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時候,薑蜜與王秋華等了一陣,徐樂寧騎著自行車來了,王秋華領著去一家新開的飯店吃蟹煲。
味道非常好。
薑蜜決定回洛城嶺之前,再來吃一頓。
等吃了午飯,薑蜜把低領毛衣和闊腿褲送給徐樂寧,“咱們倆一人一件。”
徐樂寧連聲誇衣服漂亮,說她明天就開始穿!
幾個人又說了一陣話,薑蜜和徐樂寧道:“我明天去看看年年,過兩天回來。”
徐樂寧也挺想去的,但她也不能天天請假,跟薑蜜道:“等你回來就來找我玩。”這才戀戀不舍的去上班。
下午,薑蜜又去了一趟書店,挑了一些文具,鋼筆本子等,又買了一套精裝版的主席語錄,還有幾套適合練習冊,準備當二姐的新婚禮物。
以二姐的性子,哪舍得讓練習冊閒置的,肯定會翻看。
等到高考時,穩上大學。
另外,又在電話亭邊,給柳柳姐打了電話,接電話的是秦老太。
方柳柳如今去上班了,秦老太在家帶孩子,聽說薑蜜回來了,高興的不行,還讓年年喊乾媽,年年在話筒旁邊啊啊啊啊的喊著,薑蜜樂:“年年,乾媽明天就去看你~”
秦老太笑的合不攏嘴:“我在家等著你。”
又說了幾句,掛了電話以後,薑蜜帶著薑淼和小醬包回家,小醬包開始犯困,等到了家,小醬包躺床上就睡著了,薑蜜原本也不困,和薑淼一起收拾著夏青筠送來的一堆東西,但聽到小醬包的小呼嚕聲,也犯了困,躺床上也睡了。
薑淼看她睡著了,又從床上爬了起來,悄悄的出了門,她想回一趟以前的房子。
薑蜜這一覺睡到了傍晚,還是薑淼把她喊醒的,遞給她一個上了年份的小盒子。
薑蜜打開一看,簡直閃花了眼,一盒子的金銀首飾,“你回去了?怎麼挖出來了?”
薑淼:“送給蜜蜜姐,訂婚禮物。”
薑蜜揉薑淼頭發:“那邊東西都彆動,等你長大以後再拿出來。這些我先給藏起來,等你長大了,我再給你。”拿出來也行,放空間裡更安全,“這事情,誰也不要說。”
薑淼:“我隻告訴蜜蜜姐。”
薑蜜把盒子妥帖的收了起來,薑淼端給她一杯溫開水,小醬包還
給薑蜜拿沾水的毛巾幫她擦臉。
這待遇,簡直了。
薑蜜抱著兩人,一人親了一口。
精神以後,繼續收拾東西,打開了一罐水果罐頭讓小醬包和薑淼吃,收拾了一半,她發現了一個錢夾子,打開以後,裡麵塞了五百塊錢,還塞了一個紙條,說是給薑蜜零花的。
薑蜜再次暴富。
等到了傍晚,薑蜜和薑爸一起去了陳高領家,薑爸提了兩瓶好酒和兩斤果子來了,張雲英和彭洋也來了,正在和陳高領說話。
人都來了,徐冉開始端飯,花生米,醬肚絲,豬耳朵,拍黃瓜,還有紅燒肉和燉雞,主食是米飯。
如今彭洋比著過去又成熟了許多,他現在是陳高領的秘書,接觸和管理的東西更多了,成長的也更快。再加上彭洋比較機靈,辦事也很合陳高領的心意。
喝了幾杯酒,陳高領感慨他如今的地位都是因為碰到了薑蜜啊。
當初要是沒有薑蜜,他現在還是宣傳部的主任呢。
徐冉也誇薑蜜是福星。
彭洋也跟著誇,接著把話題引到了紡織廠如今發展上的問題,薑蜜時不時的指點幾句,彭洋頓覺豁然開朗。
已經把薑蜜當老師崇拜了。
一頓飯吃到了快十點才散場。
等回了家,薑蜜把今天給大家買的衣服拿出來,給大家分了。
薑媽:“買了這麼多,得花多少錢啊!淨是浪費錢,我和你爸哪用穿新衣服。”
薑爸:“你媽說的是,以後彆給我們買衣服,我上班都穿工裝,穿不著其他衣服。”
薑蜜:“爸媽,你倆彆笑,我就信了這話。”
薑媽笑的合不攏嘴:“我這命怎麼這麼好?你二嫂前陣子才給我和你爸買雙皮鞋,你大姐給我織了帽子圍巾,你二姐給我買了個紅褂子,你又給我買了一身,我哪能穿的完啊。我都四十多歲了,還能跟個小姑娘似的整天穿新的啊。”
薑蜜:“怎麼不行?咱倆一起上街,人家還以為你是我姐呢。穿著這一身,就跟十八歲的大姑娘一樣。”
薑媽如今經常喝加了靈水的藥酒,又喝了不少的空間水,身體倍棒,皮膚狀態就跟三十多歲的女人一樣,再加上她日子過得舒心,看上去更顯年輕了。
/>日子過得好不好,都在臉上呢。
薑媽:“我的好閨女,你快閉嘴吧。這話傳出去,我還要臉嗎?”
薑蜜拿著鏡子讓薑媽照鏡子,“您看是不是一朵花?爸,您說。”
薑爸:……“是!”
薑媽臭美了一陣,有跟薑蜜道:“前一段時間,我也給你寄了東西,你嫂子給你和淼淼買的衣服,你大姐給你們倆織的帽子和圍巾,你們倆的花樣特彆好看,尤其是圍巾,不比賣的差,你二姐買的厚褂子。”
薑蜜笑:“謝謝我親愛的爸爸媽媽,大姐二姐,二哥二嫂,這麼想著我。”
小醬包:“三姑,我給你畫了畫。”
薑蜜抱著小醬包:“謝謝我的大侄子。”
薑媽看著一大家子的人,笑的合不攏嘴,“也不知道你大哥什麼時候回來。”
老大也是她的心頭肉。
薑澤:“大哥說是月底來,估摸著還得再過幾天。”
次日,薑蜜提著大包小包去京城,沒有帶薑淼和小醬包,正好跟薑蓉一起坐公交車到車站買票。
姐妹倆聊了一路,多是薑蓉如今在車站上班的事情,剛開始也有人說閒話,自從收到了大紅獎狀搪瓷缸子以後,閒言碎語基本就少了。
也許還有,但也不敢當著她的麵說了,薑蓉忙著工作,忙著學習,壓根不在意,她都不知道要怎麼謝謝薑蜜,是薑蜜給了她全新的生活。
等到了車站,薑蓉給她買了車票,送她上了汽車。
薑蜜:“大姐,你快去上班。”
司機張師傅拿著保溫杯上了車,還跟薑蓉道:“小薑,這是你妹妹嗎?你們家姑娘真是一個比一個漂亮。”
薑蓉笑:“張叔,這是我三妹薑蜜。蜜蜜,那我先去上班。”
汽車還得一陣兒L發車,薑蜜坐在前排靠窗戶的位置,抓了一把瓜子吃,還遞給張師傅和售票員瓜子吃。
又過了一陣,車上又上來了不少的乘客,薑蜜的旁邊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姐姐,留著短頭發,穿著毛呢子大褂,腳上是高跟鞋,看著很洋氣,跟薑蜜搭訕,打聽薑蜜有沒有對象,要給薑蜜介紹對象,還說自己是京城的,來濱城出差的。
意思就是能給薑蜜介紹京城的對象。
薑蜜笑著請
她吃瓜子,還說自己已經訂婚了。
短發姐姐笑著說道:“也是,你這麼漂亮,早被人定下來了。”
等到點以後,售票員關了車門,張師傅發動車子出發。
短發姐姐姓王命丹麗,很健談,和薑蜜聊著天,還說她昨天從京城回濱城的時候,碰到廟刹轄區的公安在抓人販子呢,抓住了好幾個,聽說還跑了兩個呢。
薑蜜:!!!
過道對麵的一個嬸子道:“跑了有沒有抓住啊?這殺千刀的人販子,真是該千刀萬剮下油鍋。”
王新麗道:“我昨天來的濱城的時候,還在抓呢,應該跑不掉吧。”
“皇城跟下,人販子還這麼猖狂。”一個中年大叔道,“可恨。”
提起人販子,沒人不恨的。
那中年大叔說起了身邊一個丟孩子的家庭,父母真是悲傷絕望,一個家都被毀了。
如此聊著天,時間過去的也很快。
正在這時候,汽車突然一個急刹車,車胎摩擦地麵滑了很遠,整車的人因為慣性往前撞去,車廂裡尖叫一片,薑蜜也差點就撞在了桌位前麵的鐵杆上。
張師傅從窗戶探出腦袋破口大罵:“你們兩個王八犢子跑到路中間想找死啊。”
馬路中間,站著兩個人,一高一矮,高個的青年穿著一件黑色夾克衫,戴著一頂帽子,手裡提著一個行禮包,矮個的中年男人有些胖,手中也提著一個包。
那中年男人道:“師傅,我們倆去京城,能不能捎我們一段路?”
張師傅真的氣的不行,“想搭車站在馬路邊招手就行,往路中間衝,不是找死嗎?”他罵了一陣:“上車吧。”
售票員站起來去開車門,也是很不高興,哪有這麼攔車的。
薑蜜皺眉,看著站在車門口的兩個人,覺得不對勁,莫名覺得這兩人不是好人,不過也沒有吭聲,經常有人在路邊搭車的。
兩人上了車,也沒有往後站,就站在了前麵,距離張師傅很近。
售票員去收錢,兩人交了錢,買了票,售票員道:“以後可不能這麼攔車。”
矮個子的中年男子道:“哎,下次我們知道了。”
售票員又回了座位上坐著。
那高個子青年從口
袋裡拿了一根香煙叼在嘴裡,扭頭看向整個車廂。
最後目光落在薑蜜的身上,他目光很冷,就像是在打量貨物。
薑蜜莫名的就想到了王新麗剛剛說的逃跑的人販子,該不會這麼……嗯,幸運吧。
張師傅再次開車,往前走了幾千米,那高個子猛地扭轉方向盤,車子拐進了一個岔道裡。
張師傅被嚇得魂都要沒了,他暴躁怒斥:“臥槽,你他媽……”下一刻,他閉了嘴,黑洞洞的槍口指向了他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