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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胸前平板響起來的打賞提示音,某人的眼睛動了動,微微低頭。
要不,就說剛才是和老大在給大家表演?這個理由,貌似有點牽強啊……
正糾結著,身前的落葉響起一片腳步聲。顧老三抬起頭,正看見某獾向著之前走的方向邊走邊甩著自己的爪子,就好像上麵沾了什麼臟東西一樣。顧朗依稀記得,好像剛才這貨是在用這隻爪子擦臉來著。
王平被惡心壞了。
擦著擦著,居然在頭頂抹下來一坨黏糊糊的鼻涕。不用猜就知道,肯定是剛才被顧老三抹上的。
王平記得自己剛才就聽見了東南麵有水聲,這會忙不迭的往過走。哪怕是再氣,再怎麼想打人,也得先把身上洗乾淨了再說。
“老大,你去哪啊?”
本來就缺水,剛剛又哭了一場。此時顧朗的嗓音帶著嘶啞,聽起來很像是個剛到變聲期的小學生。
王平回頭看了一眼顧朗,想了想,還是跟他招了招手,讓他跟上來。畢竟這貨從剛才就開始就吵著要找水的。無論如何,這波較真起來,倒是自己先坑了他。,還是先讓他緩一緩,休息一下再挨揍吧。
某人起身,先是活動了一下手腳。在地上坐了這麼久,腿都有些麻了。
背著背包,一人一獾走在路上格外的沉默。在樹林裡沿著山坡斜向上又走了差不多二百米,這個時候,不用某獾提醒,顧朗也看到了,就在前方的樹林間隙當中,有水光倒映。
撥開灌木叢邁了過去,眼前是一條米許寬的小溪。從樹林的深處延伸出來,繞過這道山坡,通往另一側的樹林裡。因為地勢在這裡開始平緩,小溪的落差很小,並沒有太大的水流聲傳出。
兩人都站在岸邊低頭看過去,水底落滿了樹葉和枯枝,在陽光的映照下,水麵泛著有些發黃的光澤,顯得並不是那麼的乾淨。不過這裡一眼就能望到水底,起碼證明了這一處是活水,而不是沒有源頭的死水泡子。
雖然蛇沒能認出是什麼種類,但辨認水源,王平可就比某主播以及友們專業得多了。踩著有些鬆軟的小溪岸邊走了一段,某獾找了一處稍淺的地方下了水,來到水麵中心的位置,低下頭,開始洗頭頂的白毛。
顧朗:……
那貨洗澡的位置,怎麼有點像上遊?
想了想,某人放下背包,蹲在溪邊開始翻找。過了一會兒,從背包裡舉起一個塑料小盒,對王平喊道:“老大,我這裡有香皂。”
王平的爪子頓了一下,獾臉懵逼的轉過頭,看著顧朗揚著手裡的塑料盒。
所以,野外必須的東西你沒準備幾樣,卻帶了這麼多亂七八糟的日用品?
“喏,我放在這了,你要用的話,自己過來拿吧。”
顧老三比劃了一下,就把盒子放在了溪邊,然後看了看眼前的溪水,又轉身開始在背包裡翻找。在王平的注視下,把那個行軍鍋又掏了出來,開始盛水。之後又把篝火架也拿了出來,準備支在岸邊。
“臥槽,顧老三你特麼找死!”
王平急忙從水裡趟了過去,衝上岸邊,一巴掌把某人剛立起來的篝火架拍倒。
“這裡是大興安嶺,你是瘋了還是傻了,敢在這裡生火?”某獾氣得尾巴都立了起來。
“老大,彆搗亂,我這燒水呢。這水一看就不衛生,得燒開了才能喝。”顧老三絕對是好了傷疤就忘了疼,又開始賣弄起來,甚至還想伸手去摸一下某獾頭頂的毛。
嗯,剛才洗頭的時候,王平把頭頂的白毛抓的都立了起來,此時的樣子,很像一個憤怒中的滑稽猴。
而在另一邊,魔都逗魚總部,因為某人被蛇咬,擔心的要死要活的陳白,剛放下懸著的心,就看到某人準備生火燒水。
“臥槽!顧朗你大爺啊!”
陳白的額頭青筋直跳,差點從椅子上栽下去,急忙在辦公桌上找著手機,生怕晚一秒就看見直播間裡的畫麵上有煙火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