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檢,對於王平而言,原本是一件好事。
即便自己現在吃嘛嘛香,身體倍棒,也不會拒絕讓自己更健康一些。畢竟他可是偷偷查過了,蜜獾的壽命也就20來年,而他連這具身體眼下的年齡都還沒搞清楚呢。
可當一屋子獸醫亮眼放光,用一種科學怪人的眼神盯著自己,甚至還要排隊挨個給自己體檢的時候,王平的小心肝都差點顫出來,更不可能答應劉敏為自己做一次全麵檢查的要求了。
特麼到底是檢查還是研究,怕隻有這幫獸醫自己才清楚。
不等顧老三客套幾句,某獾就一腳把他踹進一把椅子上坐下,然後擺著爪子對劉敏連連搖頭,逗得一屋子人都笑了起來,結果對他的興趣更大了。
在這裡召開的會議,看起來嚴肅,但實際上就是討論一下去肯尼亞的章程和安全規定。畢竟真正的行程安排要到了那邊才知道,一旦忙起來,像今天這種討論就不太可能有時間了。而那邊因為封閉與外部因素,安全問題是首要關注的。
不過在繼續討論之前,不等某獾去拿有人剛剛新遞給他的一杯熱茶,就見坐在首位的卓冰洋向他看了過來,同時說道:“對了,先把小顧和平平的防疫針打了吧,正好沒差太多時間。”
去肯尼亞之前要先注射黃熱病防疫針,這是顧朗早在家裡的時候就已經查到的事,隻是憋著沒說。然而沒想到,還不等他叮囑,就被卓冰洋當場先說了出來。
這屋子裡的人都是早前統一打的,所以卓冰洋才有此一說,也方便他統計。隻是忘記除了不走尋常路的某鹹魚之外,在場還有一隻獾,也是不怎麼走尋常路的。
不等他話音落下,眾人就聽到“哐啷”一聲,顧朗身下的椅子被他撞了出去。不過某鹹魚卻是理都沒理,而是以一個極快的動作,一把抓住從桌子上跳下想往外竄的某獾。那種敏捷程度,不知道經曆了多少次,都快練成條件反射了。
“嗷~!”
王平已經瘋了,理智直接宣布離線。什麼出國,什麼反偷獵,都在打針麵前變得瑟瑟發抖。而更恐怖的是,這屋子裡還坐了十幾個獸醫。
卓冰洋開口的那一瞬間,某獾的腦海裡就浮現出自己渾身被插滿針筒的場景來。
會議室裡因為這一刹那的變故,瞬間安靜下來,隻剩下某獾的小爪子不斷抽到某人胳膊和臉上的聲音。
坐在後麵的陳白顯然不是第一次經曆這種事了,不等顧老三提醒,就招呼旁人說道:“快幫忙,誰有繩子或者皮帶,把老大捆上!他最怕打針,聽到打針就會這樣。”
“喔喔……”
眾人如夢方醒,離得最近的幾個男士起身想要湊過來,顧朗也頂著一臉的爪印和抓痕起身,伴隨著羽絨服裡飄飛的白毛,兩隻手死死的掐著某獾的腋下,任憑他的爪子在身前亂撓。
正是仗著外麵有層羽絨服,裡麵還套著絨衣,要是往常,這會兒早就見血了。對麵幾位正要過來的醫生一看到狀若癲狂的某獾,又都縮了回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沒敢伸手。
還是卓冰洋反應快,急忙起身跑了過來,當先引著顧朗往外走,同時喊道:“快去注射室,來個醫生幫忙!”
彆看這邊是a的辦事處,大部分都是辦公區和會議室,但一樓還是配有一處權做醫務室的房間。畢竟經常會有接受救助的野生動物經過這裡中轉,醫務室的存在,就是為了應付突發事件的。
眼下看某獾這個狀態,一屋子的人都暗道好險,還好這邊有個醫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