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爹爹快不行了,她抱著爹爹哭的撕心裂肺,驚動了一個過路的小姐。
那人心善,看她和爹爹可憐,便想著給他們留些吃的和錢財。
誰想爹爹卻像是回光返照一般,瘋狂的給對方磕頭,乞求那小姐送他們一套女兒家的外袍。
那小姐確實是個心善的,還真的送她一套大丫鬟的換洗衣服。
看到這衣服,爹爹就像是煥發生機一般催促她換,告訴她想要進城,不一定需要路引,對於小女孩來說有一件華麗的外袍就夠了。
後來,她就是憑借這套衣服,混在各個貴人家的車隊中,慢慢走到京城。
之後又用攢下來的積蓄,給自己辦了新的戶籍
想到這,餘靜垂下頭,掩飾自己有些泛紅的眼睛,逃荒的苦,隻有經曆過的人才知道。
餘欣不知道餘靜的心裡變化,她從懂事就在紅樓跳舞,所見的都是無儘的奢靡。
看著那些凍得臉頰通紅,甚至出現裂痕,卻表情麻木,拄著拐杖堅持往前的人群,她隻覺得可憐:侯爺,我們帶的糧食
話剛說出口,便被餘靜嗬斥:說甚麼渾話,可不敢胡來。
聽到餘靜的厲聲斥責,餘欣縮了縮脖子:我也隻是隨便說說。
見餘欣那委屈的模樣,餘靜長出口氣:你可知他們之所以不敢前,是因為車隊的威勢。
但你這糧食一送出去,車隊的威勢在他們眼中就變成了一個屁,等逃荒者成了規模,必然會產生煩。
人餓的時候,為了一口粥都可以殺人,更不要說是見到乾糧。
餘欣自知有錯,趕忙向餘靜賠罪。
就在兩人說話時,餘光用手中的書冊挑起車簾的一角:都是些青壯年,著實有些可惜了。
餘靜和餘欣同時看向餘光:侯爺
卻見餘光的眼神從外麵那些難民身一一掃過:去通知車夫,找到這些人的村長,告訴村長若是他們願意轉頭往羅城,祭城,澤城走,我每天可以管他們一餐,來年開春也是一樣。
餘靜先是一愣,隨後趕忙應諾,去找外麵的車夫說話。
餘欣則是糾結的看著餘光:侯爺,他們怎麼可能會來。
北地三城是皇朝最為苦寒之地,一到冬天就打仗,若不是流人和降人隻能待在那,這三個城早就沒人了。
莫說管一頓飯,就算是管三頓都不可能有人過來好不好。
餘光放下窗簾,笑盈盈的繼續翻動書頁:不來就不來,北地遲早會成皇朝最繁華之處,到時候過來的人不會少。
之所以會想讓這些人過來,無非就是初期缺少人手罷了。
她手中有皇的禦令,可從戍邊軍隊中挑選五千人。
這樣一來,初始基建的人手也差不多齊了。
對於這些青壯年們,倒是沒有那強烈的必得心思。
餘靜剛回來,聽到的便是餘光對北地的願景,她的臉皮不自覺抖了一下:侯爺啊,能不能告訴我,您到底哪來的自信…
08也非常疑惑的詢問餘光:宿主,你到底想做什麼?
餘光則回答的理所當然:做生意啊!
多簡單的事,沒有達不成的和平,隻有達不到的利潤。
而她,是個喜好和平的生意人。
08:他家宿主似乎對賺錢特彆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