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漸變質的小可憐(2 / 2)

程鬆兒將用布包好的豬砂放在她麵前:“它。”

老大夫隻看了一眼就飛快的把布包了回去,原本隨意的神態也變得正式起來:“你跟我進後堂來。”

“這東西你從哪兒得到的?”到了後堂,老大夫開門見山。

“我在山裡獵到了一頭野豬,從野豬的肝臟裡挖出來的。”她如實回答。

“原來是這樣。”老大夫點點頭:“豬砂老身也見過,但是這麼大的卻不曾見過,這確實是一味好藥材,我給你五十兩。”

“五十兩?”程鬆兒訝異出聲,她知道豬砂貴,但沒想到這麼貴。

以前在劉地主家掙了五兩銀子她就覺得自己一夜暴富了,現在得了五十兩,她不就成土豪了嗎?

“怎麼你嫌少?”老大夫看她吃驚的樣子,以為她對這個價格不滿意。

“實話跟你說,你這塊豬砂如果在京城,就算是一百兩也有藥鋪願意收,但是咱們這窮鄉僻壤一個,不比京城。”老大夫說:“我這藥鋪來來往往那麼多采藥人,你可以打聽打聽,論價格我絕對是城裡最公道的。”

程鬆兒明白老大夫說的話沒錯。

京城的物價和成陽縣城自然是沒得比,就算是現代各個地區的生活水平還有差異呢,五十兩已經可以讓她和程青枝生活的很好了。

況且她現在急需要錢,根本不可能花幾個月去京城賣藥。

“大夫我明白你的意思,那就五十兩吧。”她說道。

老大夫很快讓夥計給她準備好了錢,五十兩到手,程鬆兒開始為以後長久的收益打算。

她看著老大夫:“大夫你們這裡平時都收什麼藥?我家後頭我一片大山,藥材不少如果我能采到不知道你們這收不收?”

老大夫一笑:“你還挺會為以後盤算的。”

她丟給程鬆兒一本藥譜,裡麵畫著各種藥材的樣子:“這本書就當是買豬砂贈送的,這上麵的都是我急需的藥材,你要是有就拿來,我照單全收。”

程鬆兒謝過老大夫,拿著錢和藥譜走出了內堂。

這時外頭正好來了一個病人,旁邊還陪伴著一位家屬正坐在小凳上等老大夫看病。

病人是個年近六旬的老頭子,旁邊陪伴的是一位中年女子,應該是他的女兒。

老人家正難受的不斷□□,但那中年女子的視線卻時不時的往程青枝身上瞥,程青枝身上都遮擋的嚴嚴實實的,隻露出了一雙手。

卻就是這雙手被那中年女子不斷的盯著,這樣直白無禮的視線讓程青枝覺得很不舒服。

“鬆兒。”他坐立不安的絞著手指,看到程鬆兒走出來,立馬躲在她身後拉著她的手,害怕之情溢於言表。

那中年女子看到程鬆兒冷冷的掃了自己一眼,她這才知程青枝不是一個男子單獨出門,旋即尷尬的收回視線。

“沒事了,我們走吧。”程鬆兒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背。

“嗯。”程青枝盯著薄紗下兩人緊緊握在一起的手,剛剛的害怕瞬間消散,臉上薄紅一片。

他真慶幸自己戴了帷帽,不然......

“剛剛賣了藥材換了些錢,走,咱們先去買東西。”程鬆兒拉著他的手,第一件事就是帶著他去衣鋪。

衣鋪老板大老遠就認出了程鬆兒,與之前一臉嫌棄不同,她這次在大老遠就開始打招呼。

“鬆兒妹子,又來買衣服啊?快進來瞧瞧,我這兒又上了一批新料子,個頂個的好。”

程鬆兒買東西不光多而且爽快,衣鋪老板最稀罕的就是這樣的客人。

程鬆兒帶著程青枝進了店裡,對他輕聲說道:“這些衣服,你看上哪些就跟我說。”

程青枝輕輕點頭,帷帽薄紗微微晃動,露出精致優美的下巴弧度。

衣鋪老板看著程鬆兒領了一個男人進來,而且對他和聲細語的如此溫柔,再仔細看,那男子身上穿著的可不就是她之前在自己這兒買的那件玉蘭紋的月白冬衣嗎?

衣鋪老板臉上樂開了花,頓時就明白了。

“鬆兒妹子,這是你新娶的男人吧?瞧著身段就知道是個好模樣,怪不得你這麼疼呢!”

程青枝撫摩料子的手一頓,耳根羞澀泛起宛若玫瑰一樣豔麗的紅。

“彆胡說!”程鬆兒瞪了衣鋪老板一眼:“這是我哥。”

衣鋪老板微微詫異,隨即尷尬的咳了兩聲:“瞧我這眼力見,我看你們年紀相仿,還以為你們是一對,真是該打該打,你們繼續看,我去招呼其他客人。”

衣鋪老板心裡暗歎,以前怎麼沒聽過程鬆兒還有個哥哥呢?

她還以為程鬆兒這段時間的改變是因為娶了美貌丈夫,改邪歸正,沒想到是她腦補過多了。

“哥,衣鋪老板的話你彆介意,繼續看。”程鬆兒對他說道。

“沒事的。”程青枝失望的斂眸:“本就是誤會一場,我怎麼會介意。”

明明程鬆兒說的都是實話,可是在她旁人誤會時馬不停蹄的解釋時的慌張語氣卻讓他心中難受至極。

如果可以,他希望一直這樣被誤會下去。

鬆兒的男人、

一想起這個稱呼,程青枝便緊咬著下唇,激動的頭暈目眩。

他平複著不斷起伏的胸口,調整好情緒,繼續挑選著布料。

鬆兒穿的衣裳都是原來的程鬆兒留下來的,顏色黑沉沉的,毫無朝氣,配不上如今明豔光華的她。

荼白、梅染、天水碧這樣清新雅致的顏色才最適合她。

他為程鬆兒選了這幾種顏色,至於自己,則是隨便選了些,他穿什麼衣服並不重要,他也並不在意穿著。

“選好了?”程鬆兒上前問。

“嗯。”程青枝點頭。

“不錯,都是淺色係的顏色。”程鬆兒看著他選出來的布料說道。

女尊世界的男子都對好看的衣服飾品有極致的追求,而這些顏色如果配不好就回變得豔俗又輕浮,就像那些怡紅院裡的男子一樣。

但程青枝不一樣,他天生一張美人麵,膚白如雪,清雅秀美,淺色係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再適合不過了。

“這個料子也不錯。”程鬆兒在一眾布料中一眼相中了一匹藕色的布:“你穿這個顏色的衣裳一定很好看。”

“真的?”

她真的會覺得我好看嗎?程青枝看著那個藕色布料在他麵前比劃的程鬆兒,心中既柔軟又酸澀,就像一張被泡漲泡皺的紙。

明明她之前還說他醜。

“當然是真的。”程鬆兒篤定道:“我以前看彆的男子穿過,還挺好看的,但我覺得你穿上一定比那些男子更好看,你比他們可漂亮多了。”

她以前在漢服活動中看過一個帥哥穿著藕色的漢服,藕色雖然顏色柔和,但穿在人身上卻極顯膚色,她覺得程青枝穿起來一定不比那個漢服帥哥差。

突如其來的誇讚令程青枝臉紅不已,又羞又怯又歡喜。

雖然不知道程鬆兒是什麼時候看到的穿藕色的漂亮男子,但是聽著她如此篤定又坦然的誇讚自己,猶如整個人掉入蜜糖罐中,甜的心臟都軟爛了。

“那...那等我回去做好了...穿...給你看。”程青枝聲音細微,丹鳳眼隔著朦朧的薄紗含情脈脈。

“啊?”程鬆兒愣了一瞬間,總覺得這話有點不對勁,但具體是哪裡不對勁又說不出來。

她看向程青枝,但他帶著帷帽看不清一絲神情,便回答:“行啊,這些布料買來就是給你穿的。”

她拿著東西跟老板結賬,六匹布料加八斤棉花才花了二兩銀子,這如果直接買成衣的話估計三套就頂天了。

選好衣服布料後,程鬆兒忽然聽到衣鋪外麵有人在賣炭。

冬天除了柴火不能缺之外,炭火也是必不可少的,而且炭火結實耐燒,平時還可以在炭火上烤點饅頭片之類的吃,晚上也可以放在房間裡取暖,實在是居家必備。

而且炭火這種季節性很強的東西,自然是天氣越冷它越貴,眼看今天眼光正好,也沒有下雪,炭火的價格也不貴,程鬆兒花了幾兩銀子買了20斤煤炭。

這時候他們手裡的東西已經裝不下了,想到一會兒還要買很多的糧食提前封存,重量不是她之前隨便買二十斤可以比的,而且她現在身邊還帶著程青枝,總不能讓他背著幾十斤的東西再走幾十公裡的山路回去吧?

因此程鬆兒打算雇一輛車。

正巧衣鋪老板所在的這條街的街尾聽著許多幫人拉貨的牛車馬車。

她先讓程青枝在衣鋪店裡繼續逛著,自己去跟車主人談價格,馬車速度快,但價格比較貴,牛車雖然速度慢了些,但是價格實惠。

程鬆兒想,自己反正又不趕時間,還是省錢為上。

最後程鬆兒和牛車的主人談妥忙他們運貨外加在城裡逛逛一共60文錢。

她雇的牛車並不隻是一塊簡單的木板子,一共有兩頭牛合力拉扯,上麵還搭著一個棚子,雖然不像電視劇裡麵的馬車那樣奢華,但格外寬敞,可以拉很多貨物還可以遮風擋雨。

她先將程青枝接上去坐著,然後將炭火和衣服布料拿上車,自己跟他並排坐著。

車主人駕著牛車開始移動,車身晃動。

程青枝還是第一次做牛車,睜著眼睛好奇的在車身內打量著,牛車一發動,他身子不穩栽倒在她身上,青絲垂落,手撐著她的大腿肉。

“嘶——”程鬆兒倒吸了一聲,倒不是因為疼,而是.......被他撐著的大腿肌肉有些酸軟。

“對不起鬆兒,我、我是不是弄疼你了?”程青枝關心則亂手在她身上胡亂摸著。

“沒、沒事。”程鬆兒拉住他的手,臉頰紅得滾燙。

“對、對不起。”程青枝語氣結巴,忽然意識到自己剛才做了什麼,頓時收回手正襟危坐。

車內氣氛一時凝滯,隻有他戴著的帷帽隨著車身微微的晃動,薄紗輕飄飄的撫過她的手背,像鳥羽滑過、癢癢的。

程鬆兒的思緒不由得停留在他身上,但那頂厚重的帷帽像一道牆將兩人阻隔。

她的視線下移,看見他的手局促不安的放在膝蓋上,因為緊張指尖有些泛紅,嬌嫩的躺在月白的衣袍裡。

“哥,這裡沒人看到,你戴著帷帽不方便,要不取下來吧?”她試圖緩解剛才的尷尬。

但程青枝搖搖頭,薄紗隨著他滑落的青絲一起晃動,緊張的連指節都泛白。

程鬆兒也不再強求,女尊男子臉皮應該都挺薄的。

“米行到了。”車主人坐在車頭說道,她的話一瞬間緩解了尷尬。

“我去米行買點米,你就在車裡等我。”程鬆兒說著準備下車,但令她詫異的是一向內斂又害羞的程青枝竟然主動拉住她的手。

他的睫毛顫了顫:“我、我想跟你在一起,不想一個人留在車裡。”

他害怕停留在陌生的空間裡,害怕封閉的環境,更害怕她的離開。如果可以,他想時時刻刻跟鬆兒在一起,黏著她依賴著她。

程鬆兒眼眸一彎,笑道:“怎麼?難道你還怕車主人把你拐走不成?”

她一句無心的玩笑話,竟嚇得程青枝一顫,拉著她的手更緊。

“鬆兒,你彆嚇我。”他可憐兮兮的拉著她的手。

即使隔著朦朧不清的薄紗,程鬆兒仿佛也能看見帷帽之下,他那對漂亮到極致的丹鳳眼裡蓄滿了不安的淚。

程鬆兒有些懊悔,她怎麼能開這樣的玩笑。

真是在和平富裕的現代社會待慣了,忘記了這裡是古代,多少人吃不飽飯在路邊沿街乞討,又有多少人窮到喪心病狂要賣兒子賣丈夫。

隨意將程青枝這樣漂亮的男人獨自放在彆人的車子裡,又是在他毫不熟悉的縣城裡,還真有可能被彆人拐走。

“我開玩笑的,走吧,跟我一起。”她先跳下車,對著程青枝伸手。

程青枝垂眸,小心的將手擱在她的手心裡。

第二次來米行,程鬆兒輕車熟路,夥計和掌櫃的見到她時也不像之前那樣排斥,而是像普通客人那樣接待。

“鬆兒妹子,你這次打算來多少斤米啊?”夥計招呼道。

程鬆兒看了一下放在每一樣米上麵的價格,一斤米十文,一斤麵十二文,小米一斤五文,糙米一斤七文,粗麵一斤六文,糯米一斤十五文。

“價格怎麼比之前漲了許多?”她問。

夥計笑道:“這不是快過年了嘛,家家戶戶都屯年貨呢,米麵什麼的自然少不了,這才漲價了。”

程鬆兒皺起了眉頭,她有原主的記憶,即便是古代,隻要不是天下大亂,政府對米價都是有把控的。

以前過年的時候米行不會漲價,就算漲價漲幅也不會這麼大。

許多事情在發生之前就已經有了預兆,想必是有些有錢人已經預料到了明年可能會出現的糧食大減產,所以提前備糧,才導致米價波動。

這種簡單的預測,連她這樣一個不從事農業的人都知道,其他人更應該心裡有數。

之所以沒有出現大規模的賣糧現象,隻有一個原因。

富人有錢有資本,可以提前備糧,而窮人即使提前知曉,也買不起糧,隻能望天興歎,賭來年風調雨順。

如此一想,程鬆兒心中竟有些後怕起來。

幸好她現在手裡有錢,可以提前備糧,否則明年真的糧食大減產,她一沒存款二沒地,她和程青枝兩人都要餓死。

糧食漲價的刺激,讓程鬆兒更加堅定了提前屯糧的決心。

這次如果不買,下次價格可能會更貴。

她跟夥計說道:“來三百斤小米,三百斤糙米,三百斤粗麵,兩百斤大米和兩百斤麵粉,以及五十斤糯米。”

夥計眼睛微微睜大:“程鬆兒你瘋啦,買這麼多,這些可要十多兩,你哪來這麼多錢?”

程鬆兒淡淡一笑:“這不是快過年了嘛,村裡人也要買糧食,知道我要來縣城,正好幫他們帶回去。”

聽了她的話,夥計明顯放下心來:“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你發財了呢。”

“哪裡,我要是發財就好了,就是給人打零工混口飯吃罷了。”她敷衍道。

夥計很快就將她要的糧食都搬上了牛車,買這些東西一共花了程鬆兒十兩零五百五十文,可把她心疼壞了。

但好在有了這些糧食,明年她們可以安穩如山,也算是值了。

程鬆兒原本還想再囤幾百斤大白菜的,但是看著沉甸甸的牛車,感覺再多買點拉車的牛都要累死了,於是便作罷了。

因為堆了太多東西,車棚裡留給他們兩人的位置實在不多,無奈兩個人隻能擠在一起。

她和程青枝的手臂緊緊的貼合在一起,那種感覺好像即使膈著厚厚的冬衣也能夠感受到對方熾熱的體溫一樣。

“去程家村。”她對車主人說道。

車主人駕著車往城外邊駛去,程鬆兒的目光挪向外麵,縣城裡就是比村子熱鬨許多,她忽然看見了一個賣小物件的攤子,大喊一聲:“停車。”

然後果斷拉著程青枝下來。

那個小攤上的東西琳琅滿目,簪子鐲子還有各種玩的用的,都是男兒家最喜歡的東西。

小攤販看著程鬆兒拉著戴帷帽的男子向自己的攤子走來,他的臉都快要樂開了花。

“兩位隨便看,我這些都是好東西。”

“你看看你喜歡什麼都買回去。”程鬆兒說道。

“不用了,這些東西我都不喜歡。”程青枝像極了一個懂事的小孩子。

程青枝常年生活在壓抑的家庭環境肯定沒有得到過自己真心喜歡的東西,她清楚對方不是真的不喜歡,而是不想讓她浪費錢,所以下意識的用這種借口拒絕。

“不喜歡?我覺得這些東西很好啊。”

“就是就是,小郎君你看看你家妻主對你多好,喜歡的東西還不趕緊買。”小攤販在一邊符合。

“我們是兄妹。”程鬆兒有些無奈的解釋,今天已經是第二個將他們認錯的人了。

小攤販笑著連連賠罪。

程青枝緊咬著下唇,唇色鮮紅如血,被帷帽遮擋的眼帶著莫名其毛的恨意死死的盯著小攤販。

那張謙卑的臉上的笑意就像一根針紮進了他的眼裡,此刻那不是賠罪的笑,而是刻意的挖苦、嘲諷、輕蔑,那張平淡無奇的臉每一處都好像在嘲笑他的狼狽和癡心妄想,將他好不容易在衣鋪老板出收拾好的心情再次打碎。

“我真的不喜歡。”他吐出幾個字,盯著小攤販的眼神帶著幾分寒意:“我們回去吧。”

“是嗎?”程鬆兒並沒有從他可以壓製的嗓音裡聽出異樣:“可我覺得這個很好啊。”

她從小攤上滿目琳琅的小東西中挑出了一個小鐵罐子。

小鐵罐子呈圓柱形,大概一小節手指的高,手腕大小,她打開罐子香氣散了出來。

“這位姑娘您可真有眼力見,這盒蛇油膏滋潤的效果特彆好,尤其塗抹在男子的手上,膚若凝脂,手如柔夷,那叫一個嫩啊。”

程鬆兒笑了笑,穿過帷帽薄紗將那盒蛇油膏塞在他的手裡,闊氣的說道:“我要了,多少錢?”

“20文。”小攤販喜笑顏開,這樣爽快的客人不多見了,果然男人的生意最好做。

“不要。”程青枝拉著她要付錢的手搖頭:“這太貴了。”

她淡笑著:“難得給你買一樣東西,多貴我都舍得,才20文而已,不貴的。”

他緊捏著盒子,睫毛顫動。

付過錢後,她拉著程青枝回到了牛車裡:“你的手以前經常在水裡泡著,年年都長凍瘡,手又紅又癢,我記得蛇油膏有緩解這方麵的功效。”

“鬆兒。”他吃力的喚著她的名字:“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為什麼她總能在他最意想不到的地方給予他最濃厚的關愛,令他防不勝防毫無抵抗之力,這份溫柔的力量洪大的幾乎能將他捏碎。

“呃......”程鬆兒頓了片刻,被他突如其來的問題難到。

“你是我哥哥呀,對你好還需要什麼理由嗎?”她找了個借口說。

可我並不是你哥哥,你也不是我妹妹,殘酷的現實哽咽在他的胸腔內。

突然牛車的車輪撞到一塊大石頭,掀起劇烈的顛簸,讓程青枝整個人向後撞去。

程鬆兒隻聽到咚的一聲,想來是裝得不輕。

她取下他一直不肯摘下的帷帽,擔心的問:“哥,你沒事吧?是不是撞到了哪裡?疼不疼?”

隻是磕到後腦而已,不疼的。程青枝下意識的想回答。

但看到程鬆兒憂心忡忡的眼神,柔潤的眼眸盛滿了他一個人的倒影,腦中壓抑的貪念瞬間像決堤的水壩,欲-念的洪水膨脹暴漲。

他緊咬著失血唇瓣,秀眉深深的擰在一起,哆嗦著倚在她的懷裡:“疼......”

作者有話要說:這麼肥的一章,真的不表揚一下我嗎?感謝在2022-01-02 10:20:56~2022-01-02 23:36:3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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