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死丫頭的腦袋是雞蛋殼做的麼,居然一碰就碎。
他現在應該怎麼辦!
見鄧聖言一動不動的望著花瓶,朱倩的臉色也同樣的難看。
她與鄧聖言一起生活的久了,作為在鄧聖言身邊停留最長的女人,朱倩深諳鄧聖言的性子,這人可沒有表麵上看上去那般光明磊落。
鄧聖言這人內心極其陰暗,貪財好色、自私透頂又愛做表麵功夫。
彆人都是鳳凰男,他卻是個不折不扣的中山狼。
隻有餘甜甜那個神經病,才會覺得這男人是好東西。
也隻有餘甜甜那個腦殘,才會覺得鄧聖言被她迷惑的無法自拔。
這些年,她說是鄧聖言的小三,可實際的好處真沒撈到多少。
更多時候,鄧聖言都將那些陰暗情緒宣泄在她身上,否則也不會留她這麼久。
與其說鄧聖言在乎她和兒子,倒不如說他們是鄧聖言身邊最懂事的人,從不亂提要求,也不給鄧聖言添堵。
鄧聖言看起來大方,對她也好,事實上卻是個隻會把錢花在自己身上的小氣鬼。
這些年,除了每個月一萬五的生活費,鄧聖言並沒給過她太多東西。
車子房子鄧聖言買了,她和兒子雖然有使用權,卻都登記在鄧聖言自己名下。
晚宴的禮服和首飾要麼租要麼借,她就是麵上活的好看些,實際上平日裡的花銷還要計算著來。
否則誰見過小三還要早起上班的。
若不是鄧聖言看她懂事,願意給兒子提供好資源,她還真打算過與鄧聖言徹底了斷。
如今看鄧聖言的模樣,就知道這人一定沒憋著好主意。
就她所知,鄧聖言心裡除了自己誰都沒有,純粹的利己主義者。
似乎是在印證朱倩的想法,鄧聖言忽然轉頭看向朱倩的兒子鄧一彬:“爸爸這些年對你怎麼樣。”
鄧一彬一時沒反應過來,疑惑的看著鄧聖言:“爸爸?”
爸爸平日裡過來的時間不多,每次媽媽都告訴他少說話,大多數都是陪鄧聖言吃晚飯後,便被打發回書房看書。
媽媽也不斷的告訴他,父母不能永遠陪著他,一切都要依靠自己的努力。
什麼都比不上自己有本事,鄧一彬隻有讓自己變強,才會得到鄧聖言更多的關注。
她當小三是因為沒辦法,但鄧一彬若是不想被人再叫成私生子,就一定要通過讀書改變命運。
因而鄧一彬對鄧聖言雖然有些感情,卻真的沒有多深,自然猜不到鄧聖言此時的心思。
倒是朱倩心中一慌,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想到一種可能性,朱倩第一時間撲到桌邊,將自己的指紋胡亂印在花瓶上。
尤其是瓶嘴那裡,還不忘用力搓揉幾下,生怕無法覆蓋鄧聖言的指紋:“聖言,我想過了,這件事是我惹出來的,不能牽扯到你,如果有警察上門,就讓我替你去坐牢吧。”
兒子還小,那麼努力才考上大學,如今也被鄧聖言承認了身份。
不管日後的情況如何,她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兒子被鄧聖言這個人渣毀了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