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悠被哭的耳邊嗡嗡作響,直接撕下一張餅向門外走去。
臨出門時,才忽然丟下一句:“吃飯吧,吃飽了就回興城。”
確實應該回去看看,至少要確認他們是否平安。
哭聲戛然而止,隻剩下幾個孩子的抽氣聲。
魏雲蓮抹去臉上的淚水,用紅彤彤的眼睛死死剜著餘悠的後背:等回了家,她定然求母親讓這女人好看!
餘光從早上起就一直在城裡亂轉,到處看熱鬨。
昨天她已經告訴王苟,若是士兵們不想留下的都可以離開。
結果今天早上才發現,除了那幾個被她吊起來示眾的人外,剩下的人居然都留了下來。
王苟是個辦事效率很高的人。
昨夜就安排好了輪崗放哨,那五千士兵,也已經被他在城中找了沒人的破屋安置下來。
等餘光起床時,王苟已經在城主府中,同鹽城的官吏交接鹽城的一切事宜。
有了如此能乾的下屬,餘光怎能不感動。
感動之餘,當然要儘一個合格城主的本分,到處閒逛才是。
王苟原本便帶了三分試探,想要探探餘光能對他放任到什麼程度。
他向來是和善於鑽營的人,雖然有些能力卻因這種鑽營為人不齒。
否則也不會混到上個首領身邊,成為對方辦私事時的貼身人。
現在能跟著餘光,即是機緣巧合,更是他的好機會。
如今他已經被餘光的武力值震懾住,也不打算造反或逃走。
這樣一來,城主對他的容忍度,就顯得至關重要。
就現在的情況看,他應該是給自己找了一個好城主。
雖然對方的年齡有些小...
這樣想法,一直延續到晚上。
王苟懵逼的看著廳堂內,又唱又舞的倌人和歌姬,眼神不斷圍著坐在上首的餘光打轉。
此時的餘光曲起一邊膝蓋半倚在軟塌上,手中端著一方酒樽,嘴角擎著微妙的笑意。
似乎已經完全沉浸於麵前的靡靡之音中。
王苟的嘴角不停抽動,他是不是看錯人了,這小城主莫非並不是個小孩,而是個身患矮人症的成人。
否則為何會出現如此詭異的畫麵。
見王苟過來,餘光笑盈盈的對他擺擺手,示意他坐到身邊來。
王苟在餘光的下首跪坐好,笑聲對手捧酒壺的朱素華質問道:“城主年少,你怎可給城主喝酒。”
朱素華也不是個客氣的,當即將酒壺裡的液體倒在另一方酒樽裡,送到王苟麵前。
就在王苟準備伸手去接時,朱素華手指一抖,直接將液體揚在王苟身上:“是水。”
她已經探聽明白了,麵前這人也是昨天才跟在城主身邊。
不過比自己早一些遇上城主,倒真好意思在她麵前拿腔拿調。
王苟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你這婦人,怎得這般潑悍,是水直說就好,為何如此行事。”
他沒得罪過這女人...不對,昨夜是他將這女人從房裡拖出來的,這怕不是恨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