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憐智商上線(1 / 2)

程鬆兒快到家時,看見程青枝呆呆的坐在門口,眼神渙散的望著遠處不知道在想什麼。

直到看見程鬆兒,他茫然的眼神忽然有了聚焦般的光芒,連忙起身迎了上去。

“你回來了。”程青枝的語氣裡是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輕喜。

他體貼的幫她接過沉甸甸的背簍:“飯我已經做好了。”

“嗯,我抓到了一隻兔子,還有小魚兒,今晚我們加餐,吃□□肉吧。”程鬆兒拎起兔子耳朵開心的說。

“好,我現在就去做。”程青枝接過兔子,撫摩著兔子柔軟厚實的皮毛。

“那我就去把剛撿回來的柴火劈了。”程鬆兒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肩膀,說道。

程鬆兒做飯的手藝極差,即使是在現代社會調料豐富的情況下,也隻能勉強達到能吃的及格線。

她還記得小時候,外婆經常那這件事情打趣:“鬆兒廚藝這麼差,以後怎麼找老公結婚哦!”

她毫不在意的說:“要是找老公結婚就是為了洗衣做飯,那還不如不結婚,我一個人過也挺好。”

現在她穿越到書中的世界,程青枝天天給她做飯,聽話又乖順,也算是穿越唯一的慰藉。

程鬆兒不一會兒就把柴火劈好了,想著頓□□肉還需要一段時間,但天已經黑了,廚房光線本來就暗,抹黑做飯可不行,難免被燒紅滾燙的鍋燙到。

她點上油燈,準備拿去廚房給他照明。

但看著這一點晦暗的燈光,想起糊窗戶剩下的藤紙,瞬間有了主意。

她準備做一個燈罩,先用樹枝將大致的框架固定好,然後在將藤紙覆蓋在上麵,用漿糊糊上,十分簡易的燈罩就做好了。藤紙是白色的,原本就有透光的作用。

將油燈罩在裡麵,油燈燈光經過藤紙燈罩發散,光芒明顯比之前亮了一些。

雖然著遠遠達不到現在照明設備的亮度,但在古代已經是很好的照明利器了。

她提著小紙燈進了已經黑乎乎的小廚房:“哥,廚房裡是不是很黑?我給你送一盞燈過來。”

程青枝正摩挲著煸炒兔子肉,一抬頭看見程鬆兒提著一盞燈向他走來,溫柔的光束照亮了她的略帶笑意的眼睛,也照亮了昏暗無光的房間,讓這個廚房都明亮起來。

而她手裡那道溫和發散的光芒,就像月光一樣。

“這個是?”程青枝看著她手裡的藤紙燈。

“我用藤紙做的,怎麼樣?”程鬆兒像個向老師展示手工作品的學生,眼裡光芒亮晶晶的。

“很、很好。”

“是不是有點太單調了?”程鬆兒看著燈罩,她記得古代的燈籠上麵都畫著各種花鳥人物。

程鬆兒以前也學過一些基礎畫,可是現在她這裡彆說畫畫的顏料了,就連筆墨都沒有。

忽然程鬆兒看著被煙熏黑的灶台眼前一亮,她拿起一根筷子蹭了點黑灰在藤紙上描描畫畫,不一會兒一副簡單的墨竹躍然紙上。

“怎麼樣?我畫的還可以吧?喜歡嗎?”程鬆兒將墨竹湊在程青枝麵前。

程青枝看著她此刻如小孩子一般的天真,心頭不由得升起一絲暖意。

他微微一笑:“好看...我很喜歡。”

“你喜歡就好,我做他就是給你照明用的。”

“但是我這裡用不著油燈......太奢侈了。”

程青枝隻聽說過有錢人家會用這種燈籠,但像他們這樣的窮苦人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白天做苦力,晚上草草吃完就睡了,根本用不著點燈。

就算用也是精打細算,最多就是在過年時多燒幾根燈芯。

根本不會像程鬆兒這樣,讓他做飯還給她點燈照明,他用廚房灶台的火摩挲著也能做,以前他經常這樣。

更加不會像程鬆兒這樣大費周章的做燈罩。

“著算什麼奢侈,你抹黑做飯被燙到,被油濺到手怎麼辦?”程鬆兒將燈放在灶台邊,眼神真誠。

黑漆漆的灶台被燈光一照,瞬間清晰明亮起來。

程青枝摸了摸左手指腹,剛剛被燙傷後的痛覺依然存在,這些他早已習慣,卻在看到程鬆兒說話時溫情的眼神,一瞬間,他恍然生出了自己也是被珍惜著的錯覺。

“哥,是不是改加水了。”程鬆兒委婉提醒。

程青枝像是大夢之人被猛地驚醒,慌張的從水缸裡舀起一瓢水倒進鍋裡。

一股白煙瞬間從鍋裡冒了出來,在屋頂彙集滾動,又很快消散。

等自己好不容易平複好心情,他才看見程鬆兒已經自己搬了個小板凳坐在灶台邊了。

像月光一樣發散的薄光映在她的側臉,煙火氣堆積在她的眼角,仿佛薄紗籠罩,竟然她眉目間多了一種如月如霧般的柔軟神情。

若放在半月之前,程青枝做夢也沒想到一直虐待他的程鬆兒,竟也有如此溫柔好看的一麵。

以前村裡人都說,論模樣,程鬆兒是十裡八鄉最俊俏的後生。

但那時程青枝從未這樣覺得過,他隻覺得程鬆兒猙獰可怕宛若殺神。

可當她褪下了凶惡的外表,他才明白,村裡人說的沒錯。

以前的她因為性情凶惡,又好賭好色,所以讓人忽視了她姣好的皮相,村裡的男子各個都對她避而遠之,如今她改過自新,等村裡的男子意識到了,想必主動上門說親的應該也不少吧。

想到以後,程青枝忽然心中忽然停頓片刻,他的未來一片渺茫。

他看著坐在小板凳上的程鬆兒良久,隨後說道:“鬆兒,這裡有我守著就行,你進屋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