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思遠心裡一陣陣發寒,身體也不由自主的抖了起來:“你到底想做什麼?”
餘光投放在他身上的目光異常柔和:“彆想太多,姑姑疼你的。”
說話間,餘光的身體微微動了動,餘思遠痛的眼淚滾滾而落。
他想控訴餘光是在讓他疼,而不是疼他,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與餘光目前的級彆有關,不到十分鐘的時間,那邊的電話便打了過來。
聽到電話另一邊傳來的聲音,餘光笑盈盈的看著餘思遠:“思遠,你好棒啊,還知道去給自己和小多做個親子鑒定,確定下兄妹關係。”
她就說麼,就餘思遠這種兜裡有20塊錢都會出去爽一把的人,怎麼可能會忍住不對嘴邊的趙小多下手。
原來這個玩意兒已經知道了兩人的身世。
聽到這話,餘思遠驚愕的瞪圓了眼睛:“你胡說,我沒有,我什麼都沒做過。”
這不可能,他做的那麼隱秘。
餘光笑盈盈的拍了拍他的臉:“姑姑教你,以後再做這種事,隻弄個假名字沒有用,你還不能去銀行取錢,不能在收據上簽字。”
這是個很簡單的邏輯,這年頭,能做親子鑒定的機構不多,要的價格卻不低。
因此隻要配合餘思遠取錢的時間,自然能找到那條交易記錄。
被餘光直截了當的戳穿後,餘思遠的臉色慘白,嘴唇一點點泛紫:“你胡說八道,你血口噴人.”
他確實做了親子鑒定,因為他想讓自己死心。
天知道他有多麼希望是親子鑒定的結果出了問題。
可結果出來後,他的心死了:他和趙小多的鑒定結果是他們不是親生,卻有一定的血緣關係。
也就是說,他有可能是王秀蓮當初偷人時留下的野種。
這個打擊太大了,甚至讓他心裡扭曲起來。
這一定是餘興的錯,若不是他太沒用,王秀蓮怎麼可能會偷人。
或者,王秀蓮的死也和餘興有關。
若不是餘興害他沒有媽媽,他也不會落得如今這個悲慘的命運。
所以都是餘家的錯,都是餘家對不起他。
看到餘思遠那一臉憤恨的模樣,餘光笑的溫溫柔柔:“究竟是餘家對不起你,還是你嫉妒小多是餘興的孩子,你自己清楚就好,我就想問你,餘家的錢花起來是不是特彆痛快。”
以為餘光是想將錢要回去,餘思遠猙獰著一張臉:“那些錢是我應得的,我告訴你,你一分都拿不到。”
餘思遠沉迷於那些港城的幫派電影,說話的時候,也會在不經意間帶上些電影鏡頭的既視感。
餘光笑著點頭:“其實姑姑可以的,姑姑不但能拿到那些錢,姑姑還能把錢燒給你。”
聽出餘光的言下之意,餘思遠終於發慌:“你那麼有錢,給我點怎麼了。”
姑侄十八年,為什麼要對他趕儘殺絕。
而且餘光不是在掙歪果仁的錢麼,那些歪果仁那麼有錢,餘光根本不差他這點。
餘光笑盈盈的看著他:“你的命那麼長,姑姑幫你去點也應該。”
助人為樂是她的人生信條。
趙小多呆呆的看著麵前的兩個人。
原本的哥哥忽然變親哥了,還是個臉色發青,似乎隨時會被床板壓斷氣的親哥。
原本溫柔高貴到讓她自慚形穢的姑姑,氣質陡然發生變化,就像她媽養母看的那些電視劇中,出場就會要人命的終極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