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個“她”指的是誰,兩人都心知肚明。
從西伯利亞之後,袁曉曉在一定範圍內就徹底失去了蹤跡。
往常就算是她偽裝潛伏,總也會有跡可循。畢竟無論是偽造證件還是準備武器、安全屋等,都不是她一個人能辦得到的。就掌握的情況來說,她一直和之前的舊部有聯絡。
可是這段時間,無論是她之前在各個安全屋準備下的東西,還是她原來的心腹,包括她名下的幾個銀行賬戶,都毫無動靜。
這個人就像是消失了。
搖了搖頭,老人轉身看向盧克,毫不客氣的冷聲道:“你不用刻意往她身上引,我現在明白了,她對我從來都沒有威脅!倒是你……
哼,為你這麼一個廢人而失去她,怎麼看都是賠本的生意!”
自始至終,盧克都在低頭看書,並未反駁,仿佛是攝於老人的威嚴默認了。在房間安靜下來後,老人便冷哼一聲,轉身離開。跟隨而來的手下依次出門,隻是走在最後的幾人和盧克莫名對視了一下。
許久,房間裡響起一聲長歎。盧克從躺椅上站起身來,看著房門的方向自語道:“患得患失可不好,會讓手下對你失去信心。福特,你老了!”
這一宿,王平睡得格外不好。
倒不是因為旅館的條件差,實際上他和小狐狸誰都沒想到,那個穿著大開衫坐在路邊攤擼串的阿姨,家裡開的居然是星級酒店。
以至於當小狐狸跟著她回家之後,兩人還就住宿費用的問題爭執了一會兒。小姑娘撒潑打滾,那阿姨才勉強答應收她一半的費用。
結果就在一人一獾都歡欣鼓舞的撲到屬於各自的床上後,某獾卻睡不著了。
一閉上眼睛,腦海裡就會出現一頭可愛白色幼熊,趴在血泊裡哭泣。
王平不是那種傷春悲秋的獾,可這次卻不知道是怎麼了。就好像他因為怕連累小狐狸而在內心裡放棄這件事之後,潛意識就開始和他過不去了一般。
“嗶死個老韓的,老子又沒做虧心事,這種過意不去是鬨哪樣?”
唉聲歎氣的硬挺到淩晨,就在他昏昏沉沉的翻身時,“咕嚕嚕”的聲音從腹中長鳴而起,隨後一陣饑餓感便湧遍全身。
“呼!”
自床上坐起,看了一眼窗外朦朧的天光,下意識的抬爪摸了摸鼻子。那酸楚感已經消失,鼻梁骨硬邦邦的,傷口果然已經好了。
“怪不得古書上那些人動不動就吃幾斤肉,幾鬥米!發明這氣功的人絕壁是個吃貨!”
耷拉著小肩膀跳下床,王平悄咪咪的出了房間,開始在方廳裡尋找小狐狸的背包。
自家氣功是什麼鬼德性他也是清楚的,自然早有準備。此前在來的路上,就已經備了零食放在小狐狸的包裡,就等這一刻呢。
方廳裡稍顯明亮,深色的空間裡好似布滿了粘稠的藍墨水。某獾瞪著一對夜視眼,從沙發找到櫥櫃,愣是一無所獲。
“明明就記得昨天進來的時候,小狐狸直接把包仍在沙發上的呀……”
某獾抬抓撓了撓頭,視線瞥向某個虛掩的臥室門,莫名的有些心虛。
“呸!都特麼這會兒了,你裝什麼正人君……獾呢!”
暗罵了自己一聲,某獾挺了挺即便空空如也,也還是渾圓的肚皮,徑直推開小狐狸的房門溜了進去。
這處臥室倒比他的小單間大多了,正對窗戶的大床上橫躺了一道“少”字形的身影。身上的被子有三分之一蓋在腿上,剩下的全鋪在地麵。
“靠,這睡相,還不如顧老三呢~”
王平搖了搖頭,四下看去,一眼就看到了床頭櫃上的雙肩小背包。
夜視眼似乎更明亮了,胖胖的小身影三步並做一步,貼著牆壁飛快的繞過大床。可還不等他拿到背包,待看到床邊的一個垃圾桶時,便愣在原地。
半截圓筒狀的物體從裡麵伸出,看得他夜視眼抽搐。如果沒認錯的話,這是他昨晚親自從超市的貨架上挑的加拿大特產:酸黃瓜薯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