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天原本還沉浸在魏勤川的顏值中。
聽到餘光的話後，快速看向餘光：「師父說什麼？」
看著王小天疑惑的小臉，餘光笑眯眯的幫她將鬢角的發絲彆回去：「剛剛那人原本是向咱們這個方向的走的，從工作人員的眼神和表情上看，他們原本的目的地應該是我們前麵的桌子。
可惜後來那人同工作人員說了幾句，對方就轉了方向，很明顯是不願意與我們多接觸。
我們這個位置不錯，隻要一側頭就能看到下麵的大屏幕，他臨時換位置的原因，大概率與我們有關，估計不是嫌棄我們是女人，就是嫌棄我們不是本地人。」
餘光的聲音很輕，可從她嘴裡吐出來的話，卻一字一字清楚的鑽進王小天的耳朵。
王小天對滬市哪裡都滿意，隻除了滬市人那無處不在的優越感。
她們剛到滬市的時候，總會受到外人有意無意的排擠。
即使她們買了房子，落下戶口，過的比身邊人都好，卻依舊被人嫌棄的不行。
因為不是本地人，明裡暗裡也吃了不少虧。
為了擺脫這樣的困境，王小天苦學本地話，好歹在買東西的時候能偽裝成本地人。
可惜她奶奶直到現在都不大願意出門...
吃夠了被人排擠的苦，王小天最討厭這種有地域歧視的人。
可她很快就想到一件重要的事：「師父，你怎麼會知道這人是因為瞧不起女人，或者嫌棄我們是本地人才離開的。」
這邏輯說不通啊，就好像師父對人家有偏見一樣。
餘光的嘴角勾起一抹漂亮的弧度：「你可能忘了，我們以前坐火車回老家的時候見過這個人，那時他就表現得瞧不起女人，而且很有地域優越感，還將他父親的成就掛在嘴邊上。」
這孩子的反應倒是很快。
事情是兩年前發生的，光看王小天沒認出魏勤川，就知道王小天對當初的事情已經忘得七七八八。
如今隻要勾起小天的回憶，再順便加工下就夠了。
王小天有些疑惑的回憶著，她們隻回過一次老家，似乎也遇上了讓她不高興的人，但是她記不清了。
見王小天不說話，餘光索性繼續輔助她回憶：「你這是忘了，你當初還被他刺激到了，非要我想辦法去大學當教授...」
上眼藥的時候，不能一味說真話，更不能一味說假話。
隻要混著幾句讓人產生共鳴的真話，其餘的假話也會變成真話。
對於讓師傅當教授的事，王小天是有印象的。
她還記得自己當時偷著難過了很久，卻沒想到，竟然是因為這個原因。
看見工作人員已經將人帶到位置準備離開，王小天趕忙追在對方身後：「姐姐。」
餘光將目光轉回到電腦屏幕上，求證就代表相信。
餘光不在意王小天想辦法去證實自己的話，如果王小天連求證都不做，就說明自己對她的培養都打了水漂。
今天會毫不懷疑的相信她，將來就能毫不懷疑的相信彆人。
與其相信人性，倒不如率先培養出善於求證的好習慣。
等從工作人員口中得到確定的信息，想必小天便會自行腦補出魏勤川對她的「鄙夷」。
餘光是交易所中的傳奇人物，工作人員對於王小天自然也非常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