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三撓了撓頭,回頭看了一眼王平,很想說這隻就叫“老大”。不過“老大”這倆字,貌似有點串輩分了。平時顧媽回家的時候,姥姥都是叫她“老大”的。某人無意間看到姥姥眼睛裡閃動著某種光輝,下意識的就搖了搖頭。
“沒呢…”
王平眯著眼睛,看著圍在兩人身邊,搖著尾巴走來走去,明明是黑白花卻叫了“大黑”的狗子,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說他是個獾子,我看以後就叫‘歡歡’吧,好記!”盛姥姥一邊說著,還衝王平招了招手:“歡歡,過來!”
王平:……打老人判幾年?在線等,挺急的!
“汪…汪汪!”
站在老太太腳邊的大黑,突然衝王平叫了幾聲。似乎是嫌棄某獾的裝傻,用略帶威脅的眼神盯著王平。在得到老太太的稱讚後,又歡快的搖起了尾巴。
“切!傻狗!”
王平不情願的邁著小碎步,跟著前麵兩人一狗,走過院子,進了那三層的小洋樓。
在回來的路上,王平就聽顧朗講過了盛姥姥的發家史。對於盛姥姥自然也有了一個初步的印象。
不過老太太和王平想象中的女強人形象有點出入,乍一看上去,貌似和普通的農村老太太也沒什麼區彆。嗯,除了樣貌年輕一些,講話大氣一些。
不過,對於這個在三十年前就在滿是一片低矮平房的盛家塢蓋起三層洋樓,第一個開著轎車賣茶葉的女人,王平打心底不敢放肆。
開門進了小樓裡,門廳外就是一個大客廳。王平還看到,客廳裡還有個後門,直通後院的竹林。
一樓客廳的左邊是廚房和衛生間。右邊有一間單獨的臥室,是盛姥姥的房間,旁邊是通往二樓的樓梯。
進了客廳,大黑就熟門熟路的跑到茶幾旁的一個墊子上趴著,還回頭衝王平叫了一聲。
“你叫個屁啊,傻狗!”
王平蔫頭蔫腦的走到沙發旁邊,扒著坐墊爬了上去,轉身靠在靠墊上。
“嘿,這小東西,倒是不認生,也不怕大黑。”盛姥姥樂嗬嗬的看著這一狗一獾,對顧朗說道:“我還想著再養條狗,好給大黑作伴呢。現在倒是不用了。”
汗…
顧朗悄悄瞥了一眼貌似乖巧的王平,急忙轉移話題:“姥姥,您快做飯吧,我餓了。”
“做啥飯?我都不知道你要回來,沒準備你的飯!自己去廚房找吃的去吧!”
盛姥姥白了某人一眼,把手裡的蔥放到廚房的案板上,然後施施然的往自己的房間走,沒走幾步,又回過頭來,指著顧朗說道:“瞧你穿的這什麼呀,真難看!趕緊給我換了去!”
“呃…”
某主播無奈的和王平對視了一眼,苦笑一聲,急忙應下。等姥姥回了房間,這貨卻是先一頭紮進了廚房。
王平倒是無所謂,早在魔都某人就買了一堆零食放車上,自己沒吃,全進了王平的肚子裡。
盛姥姥不知是去睡午覺了,還是關起門來研究理財之類的。王平對這種女強人的居家生活不是很了解,也無從猜測。
頗有些無聊的靠在沙發上,正打量著客廳裡略顯陳舊卻不過時的裝飾擺設,就看到原本趴在地上的大黑,悄悄的起身湊了過來。
見王平把視線挪到它身上,大黑搖了搖尾巴,伸頭靠了過來,對著某獾的菊花就是一頓猛嗅。
我去你大爺的!
王平登時菊花一緊,急忙往後縮了縮屁股,同時爪子照著狗臉上就抽了過去。
特麼的你們這些狗子都是什麼毛病,為毛就這麼喜歡聞彆人的屁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