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某人小心翼翼的清了清嗓子,見某獾沒啥激烈的反應,這才接著說道:“唔,我正想和你商量呢,我打算這幾天就出發去肯尼亞。發生這種事,總要去現場看看。你要是不想去,在家陪姥姥也行……”
“嗷!”
不等顧老三說完,某獾就扭頭呲牙,嚇得某人一哆嗦,差點又鑽回到桌子底下去。
不過王平倒沒接著動手,而是扔下平板開門跑了出去。過了兩分鐘不到,不等顧老三鬆口氣,就見這貨騎著狼眼惺忪的狼小四又跑了回來,對著顧老三就開始比劃。
顧朗剛從角落裡撿回被王平踢飛的紙巾,正抽出兩張堵著鼻孔。看到某獾的動作,臉就是一抽抽,想也不想就搖頭拒絕:“不行!它不能跟著!咱們是去幫忙的,不是添亂的,帶條狗……狼算怎麼回事!它又不像你那麼好說話!”
原本聽到顧老三拒絕,王平已經準備去摸棍子了,但某鹹魚的最後一句話卻是讓他愣住。
確實,狼小四眼下這個狀態像極了剛進入叛逆期的熊孩子,就連姥姥有時候都管不了它。真要是去了肯尼亞,這貨發起瘋來亂跑,自己麻煩還在其次,在保護區裡惹了禍才是大麻煩。
“所以……哥好不容易才把它訓練得能騎了,卻隻能在家騎?”
王平有些惆悵,恨恨的拍了一下某狼的腦袋。這熊孩子,咋這麼不省心呢!
某鹹魚連過初五都等不及就又要去非洲的決定,遭到了以姥姥為首的全家人的反對。畢竟發生在奧?佩吉塔的事太大了,連姥姥都在新聞上看到了報道,何況顧爸顧媽。
顧媽甚至拉來了王安來勸阻某人,然而讓所有人都詫異的是,這一次某鹹魚卻是鐵了心,破天荒的給了王安一個後腦勺。無論是黑臉還是紅臉,全部采取冷暴力對抗,甚至顧媽揚言要凍結他的銀行卡也在所不惜。
於是就在顧朗接到陳白的電話,告知a救援隊同意帶他一起的時候,前者正被鎖在自己的房間裡禁足。
夜裡,等到姥姥和專程回家看著某人的顧爸顧媽都睡了之後,二樓某獾的小房間打開了一跳縫,王平背著一個帆布小背包,穿著帶帽子的加絨牛仔衣,一路溜到了某人房門外。
側耳聽了一陣,見沒人注意,便沿著門框爬到了某人門鎖的位置,摸出從姥姥那偷到的鑰匙,悄悄的開了門。
門鎖響動,不等王平動作就被向裡拉開。已經穿了羽絨服的某鹹魚同樣背著包,貓著腰探出頭來,先向樓梯方向看了一眼,接著才看向某獾,低聲問道:“東西都帶了?”
那對夜視眼上下晃動了幾下,顧老三便伸手把某獾抱在懷裡,另一隻手拎著鞋,往樓梯走去。
到了冬天就搬到屋裡的大黑,在客廳一個厚坐墊裡抬起頭。夜視眼下看到樓梯上蹲在某人懷裡的毛絨身影比劃了一個禁聲的手勢,便又趴了回去,隻是瞪著眼睛,好奇的看著顧老三做賊一般的穿過客廳。
沒敢去摸院子裡的大鐵門,顧老三直接從院牆翻了出去,到了院外的路上才哆嗦著穿鞋。然後抱起王平,撒腿就往村口的方向跑。
伴隨著某人的喘息聲,遠遠的,從村口超市旁邊的路上傳來一陣馬達聲響。一輛大眾polo開著車燈,迎著某人開了過來,在距離不到十米處停下。
車門打開,隨著女士長靴踏出車外,王平驚訝的看到自家妹妹從車裡下來,抱著肩膀站在那,似笑非笑的看著某人。
“要不,再回去求求姥姥?”某獾一陣牙疼,下意識的抬頭看向顧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