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光抬了抬手,似乎是想要拂開餘樺的手。
可看到餘樺眼中明顯的擔心後,餘光的手再次垂在身側,牙科檢查而已,沒什麼大不了。
08:“.”我竟然看到宿主被人拉低底線的一幕,莫名有些激動怎麼辦。
確定餘光真的沒有蛀牙,餘樺再次掏出字糖塞在餘光嘴裡。
沒壞牙, 那就能吃糖的。
懶得同餘樺講道理,餘光將嘴裡的字糖嚼得咯嘣做響:“睡覺吧!”
餘樺乖巧點頭,隨後快速鑽進自己的被窩,竟是半點沒詢問餘光之前去了何處。
聽到餘樺均勻的呼吸聲,餘光緩緩閉上眼。
其實晚上吃糖,也不一定會掉牙。
知縣,知府,總督
經重重審核後, 餘光和餘樺被一路日夜兼程快馬加鞭的送進京城。
當今太後為人精明, 生平最恨被欺騙,再加上靳青這純粹就是手藝活。
因此並沒有人冒領靳青的功勞,反倒將人直接送去了工部。
皇上喜歡能討巧的東西,連帶匠人的身份也跟著水漲船高。
聽說有了新鮮東西,興佳帝當即命餘光做幾個成品出來給太後看個歡喜。
接到口諭後,餘光迅速做了壽桃,飛鳳在天,福祿壽三仙拜壽的煙花出來。
三個煙花自是看的太後眉開眼笑,聽說這匠人是個姑娘,心情舒暢的太後頓時起了心思,命人傳召餘光過去說話。
雖說是說話,實際就是去領賞。
知道餘樺腦子不好,餘光也沒帶上他,而是獨自去了皇宮。
太後禮佛, 正殿中彌漫著一股濃重的檀香味。
餘光站在殿外的院子裡,靜靜等候太後的傳召。
太後雖然已到花甲之年, 可保養得益,看上去不過四十餘歲。
一卷經書頌完,太後撐著季嬤嬤的手站起來:“還站著呢?”
季嬤嬤從鼻子裡哼了一聲:“還真把自己當個東西了,您也是,明明為了陛下的事憂思難寐,卻還要見這個沒規矩的,一個連自己身份都看不清的丫頭,見了也是膈應。”
皇上為國事操勞,近來身體越發不好,前些日子還吐血暈厥過。
太醫在私底下告訴太後,也就是這一年的事了。
隻是為了防止朝堂動蕩,太後將此事牢牢按住,未曾被任何人知曉。
同意陛下給太後辦生辰宴,便是想用喜氣給陛下衝一衝。
太後之所如此憂心陛下的身體,除了母子之情外,還有便是這背後的利益糾葛。
太後這一生可謂母憑子貴的典範,一身榮華皆因陛下。
若是陛下有了什麼變故,孫子當皇帝,可遠遠比不過兒子當皇帝。
因此, 太後不但在私下遍尋名醫,甚至每天在佛前為陛下祈福, 隻求陛下能早日康複。
平日裡已經相當疲憊, 季嬤嬤當真不明白太後為何要見那個不懂事的丫頭。
太後坐在軟塌上閉眼假寐:“老三最近越發能折騰了,一個瞎眼的事掛在嘴邊沒完沒了的念叨,皇上耳根子軟,若不是我一直壓著,怕是已經封了太子。
就老三的心性,他若是當了太子,我們娘倆怕是年底就得上路。
再著,皇後心氣高事事都要比照著我的規格,就這樣一對娘倆,大興若落在他們手裡,能有什麼好結果。”
季嬤嬤深以為然的點頭:都看到的太後地位的尊崇,卻不知太後的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