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是在之前,袁曉曉怕是怎麼也不會相信,以自己的謹慎程度,會願意冒著暴露的危險大白天的爬牆,就隻是為了去彆的空房間裡偷一床新被褥而已。
好在某獾的惡作劇到此為止了,計劃進行的很順利。把新被子鋪好,舊的被套床單全都偷偷的扔進清潔間裡,袁曉曉這才鬆了口氣。
溜出清潔間,走廊裡迎麵過來幾個金發碧眼的小青年,看到款款走來的袁曉曉,立時亮眼發直。
隨著各國救援隊的陸續到來,早晚交替的時間,酒店區也變得開始熱鬨起來。到處能見到各色發型和膚色的老外,袁曉曉所在的這一層也不例外。所以為了保險起見,她還特意易了容。
稍稍放慢了腳步,袁曉曉嘴角含笑的走過,表現得既善意又不會讓人誤會。這種目光她見得多了,早就練就了純熟的應對表情。隻是這次不知道怎麼了,本應露出欣賞目光的幾人像是被嚇到了,匆忙低下頭,扯著嘴角快速走掉。
“切~”
袁曉曉撇了撇嘴,沒理會這幾個害羞的小夥。見走廊沒人後,就快速閃進了隔壁的房間,從窗外再爬回去。晚飯時間快到了,她還要變回“莉子”去值夜班。隻是想到某帳篷裡今晚可能少了某獾,無聊之餘,卻也鬆了口氣。
如果沒被綁著,她確實拿那隻獾沒辦法。
跳進房間裡,把窗台上的痕跡擦乾淨,袁曉曉轉身走進衛生間裡卸妝。隻是推開玻璃門,剛抬起頭就是一哆嗦,下意識的罵出聲來,差點對著鏡子一腳踹過去。
鏡子裡,隻見一個金發“綠臉”的家夥正站在門邊,嘴巴張得比雞蛋還大,神似銀河護衛隊裡的卡魔拉。
王平要是知道,某個貼著奇怪標簽玻璃瓶裡的液體加上蘭蔻某型號香水,再與“不可描述”混合,居然能出現這種漸變色的效果,沒準會為自己的“發明”而沾沾自喜。可眼下,他的“發明”卻是正替他承受怒火。
“砰!”
玻璃瓶被狠狠摔碎在地上,琥珀色的液體流淌開來,散發著茉莉花的香味。
袁曉曉這回可真是名副其實得被氣“綠”了臉,牙都恨不得咬碎掉。
怪不得剛才走廊裡那幾個家夥眼睛都看直了,她剛剛還以為這幾個貨是被自己的“美貌”所吸引了呢。現在回想,那神情分明就是見了鬼。
好在袁曉曉習慣了“化妝”前在臉上塗一層膠質保護層,要不然今晚可真的就沒“臉”見人了。
洗完了臉,聞著房間裡越來越濃鬱的茉莉花香,某人這才突然反應過來,急忙去拿自己的香水瓶。
她記得很清楚,在化妝前還看過那瓶香水,分明是滿的。可眼下知道香水已經遭了某獾的魔爪,那香水瓶裡裝的是什麼?
保險起見,第一下是對著空氣噴的。隨著淡了許多的茉莉花香散開,袁曉曉湊近了那一小片在空氣中迅速揮發的小液滴,然後就聞到了一股濃鬱的,隻有在衝馬桶時才會偶爾聞到的氣味。
“哐!”
漂亮的水晶小噴瓶劃出一道弧線,飛進垃圾桶裡。某人極其快速的轉身衝回衛生間,接著便響起一陣陣的乾嘔聲。
晚飯十分,華夏救援隊成員所在的樓層極其熱鬨。不時有夜班或是熬夜人的房間裡響起聲嘶力竭的怒吼聲。每當這時,走廊裡經過的人就會搖頭歎息“又一個”,接著便幸災樂禍的等在門邊看熱鬨,猜測某獾這次的手法會是什麼。
雖然過程不堪回首,但從救援開始到現在,某獾的惡作劇卻像是一記潤滑,讓大家長期繃緊的神經突然就放鬆起來。這一天,大家的歡笑比往日多了許多。搞的眾人也不知道是該開心,還是該生氣。
顧老三是被桑格給背回去的。某人嘔吐到虛脫,連晚飯都沒吃,堪稱淒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