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從回了盛家塢,顧老三就成了嚴密監控對象。
畢竟是“病人”,連醫生都說了要靜養。
於是在到家之後,某鹹魚就正式開始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隻是一條:不許出門。
用顧媽的話講,都是要結婚的人了,養好身體不光是為自己著想,也是為另一半負責。
結果隻不到一天,顧老三就感受到了可憐、無助和抓心撓肝的無聊。
這還不是最絕望的,因為剛剛回國,家裡還沒安排妥當,所以大家還顧不上他。而等到天亮之後,顧媽找來的保姆正式上班,某鹹魚怕是連客廳都出不去了。
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就是了。
自己裝的病,跪著也得養好。
“靠,這天怎麼還不亮!”
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顧朗歎了口氣,又開始盯著直播間裡的彈幕發呆。
“嗝兒~”
彈幕後方傳來打嗝的聲音,在看不到的視角中,小狐狸正捂著肚子,毫無形象的癱在椅子上。
“好飽哦~”
在她身側的椅子上,把自己塞成個球的某獾更誇張,都不敢打嗝。生怕一不小心,再把頂到嗓子眼裡的食物給噴出去。
除了最開始覺得味道奇怪以外,這裡的菜還真算不上是難吃,甚至在習慣了那種獨特感之後,還會覺得不錯。
畢竟用醋、洋蔥、可可和辣椒一起來醃鹹魚的,也就獨此一家了,用心程度值得點讚。
服務員小哥及時過來收了桌麵上的杯盤狼藉,還很貼心的在贈送的熱飲裡配了吸管。某獾難得的衝陌生人笑了笑,要不是獾窮誌短,都想給小費了。
周圍來吃飯的人漸漸多了起來,大部分都和某服務員膚色相同。小狐狸看了看店裡的時鐘,才發覺已經過了中午,這頓飯不知不覺就吃了兩個多小時。
直播間裡的人氣少了許多。一方麵是有人受不了她深夜放毒,下線找食去了。二來也是太晚,除了某些失眠人士,大部分都休息了。
王平和她在原地又癱了半個小時,才各自掛著慵懶的表情離開餐廳。
出了門,一路向南溜達了大概200米,一人一獾便看到有幾個穿練功服的老大爺拎著寶劍橫穿馬路,各自帶著不忿的表情拐進路左的公園。抬頭看時,“中山公園”四個燙金大字差點把獾閃瞎。
要不是太陽還在頭頂掛著,他還以為自己穿越回了國內。
“這幾個老爺爺,是要打架嗎?”
小狐狸嘟囔了一聲,看那幾個老頭的架勢,怎麼都不像是出門鍛煉的。
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畫麵,這貨突然噗呲一聲笑了出來。接著便悄咪咪的跟在後麵,尾隨進了公園。
走不多遠,前麵視野開闊的草地上,就見那幾個老大爺圍成一個半圈,當中一人倒提著寶劍在說著什麼。
小狐狸左右看了看,周圍實在沒有坐的地方,便壯著膽子在那半圈邊上又加了個人。
“呐,老夫這一招,叫做海底撈月!看好了~”
中間的老大爺說著,身影一轉,一條腿突然撤步下屈,同時右手倒提的寶劍貼著地麵向前撩了起來。銀光閃過之後,又起身接了一記側踢。
“哇!好帥!”
小狐狸突然嬌呼出聲,小手“啪啪”的鼓掌,把周圍幾個老頭都嚇了一哆嗦。
某獾就眼見其中兩個都在不停的撫著胸口,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心臟病,著實讓獾捏一把汗。
見有人喝彩,還是個可愛的小姑娘,居中演示的老大爺明顯是飄了,得意洋洋的看向其他人,挑釁道:“怎麼樣,老子這招海底撈月勝在角度刁鑽,即使你發現了也很難有效抵擋,更何況後麵還有一記實招。你能誰能破?”
“切~辣雞!”
有人發出不屑的冷哼,王平扭頭看時,發現是一個留著山羊胡的黑麵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