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袁曉曉美美的洗完熱水澡,便哼著歌整理床鋪。
彆看一直在熬夜,隻有白天才能休息,可在保護區潛伏的這幾天,卻是她睡得最舒心的幾天。可惜她比誰都清楚,好日子快到頭了。
把浴巾扯下甩到床頭櫃上,剛鑽進被窩,房間裡的座機就響了。袁曉曉皺眉接起,聽著聽筒裡傳來卡薩婭護士焦急的聲音,小嘴張成了“o”型。
想起這幾天瞧過的熱鬨,某人的嘴角莫名勾起,滿口答應著什麼。掛了電話就掀開被窩,急忙穿著衣服。
果然不能小看那隻獾啊,都被綁成人,不,獾體藝術品了,居然還能跑掉。
顧老三房間裡的眾人等了近一個小時,漸漸感覺不對了。
酒店的位置雖然離醫療所有些遠,可以某獾的腳力,來回跑兩趟也綽綽有餘了,總不至於找不到路吧?排除掉他已經發現了“埋伏”的因素,剩下的,就是因為懼怕打針而徹底藏了起來。
空閒的警衛和護林隊員紛紛出動,還有熟悉某獾的醫護人員,加上顧老三,開始在以酒店為圓心的範圍內尋找。“額美精”小姐給袁曉曉打了電話,請她幫忙。畢竟就她們兩個看護,對某獾也更熟悉一些。
隨著人員的出動,酒店裡越發空寂了起來。
袁曉曉的房間裡,遮光窗簾後的一扇窗戶把手莫名自己轉了90°。接著,窗戶從外被打開,一道毛茸身影鑽了進來,又把窗戶關上。
從裡麵看,怕是誰也不知道,外麵就在窗戶把手對應的位置上,被捅出了一個筷子粗的小洞。
滿意的吹了吹爪子,某獾站在窗台上轉身,打量著身前的布局。
房間裡縈繞著淡淡的茉莉花香,王平隱約記得,袁曉曉的每一種不同的裝扮,似乎都配套了不同的香水來襯托。就是不知道這其中是有什麼講究,還是單純的臭美。
臥室門後掛著的一件連帽衫證明了某獾找的沒錯,那件衣服袁曉曉昨天才穿過。似乎在非正式場合,小娘皮格外偏愛這種方便舒適的衣著。
王平自認不是偷窺狂,況且袁曉曉不可能真的帶什麼敏感的東西跑來這裡。之所以第一時間來她的房間,卻是報複的成分更多。
不但是袁曉曉,這幾天看他熱鬨的人,誰也跑不了。
酒店外,從賣牛肉乾和堅果的超市,到園區裡僅開放的兩家餐廳,再到某獾熟悉且去過的幾處動物圍欄和醫療所的帳篷,眾人幾乎把可能的地方都找遍了,卻絲毫不見這貨的蹤影。
顧老三總覺得自己忽略了什麼事,可到底是什麼,隨著情緒的擾亂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眼看到了中午,所有人都返回到酒店門口,皺眉討論著接下來要去的地方。這個時候,卻見灰頭土臉的李傑從電梯裡跑出來,罵罵咧咧的直奔酒店前台。
“傑哥,你這是怎麼搞的?”
顧朗看著一臉白乎乎粉末的李傑經過,驚訝的喊道。隨後眾人一起看去,隻見李傑的頭發、臉上、脖子裡,都糊了一層麵粉般的東西,遠遠的還能聞到一股香味。
“特麼的,我要投訴!”李傑早就沒了那份穩重,氣急敗壞的怒道:“這酒店什麼破安保,老子鎖著門還能讓人進去!”
“彆著急,你慢慢說,到底是出啥事了?”
顧朗和事佬一般的跑去拉著李傑出來,而隨著他的講述,眾人臉色都怪異起來,不少人都憋著嘴巴想笑。
原來李傑剛剛在醫療所那邊忙完一台手術,尋思趁著有時間,先回去洗個澡,去去身上的味道。結果美滋滋的洗完,剛拿起酒店的吹風機來準備吹頭發,就被裡麵噴出來大片粉末糊了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