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玉平的表情有些無奈：“母親，這些都是女人的事。”
如果是這樣的無用，那他也沒有辦法。
餘光點頭：“那你知道我皇朝每年有多少種類的糧食作物，每畝地的產出又是多少。”
說到這，餘光伸手指向旁邊的糕點：“這盤點心是哪種作物製成的，又經過哪些工序，它的價值幾何。”
方玉平的表情越發無奈：“母妃，那是農人的事，與我毫不相乾。”
餘光再次點頭：“那我們就說說和你有關的事，你知道你最喜歡的湖筆是如何製成，你用的那些紙張在製作工藝上有哪些不同。”
方玉平輕輕蹙眉：“母妃，那是手工匠人要考慮的問題，我是讀書人。”
母親為何會提出如此奇怪的問題，他為何要知道這些。
不過餘光這接連三個問題，還是讓他感到了挫敗。
餘光臉上的笑容更真切了些：“那你可知道什麼樣的紙張適合做書冊，如何保存才能讓書本千年不腐。”
方玉平開始心慌氣短：“母妃，我們說的是讀書，又不是製書。”
餘光輕歎搖頭：“你什麼都不懂，我很懷疑你是不是真有讀書天分。”
方玉平也被餘光問出些許火氣：“母妃，您儘可考我書本上有的東西，我定能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複。”
見餘光準備開口，方玉平立刻補充：“隻能是史書詩詞，不能是那些奇技淫巧。”
餘光笑著搖頭：“你明明什麼都不會，心思倒還不少，那我且問你，你想讓我考你什麼。”
聽出餘光話中的嘲笑，方玉平臉上一紅：“母妃，我讀的是聖賢之書...”
方玉平的聲音越來越小，因為他忽然感到有些羞恥，就好像他真如母親說的那樣，隻能接受限定範圍的考校。
餘光則笑著點頭：“那我們就來說先賢古籍，你可讀過孔聖的書。”
方玉平在心裡鬆了口氣：“母妃請說。”
這可是他讀得滾瓜爛熟的書。
餘光依舊笑盈盈：“孔聖名下門徒七十二位。”
聽到這話，方玉平下意識繃緊身體：母妃不會要問他這些門徒的名字吧。
看出方玉平的緊張，餘光嘴角的弧度提的更高：“我們倒是不用一一提及，我今日隻問你孔聖那十位最出名的門人。”
方玉平悄悄鬆了口氣：這個他倒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誰知餘光的話還沒有說完：“他們生於何年，卒於何日。”
回答吧孩子，我都不問題他們的興趣愛好，否則都算是欺負你！
方玉平怔楞了好一會兒，才終於想明白母妃問了什麼。
如果其他問題還能用領域不同進行反駁，那現在這個就絕對不行。
因為書裡確實有這些內容...
可強烈的不甘心，卻讓他忍不住向餘光反駁：“誰讀書時會注意這些細節，母妃這是在難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