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喂?”
王平吃驚的張大嘴巴,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隨即便在胡黎不解的目光下狠狠的抽了自己肚皮一巴掌。
“你特麼的,為了吃飯,連節操都不要了啊!”
倫敦,總部醫院。
王平的病房裡站著他的主治醫生、安娜,以及某個專門負責打針的小護士。隻是現在,這幾人的表情都有些複雜。
“奇怪,不應該啊……”
醫生的手裡捏著一個扁掉的類似於“開塞露”的塑料藥囊,嘴裡嘟嘟囔囔的,滿眼茫然。
身側的安娜一臉忐忑,雙手握拳。
連醫生的茫然了,可見情況是多麼複雜,難道植物人也有病情惡化這一說法麼?
身前的病床上,王平依舊往常那般一臉蒼白的進行著光合作用。倒是臉上的胡子刮乾淨了,頭發也修剪的整整齊齊,皮膚甚至比之前還好,白了不少。
不過就在臉側的枕頭上,明顯有一攤水漬,似乎是剛吐過。
“會不會是這藥太難吃?”
一旁的小護士眼見快到飯點了,便隱蔽的揉了揉肚子,忍不住開口道。
“怎麼會!”
醫生果斷搖頭:“他現在是植物人狀態,連味覺都沒有,怎麼會覺得難吃?”
“可是他剛剛那個樣子,明明就是嫌棄嘛!”
護士小聲嘟囔了一句,卻不敢再抬杠,大抵也是覺得自己這說法站不住腳。
“算了,這藥先彆吃了!”
醫生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見安娜雙拳緊握,一副隨時可能揮過來的樣子,又急忙安慰道:“你彆擔心,不是什麼大問題,就是食道痙攣了一下,這是常有的現象。”
“呼!”
安娜這才鬆了口氣,不過臉色還是不太好看。
畢竟這種口服藥是醫生推薦的,說是能改善植物人長期營養不足的狀況。誰知道才第一次吃,就搞出這種事來。
當然醫生沒說出口的是,食道痙攣的病人他見過了,能真正把藥全吐出來的,眼前這位還是第一個。
正想說什麼,就聽那小護士“咦”了一聲,突然繞過床尾走向另一側,俯身去看王平手臂上的輸液針頭。
“怎麼了?”
安娜上前一步,就見對方臉色古怪的抬起王平的胳膊給她看。那隻插著輸液針頭的右手,此時正死死的攥著身前的被子。
“我明明記得打針的時候這手是舒展的……呀,他剛剛動過!”
病房裡緊張的氣氛瞬間消失,安娜扭頭看向醫生,一本正經的說道:“我覺得這藥挺好,嘔吐也不是啥大事,沒準吐著吐著就習慣了,要不就接著給他吃吧?”
醫生臉色古怪的點了點頭。
你是家屬,你說了算!
而另一邊,王平聽著眾人的交談,總算弄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逗魚派給小狐狸的戶外跟拍團隊,已經到了,正是眼前的這些人。
三句話不離取景要素的攝影師老周、總擔心遇上劫匪的安全員丁鵬、吐槽這邊設備租金太貴的技術員小李子,還有隻顧著吃飯的助理張浩以及團隊目前唯二的女生之一,外科醫生林薇。
王平靠在椅子上,捏著下巴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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