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提心吊膽的一夜,第二天早上,餘光過來時,餘家幾口已經不成樣子。
餘父和餘母的麻藥勁早就過了,躺在地上哭嚎了半宿,餘光過來時,他們嘴角都已經沁出血絲。
竟是痛到連喉嚨都喊破了!
餘光一臉溫柔的看著他們:“爸媽,你們不應該這麼嬌氣才對,這又沒有多疼。”
這夫妻臉說原主的話,現在還回去剛剛好。
兩人已經痛到意識不清,哪裡還有心思同餘光說話。
另一邊,童姝、餘舒平和餘舒安身上也痛的要命。
可他們終究年輕,又隻是皮外傷,倒是比餘家夫妻好了不少。
餘光給他們接好關節,隨後將手機放在餘父手裡:“爸,電話給你,你想打120或者報警都隨便你。”
餘父終於恢複了些許精神,他眯起眼睛,掙紮著按下妖妖靈,卻聽餘光輕笑一聲:“爸,你說咱家的事,會不會影響公司股價。”
餘父的手指劇烈抖動:“滾,你這個畜生!”
公司是他和兒子的心血,更是他們的立身之本,餘光這話還是真是掐住了他的七寸。
下一秒,餘光的巴掌已經打在餘父臉上:“爸,你清醒了麼,你剛剛說了胡話,我不是你最疼愛的女兒麼,你怎麼可能會對我不滿,對不對。”
有家人的感覺真好,無論自己如何發脾氣,都會被原諒。
餘父被餘光打的怒目圓瞪,恨不能從餘光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餘笑盈盈的看著餘父:“爸,省點力氣吧,還要養傷呢!”
餘母的聲音中則帶著哽咽:“你怎麼能這麼殘忍,我們是一家人啊!”
餘笑盈盈的看著餘母:“媽,你說什麼傻話,你們是一家人,我又不是!”
由始至終,原主在他們心裡都隻是個儲存器,想要哪塊切哪塊。
既然如此,又為何要裝出這副哀大莫過於心死的模樣。
餘母被餘光懟的無話可說。
餘舒平兄弟倆則呆呆的看著天花板,天知道他們這一夜是怎麼熬過來的。
原本覺得姑姑給父親捐腎是很正常的事,可現在這種信念動搖了。
少了一個腎的絕望,隻有親身經曆的人才能明白,最無助的是,他們不知道自己應該去恨誰。
昨天,他們甚至被父親放棄了。
在父親心中,他們似乎與姑姑沒有任何區彆。
餘光提著兩隻冰盒走到這兩兄弟麵前,將盒蓋打開,對著他們的腦袋直接倒了下去。
和著水的冰塊淋在臉上,兩人頓時一個激靈,甚至扯痛了身上的傷口。
可原本應該在冰盒中的東西,卻根本不見蹤影。
將空空的冰盒丟在一邊,餘光笑盈盈的看著兩個大侄子:“爽麼,以後見到我躲遠點,不然見一次,就給你們開一次刀。”
與童姝一樣,她什麼都沒對這兩人做。
隻是讓他們親身感覺,那種被迫成為供體的絕望。
現在看來效果果然不錯,刀子不切在身上,是不會知道疼的。
說完話,餘光開始給童姝接骨,同時不忘對童姝柔聲安慰:“我保證我是個說道做到的人,就是不知道你們的身體能折騰多少次。”
將他們處理好,餘光也不搭理在地上裝死的餘耀陽,直接走出手術室。
居然整晚都能一動不動,這餘耀陽當真是意誌堅定之人。
聽懂了餘光的意思,餘舒平和餘舒安終於有了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