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甜甜剛準備發火,卻聽餘光繼續說道:“沒想到多年前是鄧叔叔被餘阿姨養著的,現在還一樣被餘阿姨養著,也難怪餘阿姨也覺得你落魄。”
鄧聖言最怕的就是被人提起當初餘甜甜養他的事,他之所以會這麼努力,也正是想讓大家看清楚他的實力。
就算沒有餘甜甜,他鄧聖言依舊能成功。
可惜,一切都被這母女兩個毀了。
正因為這樣,當這些話從餘甜甜嘴裡吐出的時候,才會顯得更加刺耳。
鄧聖言想說什麼,他的眼神下意識瞥向書房那邊,隨即很快就平靜下來,對餘光點頭:“今天給你媽過生日,你也彆像個刺蝟一樣。
爸爸知道,爸爸這些年忽略了你們母女,我們如今都退一步,以後好好過日子。”
聽到鄧聖言的話,餘甜甜感動的眼圈一紅:“言哥!”
隨後又倔強的咬住嘴唇,露出一個苦儘甘來時應有的笑容:她的言哥終於回來了,她就知道言哥是愛她的,有了這句話,一切都值了。
應該感動的人正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應該理智的人卻陷入自我感動中拔不出來。
鄧聖言頭上的青筋再次跳了跳: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給餘甜甜一刀。
反正餘甜甜隻要不死就能有錢拿,照顧一個植物人可比照顧這麼個腦殘容易多了。
但那都是後話,他如今要對付的是餘光,這個毀了他人生的不孝女。
餘光身體前傾,看了看麵前的蛋糕,伸出一根手指挖了口奶油塞在嘴裡:“爸爸有心了。”
看到餘光的動作,鄧聖言的臉色鬆了鬆:“你愛吃就好,這是你媽親自為你準備的。”
前兩天剛發了補貼,要不他連買蛋糕的錢都沒有。
二十多年,他何時過的這般狼狽過。
餘甜甜則是適時的彆過頭去“哼”了一聲。
餘光抽出一張紙巾將手指擦拭乾淨,眼神再次落在鄧聖言身上:“餘阿姨哪有您的心思,這蛋糕可不便宜。”
鄧聖言無奈的輕歎:“價格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們一家人能重新在一起了。”
餘光單手托腮:“怎麼能不重要呢,這蛋糕裡的羥基丁酸可不是容易弄到的東西。”
傳說中的聽話水都能弄到,看鄧叔叔多在乎她。
聽餘光直接戳穿了自己,鄧聖言瞬間暴起,抓起銀質的蛋糕刀便向餘光撲過去,卻被餘光避開。
於此同時,書房的門被人推開,從裡麵走出三個身材壯碩的漢子。
三人用打量的目光將餘光從上看到下,眼神中露出滿意,可嘴上依舊不依不饒:“就這樣的貨色,你六十萬給我們,真當我們是冤大頭。”
看到幾人的動作,鄧聖言就知道他們對餘光必然是滿意的,當即硬氣起來:“最近來內陸收人的不少,你們若是不要,我就轉賣給彆人。
我這女兒馬上就是大一的學生,智商沒問題,長的又漂亮,還乾淨,絕對能幫你們賺大錢。
就算將來沒有姿色,她的身體也很健康.”
有些話點到為止,這些人還做拆卸的工作,這一拆開,可就不是那樣的價錢了。
這也是他快速認罪的原因,當了這麼多年總裁,怎麼可能沒做過臟事,他是經不起深挖的。
也好在他認識這些人,至少能得到一筆小小的啟動資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