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宮女雖然沒在柳青蓮身邊伺候太長時間,卻也知道柳青蓮是個慣會持美行凶的人。
尤其是柳青蓮曾經在樓子裡待過,折磨人的手段層出不窮。
什麼貓爪,什麼黃鱔,每次隻要皇後娘娘給她臉子看。
哪怕最終是皇貴妃娘娘占了上風,回頭依舊會用他們這些宮人出氣。
若是柳青蓮知道自己的臉變成了這個模樣,說不得會惹出什麼事來。
想到柳青蓮之前那些折磨人的手段,小宮女狠了狠心,望著柳青蓮蠕動不停的嘴唇疑惑的自言自語:“還以為皇貴妃娘娘醒了,沒想到是我聽錯了。”
隨後小宮女跪在柳青蓮床邊:“娘娘,您可是感覺到冷,待奴婢幫您多蓋床被子。”
柳青蓮本就因臉上的傷勢發了高熱,這一床被子壓上來,更是讓她渾身火辣辣的燒。
就連原本的哼哼聲都弱了不少。
小宮女的聲音中帶著歡喜:“娘娘果然是冷了,等奴婢去給您要一個炭盆。”
說罷,順帶著將厚重的床幔放下來,她記得宮中的老人說過,這樣是會捂死人的
聽到小宮女的腳步聲漸漸遠去,柳青蓮的喉嚨中咕嚕兩聲,最終還是沒敵過漸漸渙散的意誌,昏昏沉沉的暈了過去。
鄭雨佩的宮中,一眾禦醫正圍著鄭雨佩不斷交頭接耳。
餘光的簪子刺進去的角度相當刁鑽,他們已經研究了整整一夜,都沒找到合適的解決方案。
唯一能確定的是,良妃娘娘的喉嚨已經徹底發不出聲音了。
他們現在能做的,就是找個比較平和的角度拔出簪子,否則光是拔簪時的大出血,或是鮮血嗆進血管,便能要了良妃娘娘的命。
為此,他們已經圍著鄭雨佩研究了一整個晚上。
就在眾人一籌莫展的時候,順意帶著兩個嬤嬤從外麵走進來。
知道順意已經成功上位,一眾禦醫當即對著順意恭恭敬敬的行禮。
順意同幾位大人回了禮,隨後示意自己帶來的婆子站到鄭雨佩床邊:“殿下知道幾位大人為了良妃娘娘的傷勢操勞了一夜,特意吩咐我帶人過來幫忙。”
聽到這話,禦醫院劉院正當即上前一步:“敢問總管大人,這兩位姑姑師從何人。”
敢在禦醫麵前動手治病,應該有深厚的家學淵源吧!
順意一邊給兩人打個眼色,一邊對劉院正笑道:“這是宮中專門責打犯錯宮人的懲戒嬤嬤,殿下說她們一定能幫上忙。”
正說著話,就聽其他禦醫忽然發出急促的抽氣聲。
劉院正匆忙回頭,剛好看到一個嬤嬤已經坐在床上,膝蓋牢牢頂住良妃的腦袋,兩隻手分彆壓著良妃肩膀。
另一個嬤嬤則麻利的將良妃脖上發簪拔了出來。
他們臆想中的大出血並沒有發生,那個小孔中隻是伸出丁點血漬,良妃的手指勾了勾,隨後便再次暈了過去。
拿著簪子的嬤嬤將發簪放入托盤中,對著劉院正恭敬的行禮,之後便與壓著良妃肩膀的嬤嬤一同站回順意身後。
劉院正驚異的看著這兩人:“敢問兩位姑姑是如何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