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卡拉圖的西邊,市區外公裡處,有一片占地麵積約平方公裡的建築群。周圍種滿了高大的綠柄桑,還在外圍拉起了鐵絲,禁止平民隨意靠近。這裡就是卡拉圖的駐軍營地了。
當然,這裡也不是什麼特彆重要的軍事單位,隻是因為周圍有大片的保護區,才會在這裡駐紮士兵,但也就隻有一個營的規模。
直升機在營區北邊的操場空地上降落,早有接到消息的地勤和士兵奔跑出來,有的去維護直升機,有的抬著擔架,衝向好不容易才從飛機上“卸”下來的兩隻“肉球”。
隨後,腳軟到走不了路的艾迪特,被一名帶著墨鏡的士兵提小雞一般從機艙裡提出來。
兩名同伴的下場,絕對給這孩子造成了巨大的心理衝擊。尤其是在聽到押送的士兵討論,還留在樹林中等待駐軍前往處理的另外兩名同伴的死法。陣陣尿意就不斷衝刷著少年那跟脆弱又敏感的神經。
目送著因為腫脹過度再次休克過去的兩位同夥被送去急救,艾迪特自己則是被單獨押送著去了西麵的班房。還有一係列的審訊在等待著他。
沒過一會兒,營地裡有哨聲傳來,一個小隊的士兵帶著裝備集合,然後登上一輛軍用皮卡車,開出了軍營,沿著號公路,向北麵的恩戈羅火山的方向開去。
於此同時,在北麵,一輛三麵漏風的越野車,正沿著火山邊緣坑坑窪窪的土路,一路顛簸的向著西麵的號公路的轉彎處行駛著。
之所以是三麵漏風,是因為無論是張建明還是上校,都實在有些受不了某人車裡的味道。所以打開了車上所有能打開的車窗,用來通風和散味。
不過不知道為毛,顧朗車裡的那股臭味總是散之不儘,即便是把所有的車窗都打開,前擋風也沒玻璃,可那股若有若無的臭味還是直往鼻孔裡鑽。
還記得達維前來和上校彙合之後,登上這輛“臭車”的時候,臉都綠了,看向顧朗的眼神充滿了佩服和鄙夷。能把車造到這個程度,同時還能忍受這種味道,人才是不足以形容的。
此時開車的某士兵,眼色嚴肅,死死的抿著嘴,臉上帶著厚厚的防風鏡,一言不發的緊握著方向盤。要是觀察仔細的話,還能看出這貨其實是在憋氣,實在忍不住了,才張開嘴小口的呼吸一下。
副駕駛的上校乾脆就用手捂著鼻子,絲毫沒有和後座的兩位說話的意思。
大概隻有顧老三,還能在這種情況下拉著張建明滔滔不絕。
發燒昏迷的這兩天裡,這貨的嘴裡被王平先是灌了柳葉汁,後又灌了不少已經化成坨的牛肉罐頭,再加上這貨幾天沒刷牙洗澡,身上的味道早就比車裡的更衝了。在習慣了那股味道之後,反而是幾人中表情最自然的那個。
感受著某人一說話就撲麵而來的嗅覺衝擊,張建明發誓,如果不是看在他是同胞的份上,絕對大嘴巴子抽死丫的。
實在是,這貨也太沒有眼色了。老子憋氣都開要憋死了你看不出來麼!
顧老三心裡慌啊!
尤其是在有張建明斡旋的前提下,那個名字叫“上校”的死光頭還是拒絕了他想要和家裡通電話的要求之後,顧朗就更慌了。
特麼的,是哥幫你們發現了偷者的蹤跡,還帶著他們繞彎子繞了這麼久,不說給發個錦旗啥的,好歹也客氣點吧?
“張哥,咱們這是去哪啊?”顧朗不放心的問道。
看在同胞的麵子上,張建明也不好表現的太嫌棄,隻好耐著性子解釋道:“咱們先去卡拉圖,我在達累斯薩拉姆組織的救援隊就在那等著呢。不過你可能要先去那邊的軍營,等待調查結果。”
“那不會直接就把我關起來吧?你到了那邊就要走了嗎?”顧朗依舊是不放心,第次詢問張建明。一隻手還不安分的想要拉住張建明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