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思毅的心臟停跳半拍,原以為餘光會繼續往下說,誰知餘光卻從旁邊掏出針線,又將腳邊的一個小壇子拆開,盛出一些特體灑在他的傷口上。
說來也怪,剛剛還讓他痛不欲生的手,居然瞬間沒了感覺。
隻能看到餘光在他傷口上穿針引線,那細線上偶爾還會帶出一些疑似肉絲的東西。
手上不痛了,冀思毅的腦子也恢複了思考能力。
他麵色凝重的看著餘光:“到底有什麼事,是隻有我能為你做的。”
從小到大,尤其是父母姐姐相繼離世後,他一直承受著外界的嗤笑和侮辱。
因此他竟不知道,居然還有人覺得他如此重要。
看出冀思毅警惕之下的期待,餘光笑著給冀思毅的傷口上打個漂亮的結:“爵爺還是莫要將自己捧的太高才好,畢竟在民女心裡,爵爺的重要性還不如我麵前的桌子。”
冀思毅再次受挫,眼睛一瞪頓時便想發難。
可惜這次依舊讓餘光搶了個先,隻見餘光一抬手直接掀開麵前的桌布,任由桌上的酒壺撒了一地。
冀思毅原以為餘光是要翻臉,可看到麵前的景象後,他的呼吸一滯,不可置信的看著餘光:“你這素”
完了,咬到舌頭了!
不怪他,任誰窮了這麼久,忽然見到一個用金磚砌成的桌子,都會失控的。
他子爵府在姐姐得寵時也算是有些資產,但他也從沒見過這麼多金子。
更不知道,當金磚嚴絲合縫擺在一起,居然這麼誘人。
餘光笑盈盈的看著冀思毅:“爵爺可喜歡,隻要爵爺願意給民女一個身份,不但這些是爵爺的,之後還會有比這更豐厚的謝禮。”
冀思毅好容易才將注意力從金子上拔出來,他表情糾結的看著餘光,似乎再做一個艱難的決定。
大堂中始終保持安靜,冀思毅甚至能聽到自己聒噪的心跳聲。
半晌後,冀思毅終於做出了決定,先是仰頭對著屋頂做了幾個深呼吸。
隨後才頂著微微泛紅的眼睛看向餘光:“三日後,我會上門提親,但你以後要留在家裡相夫教子,不可再拋頭露麵。”
看在這女人對他愛的深沉的份上,他便勉強接受了吧。
沒辦法,他就是不忍讓這些深情的人傷心。
做下決定的同時,冀思毅輕輕撫摸著麵前的金子:這女人的身份有些特殊,他需要汲取更多力量。
餘光笑盈盈的看著冀思毅,還不等說話,就聽08在她意識空間尖叫:“宿主,這冀思毅和子瑜就是同一份人,簡直太討厭了。”
餘光溫柔的提起唇角:“不一樣,子瑜是裝傻,他是真瘋。”
這也是她會找到冀思毅的原因,有些事,隻有瘋子才願意做。
話音落下後,餘光直接一巴掌扇在冀思毅臉上,將人打飛出去:“可清醒些了麼?”
她最擅長幫彆人理清思路。
冀思毅原本還糾結婚禮應該怎麼辦才不引人注意,然後就被餘光這一巴掌打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