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沒有其他選擇深深刺痛了阿秀的心,阿秀俯下身低聲啜泣起來。
是啊,她從來都是身不由己。
誰料餘光並沒有打算給她自我感動的機會,隻聽餘光在她耳邊輕笑道:“彆矯情了,你打算謀害本宮時可不是身不由己,你選擇依附葉晨時也不是身不由己,一切都不過是在給自己臉上貼金罷了。”
敢做不敢當,這女人活的可真沒意思。
阿秀沉默的俯下身去,如果可能的話,她真希望餘光閉嘴。
見阿秀不說話了,餘光回頭看向魏建:“本宮已經治好了你娘的癡病,你打算什麼時候啟程。”
之前的煽情氣氛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魏建一臉糾結的看著餘光,弱弱的吐出兩個字:“馬上!”
皇後這是一點臉麵都不給彆人留,他若是再不離開,娘親怕是會被皇後活生生擠兌死...
魏建和阿秀離開後,餘光的生活再次恢複平靜。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範昌平對於朝堂的把控越發得心應手。
許是朝中事忙,範昌平對餘光的請安從原本的每日一次,漸漸變成了兩日一次。
順意對此滿是牢騷,可餘光卻適應的不錯,甚至還能笑著讓順意彆想太多。
直到兩個月後的某一天,順意過來告訴餘光,冷宮那邊死了兩個前朝的妃子。
今年的冬天特彆冷,宮中的炭火需求遠遠勝過往昔。
可與去歲相比,送到宮中的炭卻並沒有增加。
範昌平是個對手下很寬厚的領導者,知道範昌平不會因為這種事懲罰自己,下麵的宮人便悄悄挪用了冷宮的炭火,放在自己屋裡。
不隻是冷宮,除了餘光、德妃,以及被順意特意關照過的八公主,其他妃子那邊也多多少少有些克扣。
聽說冷宮那邊凍死了人,餘光倒是什麼都沒說,隻讓順意將冷宮中的女人轉移到秦川她們屋裡。
天冷了,這樣還暖和些。
知曉餘光插手這件事後,範昌平當即派人又給宮中送去一批炭火。
餘光笑著將東西收下,對於冷宮凍死人的事,卻丁點沒提。
就在範昌平以為餘光根本沒將事情放在心上時,就在第二天早上內閣會議時,餘光忽然帶著順意笑盈盈的從外麵走進來。
內閣建立已經近半年時間,大家都適應了現在的工作模式,這種手中握有權利的感覺著實太好,他們再不願被皇族壓製。
此時見餘光從外麵走進來,眾臣子們臉上頓時露出不悅之色,女人怎麼能來這麼嚴肅的地方,皇後著實太無禮了。
倒是範昌平趕忙起身來到餘光身邊:“不知皇後娘娘到此,微臣未曾接駕,心中著實惶恐。”
宮中炭火的事他也是剛剛才知道的,這段時間太過匆忙,而他又不似皇後娘娘那般清閒。
自打成了首輔,範昌平每天都有忙不完的朝政,有時還得給下麵的官員們進行調解。
著實沒時間關注宮中吃穿用度的事,誰想到竟出了這麼大紕漏。
餘光笑盈盈的看著範首輔,慢悠悠走到範首輔的首位坐下,看到餘光的動作,臣子們臉上都露出厭惡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