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一個要求,可實際上卻是兩個。
原以為自己會被拒絕,誰料餘光卻笑盈盈的對她點頭:“可以,但你以後要出麵幫我打理樓中瑣事!”
馮媽媽再次舔舔嘴唇,如瀑般的黑色長發從肩頭瀉下。
談生意果然是馮媽媽的專長,隻見她已經恢複了以往的從容,對著餘光慵懶一笑:“可以!”
她喜歡這個與十娘相貌相同的女人,這種感覺相當陌生,但出奇的好。
她希望能多感受一段時間。
房間中的兩個女人相視而笑,對於這場交易都相當滿意。
原主之前是花魁,平日裡多半時間都高高在上的端著架子,本就與其他姐妹多多少少存在些隔閡。
臨走前又將樓裡的姐妹都得罪乾淨了,因此並沒有人關心原主回來的事。
至於翠香閣老板易主的事,更是沒人知道。
畢竟大家都在努力賺錢,隻要主事人還是馮媽媽,老板是誰對他們的影響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自打原主離開後,她原本頭牌專屬的房間便歸了新任花魁。
那是個滿身傲氣的小姑娘,憑借那冷若冰霜的性子,收割京中無數勳貴,成為京中權貴圈的新寵。
那姑娘果然性子冷傲,與餘光第一次碰麵時甚至連一個正眼都沒給,隻平靜的同餘光擦身而過。
馮媽媽倒是熱心的給對方辯解幾句,並著重點明了對方原本是官家出身,隻因為收家族牽連,才不得不流落青樓。
從原本高高在上等著高嫁的貴女,變成如今的玩物,這心裡落差不可謂不大。
餘光笑盈盈的聽完馮媽媽的話:“如此說來,倒是個苦命人。”
馮媽媽的聲音倒是平靜:“進了樓子裡的姑娘,有幾個沒有故事,左不過是看誰更講得更悲慘罷了。”
身世這東西,越是淒慘就越能惹人憐惜,就算沒有什麼身份背景的,也能學著給自己編幾個段子出來。
畢竟隻有被人憐愛,才能從那些男人兜裡掏出銀子來。
餘光認同的點頭:“回頭將人叫來聊聊。”
馮媽媽疑惑的看向餘光:“你到底有什麼打算。”
這人買下翠香閣後,並不著急攏賬,隻是讓她將姑娘們的熟客,以及經常進入翠香閣的客人名單整理好。
這讓馮媽媽心生不安,總覺得對方要搞出什麼大事來。
餘光推了推眼鏡:“我想把旁邊兩個樓子買下來,再將翠香閣擴建一下。”
馮媽媽快速搖頭:“她們不會賣的!”
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永遠是你的對手。
他們這花樓街上,除去那些私館子,大大小小十七間樓子。
緊挨著翠香閣那兩個樓子屬於一對姐妹,隻是兩人多年前就已經鬨翻,後來更是明爭暗鬥讓她占了不少便宜。
翠香閣能有今天的牌麵,除了她會養人之外,這姐妹倆功不可沒。
這樣兩個人,根本不可能將樓子賣出去,否則她們日後如何較勁
正說著,就見餘光送過來兩遝契紙。
馮媽媽接過來看了看,當即眨眼睛都直了:“你是怎麼做到的?”
不光是樓子的房契地契,就連姑娘們的賣身契都轉給了餘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