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直到顧朗和王安都吃完了午飯,某獾也湊合著消滅了一袋香辣鴨脖,毒發的感覺依舊沒有來臨。於是王平給鴨嘴獸的毒性下了一個定義:辣雞。
最後三道岩壁,總高度已經超過了400米。最高的是最外圍的第一道,近200的高度。其次是最後一道,超過100米。三道岩壁像是一個切歪了的三明治摞在一起,嚴格來講說成是一道岩壁也行。
中間那道岩壁最矮,隻有不到80米的高度,但卻是最難爬的一道。因為這一層岩壁是整體往裡凹進去的。就像是三明治中間的餡被誰偷吃掉一層,顯得有些偷工減料。
想要從中間那道岩壁爬到最後一截岩壁上,需要淩空橫越近三米。期間完全靠臂力懸掛,王安就是怕在這個過程中體力不支,所以才強迫某人在最後一層平台上吃午飯休息。
眼下對於顧老三來講,攀爬這種垂直岩壁已經算是常規項目了,雖然不像王安那麼有節奏感,也時常會忘記移動保護點。可在體力支撐下,倒也不算是多困難的事。
當然隊伍裡最不把攀岩當回事的還屬王平,就不說那鋒利的爪子可以隨時憑空製造落腳點,單就體型而言,這種看起來光溜溜的岩壁,實際上和滿是台階的樓梯也相差不多了。
不過就在當先爬上第一道岩壁,在陰影中休息的時候,王平忽然感覺到有點頭疼。尤其是在山風吹過的時候,瞬間的刺痛感就像是有人拿針突然紮了他一下。
甩了甩腦袋,王平把頭上的小帽摘下來檢查了一翻,看看是不是有什麼銳利的小樹枝混了進去。又抬爪摸了摸頭頂,卻是什麼也沒摸到。
“難道是吃辣鴨脖的時候出汗太多,著涼了?”
王平回想了一下剛才的感覺,那瞬間的痛感,可不就像是有涼風吹過頭皮的時候,毛孔受涼一般麼。想了想,乾脆轉身去了一處稍微避風的岩石後麵,摘了帽子晾汗。
伴隨著狼小四的吼叫,王安和顧朗爬到這處凹進去的岩壁時,隻是緩了會兒氣,沒有過多停留,就一鼓作氣往山頂衝刺。
王平等兩人都爬了快5米高時,估摸著頭頂的汗乾得差不多了才重新戴上帽子,沿著幾近光滑的岩壁追趕上去。
這一處岩壁有些難爬,近乎於整塊的石灰岩,有時候甚至找不到一處合適的落腳點。中間每隔20米的位置,都會有一處人工安置的豎梯,算是給後來者降低難度。
安全起見,王安沒有離顧朗太遠,幾乎是挨著往上爬,有時候找到合適的落腳點,還會共用。
這個時候就能看出技巧上的差異了。王安幾乎是整個人都貼在了岩壁上,隻要有一個一公分的菱角,就能用手臂攀著往上爬,但顧朗卻不行。後來乾脆是王安幫他固定好保護點,利用繩索墜著攀登。
王平經過王安頭頂的時候,伸著小腦袋給她來了個近景特寫。某人背後的狼小四探過頭來,想舔一下某獾,被一巴掌抽到一邊去。
就在這個時候,又是一陣涼風吹過,莫名其妙的,王平的兩側太陽穴同時疼了起來,接著眼前就是一黑。一陣失重的感覺後,腳下一空,倒頭栽了下去。
“嗷嗚~!”
伴隨著狼小四的叫聲,正用餘光關注某獾的王安來不及反應,下意識的便鬆開了攀在岩石上的手臂,一把抓住飄過身邊的尾巴。背後的狼小四猛的往右邊一竄,帶動之下,王安的身體便忍不住的往右邊歪倒。
“要糟!”
某人暗叫不好,在跌落的瞬間抬腳在岩壁上踏了一下,把身體蹬往右邊,避開身下的顧朗。
“你彆動!”
伴隨著王安的高喊,顧朗才剛一抬頭,就看到身邊一道人影經過,王安已經從他身側墜落下去,隨後身邊的繩索猛的繃緊,把她掛在了岩壁上。
悶哼聲響起,顧朗急忙低頭看,隻見掛在他腳下兩米處的王安已經攀住了岩壁,似乎並沒有異常。一隻手上貌似還抓著什麼東西。
“安安!你沒事吧?傷著沒有?”顧朗急忙大喊,同時想要下去。
“你彆管我!繼續往上爬,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