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王平的兩隻瓜子,爪尖死死的扒著牆頭。同時嘴裡的兩排小細牙咬著那根鐵絲不敢鬆開,生怕哪一邊勁鬆了就一個禿嚕掉下去。
一直站在某獾屁股下麵的狗子已經快瘋了。大概是這貨從來到這裡之後就沒吃飽過,眼見有了加餐的可能性,簡直是在用吃奶的力氣拚命的往牆頭上撲騰。呲出來的犬牙上掛著口水,嗓子裡不斷的發出低吼。
隔壁門外的某飼養員小哥聽到了這邊的聲音,本想過來看看。不過在這個時候,經過一番討價還價,顧朗最終答應了用加兩成的價格把某獾買回去。
大概是怕顧老三又反悔,那個王平聽起來陌生的聲音急忙支使飼養員小哥去拿工具,把隔間裡那貨裝籠子裡給顧朗帶走。
“顧老三,你這是在作大死…”
王平有些急了。
他是想讓某人受些教訓不假,最好是能把這王八蛋揍哭。可眼下真要讓顧朗和隔壁那位單獨相處,那畫麵太慘,王平不忍心想象。
得趁顧老三沒變成“太監”之前,抓緊時間來儘可能的搶救一下。
王平脖子下的小肩膀隆起兩個小包,胳膊上用著力氣,憋著一股勁,想把身體沿著牆頭撐上去。
大概是憋氣憋得時間有點長了,某獾正把全身的力氣都集中在爪子上的時候,突然覺得自己身下的小菊花有點不穩的跡象,某種感覺呼之欲出。
“臥槽…忍住啊…”
某獾的臉都要綠了,感覺這輩子都沒這麼糗過。
尾巴往晃悠的兩條小短腿之間一收,下意識的夾緊菊花。結果一分心,爪子上的勁鬆了一下,掛在牆上的身體頓時往下一頓。
王平心裡一驚,急忙身子往前挺,同時加重手上的力氣。至於呼之欲出的某種,,自然也就顧不得了。
眼見牆頭的某獾身體往下墜了一下,牆下的鬣狗興奮了。兩隻前爪扒著牆壁,高高的昂起頭,後腿一蹬,張開嘴巴就向王平的身下咬去,長長的犬牙閃著口水的光芒。
也就在這個時候,一聲輕微的響動從某獾的身下發出。
“咕嚕嚕嚕~~~”
隱藏在某獾毛茸茸的小肚皮下的腸胃滿足的歎息了一聲,仿佛卸下了某種重擔。王平隻覺得一陣羞臊,淚水模糊。隨著身下鬣狗的接近,一股氣體,似乎還夾雜著幾滴液體,帶著某種慣性,一絲不落的衝進了某隻正張著大嘴咬過來的鬣狗嘴裡。
“……”
畫麵似乎在這一刻定格了一瞬,又或者尷尬的場麵總是這麼格外的漫長。
“喀……”
王平凶狠的噤著鼻子,任憑眼淚橫流,咬牙切齒的再次用力把身體撐起。下麵一嘴咬空的鬣狗落了下去,似乎還愣了那麼一下。
然後,一聲似乎響在王平心頭上的乾嘔聲,從狗子的喉嚨裡發了起來。
“咕~嘔……”
本就瘦到皮包骨頭的鬣狗,脖子上的部位肉眼可見的抽搐了一下。然後再抽,之後開始蔓延到了全身。
鼬科動物,原本就有把自己的屁當做武器的習慣。比如黃鼠狼。甚至這種天賦還被某個叫做臭鼬的遠方親戚發揚光大了。
道理是這個道理,但王平還是不太喜歡把這種種族天賦用在實戰上。傷人傷己的先不說,就這個用法,也實在是有些刺激某獾人類靈魂的自尊心。
在這一點上,隔壁的那位“前輩”做的就比王平好的多了。不但運用自如,而且還戰法多變,可以堂而皇之的把醞釀的臭屁懟到那王平那張毛茸茸的臉上。
帶著一種說不上是羞恥還是悲憤的心情,某獾用眼角的餘光看著狗子一路抽搐嗚咽著邊吐邊跑。最後跑到另一邊的牆角上,一邊口吐白沫,一邊抽搐著倒在地上,白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王平:……
真有這麼臭麼?兄弟你這演技也太浮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