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原本就是撫平一切的良藥。
這一點在安全區中表現的越發明顯。
不過一下午的時候,之前的影響就已經淡化了。
甚至連基地長準備犧牲普通人,保全異能者的事,都不再有人提起。
大家分工合作,一同整理混亂的帳篷區。
劉嬸一群人,則是探頭探腦的向餘光家的方向張望。
今天餘家夫妻受了傷,餘光將這兩人接回屋裡了。
如果餘光良心發現,知道要對自己爸媽好,那他們是不是也有機會了。
傍晚時分,餘光溜溜達達出門散步。
看見餘光走遠,劉嬸和一眾老鄰居趕忙衝去餘家。
察覺到劉嬸他們的動靜,08氣呼呼的哼了一聲:“宿主,你為什麼要出門,他們一定跑去給那兩個惡心人的洗腦了。”
餘光依舊笑盈盈的,半點沒有受到影響:“隨他們去吧,總要有人同爸爸媽媽說話的。”
就在這時,身側忽然伸出一隻手,想要拉住餘光。
餘光側身避開,卻順著手掌伸來的方向竄進牆角。
汪雨一臉警惕的看著四周,隨後壓低聲音對餘光囑咐:“基地的形勢不對,你得趕快離開。”
基地長看似大度,實際上卻要將所有事情都牢牢抓在手裡。
現在,基地長已經留意到餘光,再不走怕是來不及了。
汪雨當初是希望餘光砸碎瓶子的,可她現在改變了主意。
這種事,搞不好就會遺臭萬年,餘光不能肩負這樣的壓力。
聽了汪雨的論調,餘光笑盈盈的推了推眼鏡:“你是不是搞錯了些事。”
汪雨疑惑的看著餘光:“什麼!”
餘光笑的一臉自在:“第一,曆史是勝利者寫的,就算不是我乾的,隻要寫書的人願意,依舊可以寫我的名字。
第二,我乾完這種事就跑了,到時候彆人罵不罵,對我有什麼影響。
第三,你對世界的代入感不要太強,你沒有那麼重要。
第四,我能做出第一瓶,自然也能做出第二瓶,攆走我沒用。”
說著,餘光在自己脖子上劃了劃:“殺了我才有用。”
就喜歡這種擺事實講道理的感覺。
汪雨詫異的看向餘光:這人是在教她怎麼永絕後患麼。
看著汪雨疑惑的模樣,餘光柔聲細語的反問一句:“你覺得,那些因為感染病毒成為異能者的人類,還能算是人類麼!”
汪雨怔怔的看著餘光:“你這是什麼意思?”
不知是要說服餘光還是要說服自己,汪雨的聲音中帶著急躁:“你知不知道,即使是普通人也有機會覺醒為異能者。”
餘光笑著點頭:“你說的對。”
她想說的話已經說完了,彆人的話聽不聽都無所謂。
目送餘光離開,汪雨的喉嚨有些乾澀。
真的是她的代入感太強了麼,可她為什麼總覺得餘光是打算作死呢。
餘光剛推開門,便聽屋裡傳來鬨哄哄的聲音。
尋聲來到主臥室,卻見餘家夫妻正臉色蒼白的坐在床上。
在他們周圍,坐著當初那些鄰居。
大家有說有笑,一副其樂融融的樣子。
月月更是站在最中間,一邊唱歌一邊跳舞,哄這兩夫妻高興。
餘家夫妻似乎很享受這種眾星捧月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