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餘裳總覺得姑姑會習慣這樣的安排。
五年後
餘裳抱著幾束鮮花來到餘光的墓地前。
今天是清明節,墓地前已經放了一批怒放的鮮花。
送花那人似乎才離開沒多久,這些鮮花上都帶著露珠。
餘裳熟練的將墓地前另外幾束花扔掉,換成自己帶來的。
又將最漂亮的一束放在餘光的墓前。
就在她準備幫餘光打掃的時候,身邊忽然出現一名衣著時尚,臉帶墨鏡的女人。
這女人身後跟著兩名肌肉虯結的保鏢,看起來相當氣派。
女人的吐字並不是太清晰,說話的速度也慢:“那是我送來的花,你為什麼要丟掉。”
餘裳停下動作,轉頭看向說話的人:“餘瀟瀟,如果我是你的話,就麻利的滾遠點,不會來這惡心人。”
餘瀟瀟摘下墨鏡,早些年的技術達不到修複她耳朵的功能。
她如今倒是安裝了最新技術的人工耳蝸,隻是說話功能終究還是受損了,隻能一點點的恢複。
她看著餘裳的臉,一字一頓的說道:“我隻是想求他們的在天之靈原諒我罷了,你沒必要這麼尖銳。”
她真心知道錯了,如今每天都活在煎熬中,否則也不會將自己的工作室搬回這個小城市。
而且她這些年一直在做公益,為的就是想得到救贖。
如果爺爺奶奶還活著,看到她如今的成就和改變,也一定會為她感到驕傲吧!
隻是她沒想到,餘裳如今竟會變得這般強勢。
餘瀟瀟的話,聽得餘裳冷笑連連:“拿著一束花,過來求被你氣死的死人原諒,餘瀟瀟,你這是連臉都不要了。
接下來,你是不是還要痛哭流涕,說你做了一個夢,夢見爺爺奶奶在夢裡原諒了你。”
餘裳這不留情麵的話,聽的餘瀟瀟臉色越發難看:“餘裳,你說話客氣些,我們都是姓餘的。”
這人如今怎得這般不客氣,她還記得自己人生中最艱難的時候,是餘裳遞給她一塊蛋黃派。
餘裳臉上的表情越發鄙夷:“餘瀟瀟,就算你姓餘,也絕對不是我這個餘,因為你沒資格。”
隨著時間的流逝,她越發能體會姑姑對她的苦心。
當初姑姑留下的那句話,並不是為餘瀟瀟這些人求情,而是對她的提醒。
姑姑是擔心她會在複仇中迷失了自己
餘瀟瀟被餘裳的話逼得下意識後退,頭也搖的如同撥浪鼓:“我不是,我沒有。”
她是爺爺奶奶一手帶大的,他們那麼善良,一定會原諒她的。
餘瀟瀟身後的保鏢一個將她穩穩托住,另一個走到餘裳麵前,準備伸手去攔餘裳:“請和我們老板保持嗷!”
伴隨一聲慘叫,強壯的保安被餘裳直接過肩摔,卸掉胳膊踩在腳下。
餘裳臉上滿是鄙夷,她如今都能單手壓ak,更何況這麼個男人。
見餘裳發了狠,另一個男人當即就想衝上來,卻聽餘裳冷哼一聲:“怎麼,想要群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