許念兒: “我算錯了?你估計九十斤吧,這得十幾塊錢一斤呢。”
陶芳芳大怒: "許飛躍,你大姐一回來就找事呢?這日子過不下去了。"
許念兒: "過不下去那就不過了,把一千塊錢退回來,我們家再給我弟弟找一個黃花大閨女。"
陶芳芳:???
她根本沒有收一千塊錢的彩禮,就是正常彩禮,199塊錢。家裡又把這錢去運作給許飛躍換了個肉聯廠的工作。
許母趕緊安慰陶芳芳,和她使眼色。陶芳芳想到這個大姑姐給的錢,忍了。許父氣的拍桌子: "許念兒,你這是反了天了,你想乾啥?"
許念兒把最後一口稀飯吃完,把碗往地上一摔, ‘啪嗒'一聲,碗碎成了幾半, "爸,這才是反了天了。"
許家眾人都愣住了。跑出來的許飛躍也愣住了。許母捂著心口哎呦哎呦的喊疼,許念兒: "飛躍,雞蛋羹快點,我還餓。"
許家:???
許母繼續捂著胸口喊疼,許念兒道: “媽,你裝的不行,你這五官沒有表現出來痛感,而且你不能一邊瞄我一邊喊疼。來,我給你演示一個。"
她來個原地倒在
地上,哎呦哎呦的捂著胸口喊疼,五官扭曲,青筋暴起,痛到了極致,拉著許父的褲腿: “疼。”
直接把許父的褲子都撕爛了。
許家:???
許念兒: "媽,學會了嗎?”她拍拍屁股上的灰站了起來, “你們先吃飯,我去看看雞蛋羹好了沒,你們要是不想吃也沒事,等會兒我包圓了。"
許飛躍趕緊衝過去, “馬上就好了,我給你端。”
許念兒也沒有搶著過去,她又坐在了桌前,剛想要拿筷子,許母手快一步的幫她收了碗筷, "彆急,等會兒雞蛋羹就好了。"
許念兒突然就覺得無趣起來,看著這陌生的一家人,她想到了何招娣曾經說過無數遍的話,愛自己最重要。
許飛躍把雞蛋羹端了上來,用一個大碗燉的,說是雞蛋羹,其實稀得跟水一樣。
許念兒用勺子冷涼,吹了吹,嘗了一口: “這一碗雞蛋羹,該不是用了半個雞蛋吧,也沒舍得放油,我的大弟,你真疼我。"
許飛躍趕緊解釋: “家裡就剩下兩個雞蛋,我全燉上了,至於香油,也沒了。等我發工資買了雞蛋和香油,我給你燉十個雞蛋。"
許念兒喝著雞蛋羹,其他人也趕緊吃菜吃肉,怕許念兒等會兒真的給包圓了。
外頭,那大娘聽了半天,也沒有見到裡頭鬨起來,她搖了搖頭,這許家的大丫頭,就是個傻得,隨便哄幾句,就哄好了。
她跟著大雜院的幾個老太太一起說起了話,說著許念兒回來的事情。
大家唏噓不已,有說老許家有福的,養了個這樣的好閨女。也有說老許家不是東西,哪有這麼對親閨女的。
許母還在試探許念兒帶了多少錢,又去看許念兒的衣袋子,想看看裡頭都有多少東西,可惜裡麵就是乾果還幾件子破衣服,沒有一點值錢的東西。
她打量起許念兒的兜了,還說許念兒不用回來,一路上不僅折騰,還浪費錢,車票不要錢啊。
許念兒心眼子多,尤其是對自己的錢財更是長了八百個心眼,以前一顆心都在家人身上,就跟著了魔一樣,如今她徹底的清醒,許母的這點心思,她還能不知道,她答應過蜜蜜等人,如果她爹的腿沒事,她帶回來的錢,都得帶回去,一個子都不會給家裡
。
她隨口道: “知青點的朋友很仗義,說我爸的腿要是真斷了,車費她出了。如今,我爸腿沒斷啊,車費隻能算我自己的了。"
許母: "!!!你這朋友怎麼這麼傻?多大了?家裡是乾什麼的?很有錢嗎?你最近這麼有錢,是不是都是她給的?你就跟她說,你爹的腿真斷了,是衝喜衝好的,這來回車費好幾十呢,夠家裡兩月的夥食費了。"
許念兒:“我朋友有錢,但不傻。”
許母: “你朋友多大了?飛騰眼瞅著也十七歲了,你給飛騰介紹介紹?大點也沒事,女大三抱金磚。"
許念兒嗤笑: “想屁吃呢?”
許母氣的頭疼, "你怎麼和我說話呢?"
正巧,許念兒的二弟許飛騰回來了,他如今在讀高中,天天跟同學在外麵廝混,看到許念兒以後很是嫌棄: "大姐,你怎麼比叫花子穿的還難看。"
許念兒看著許飛騰,以前是覺得自己的兩個弟弟哪哪都好,如今看著許飛騰,中騰身材中等個子,國字臉,鼻頭上還有兩顆疙瘩痘,如今眼神鄙夷嫌棄的看著她,就著熊樣,她冷笑: “我這個傻子啊,攢的東西都給你們寄回來了,攢的錢也都給你們彙回來了,我可不就穿的這麼破爛了,飛騰,沒關係,等我明天就去買兩身好衣服穿,保準跟城裡的姑娘一樣漂亮。"
許念兒的五官很端正,以前是皮膚粗糙,曬的黝黑,自從養豬以後,曬太陽少了,又時不時的喝一些薑蜜的空間水,如今皮膚也是挺好的,細膩了,也白了。好好的拾到一下,不差。
許母的眼皮直跳: “這就挺好的,不用買,等會兒問你嫂子要兩身破衣服鞋子穿。”許念兒看向許母: “我還不能買身新衣服?”許母: “你在鄉下乾活,穿好衣服不是浪費了嗎?”
許念兒道: “飛躍不是要換工作嗎?玻璃廠的工作給我,以後我也當工人,穿好衣服。”許母心梗, "念兒,你現在是怎麼了?怎麼這麼不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