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澤被餘光的話氣的直喘粗氣,好半天才冷哼一聲:“有辱斯文!”
這女子簡直不可理喻。
見武澤被氣到噤聲,紀護衛當即出言為自家上司辯護:“你莫要胡說,我家大人心懷國事天下,哪裡是你這等婦孺能隨意揣測的。”
餘光不慌不忙的回懟:“你們這等惡毒的心思,的確不是我這種小女子能揣測的。”
武澤原本不想說話,卻被餘光的話逼的不得不再次發聲:“姑娘慎言,怎能空口白牙辱我等清白。”
紀雲天也暫時忘了懷中的鄭二:“雲天雖是一介武夫,卻也知清白的重要,若姑娘再胡言亂語,雲天縱使拚上一個欺辱女人的名頭,也要好好與姑娘理論。”
餘光笑著推了推眼鏡:“你們口口聲聲說清白的重要,若我沒看錯,這位紀護衛懷中的,應該是個未出閣的姑娘,紀護衛剛剛說起往事,可是快活的很呢!
紀護衛說的高興,你們聽的開心,當時並未有人感覺紀護衛做的不妥,為何你們做得,到我這卻提不得,縱使無恥也應該有個限度吧。”
在場眾人紛紛變了臉色,可餘光的卻還沒有說完:“再有就是一介武夫這話,這原本隻是句自謙的話,為何到你嘴裡卻變成了保護傘。
做錯事情不用負責,隻要一句一屆武夫就能得到諒解,這都是誰給你的錯覺,又是誰給你臉麵,讓你拉著全天下武者一起給背鍋。”
08在意識空間中不斷咋舌:論起講理,他家宿主絕對是最不講理那個級彆的。
紀雲天被餘光的話驚呆了,抖著嘴唇一句都不敢反駁。
身為俠士的他,生平第一次想要對女人兵戈相向。
武澤則是躲在旁邊一句話都不敢說,生怕餘光忽然想起這邊還有個喘氣的活人。
隻在心中念著不能與小女子一般見識,免得汙了自己的清譽。
好在餘光也沒打算對他們窮猛打,見兩人都不出聲,餘光再次對紀雲天揚揚下巴:“你若再不想辦法救她,她就真的死了,還是說你打算趁此機會要這個師妹的命。”
餘光的話果然讓紀雲天快速回神,抱著鄭二再次深情呼喊:“師妹、師妹。”
看那模樣,似乎依舊沒打算救這鄭二的性命。
餘光嘴角輕輕提起:鄭二死不死與她沒有半點影響,她隻是覺得現在的情況很有趣。
成功將兩個男人懟出心理陰影,靳青轉頭看向羅生:“你倒也是有趣,明明是來殺人滅口的,卻能硬生生看著他們演了這麼久,不知道的以為你們是一夥的。”
羅生被餘光的話搞得一愣,等反應過來餘光的意思後,羅生當即抓過身後的弓箭對著餘光射過去:“我可不是紀雲天和武澤那樣的懦夫,任由你隨意用言語羞辱而不敢反抗。”
餘光順手從臉上摘下眼鏡:“那就讓我看看你有幾分準頭。”
半分鐘後,餘光依舊站在水中,隻是她麵前還跪著羅生。
此時的羅生相當狼狽,再不複之前的意氣風發。
他的身體前探,脖子上掛著一根弓弦。
餘光站在他身後,雙手拉著弓身,一腳立地,另一隻則抵在羅生的後背上。
朦朧的月光下看不清羅生的表情,卻能聽到他艱難的喘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