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今晚吃糖醋排骨。”他拿出一包冰糖也倒進了進去,很快將排骨炒出了焦糖色。
“我第一次做糖醋排骨,你幫我嘗嘗味道怎麼樣?”他拿起筷子夾起一塊輕輕吹了一下再遞到程鬆兒嘴邊。
薄薄的糖衣包裹著排骨,上麵的油光讓人食欲大振。
她張開嘴,輕輕咬了一口。
“好吃嗎?”程青枝眼眸切切,期盼著看著她。
“好好吃啊。”她笑著誇讚:“焦糖熬的恰到好處,排骨吃起來也不油膩,哥,你真的是第一次做糖醋排骨嗎?”
程青枝垂眸低笑:“嗯,以前隻看父親做過。”
“隻看彆人做就能把火候掌握的這麼好,哥你的廚藝真的太好了,以後誰娶了你一定很享福。”她笑著說。
程青枝嘴角的笑容頓時緊繃起來,低垂的眼眸露出幾分苦澀。
“快吃飯吧。”他說道。
“好。”
程青枝靜靜的吃著飯,比起平日他今天顯得格外的沉默。
程鬆兒覺得自己越來越摸不明白他的心情了,怎麼有時候看見他會對自己莫名其妙笑得格外甜,有時卻又像靈魂被抽走一樣失落。
或許女尊世界的男子情緒波動都比較大吧難道是來大姨夫了?也不知道女尊男子有沒有月事,程鬆兒被自己無腦的想法逗笑。
吃完飯後,程青枝收拾碗筷準備去廚房。
她的視線落在旁邊買來的一大堆東西上。
今天去縣城除了買了基礎的糧食外,還有添補了許多東西,程青枝到底是生活在這裡的人,知道最需要的事什麼,她就跟在他身後等著付錢就行。
但是他挑了一天,挑來挑去家裡的東西都布置的差不多了,卻唯獨沒有給自己買一件東西,所以她才主動買了那盒蛇油膏給他。
說道蛇油膏
“哥,我給你的買的那盒蛇油膏,你用了沒有?感覺怎麼樣?”她叫住他問道。
程青枝放下碗筷,從懷裡拿出蛇油膏,短暫的搖頭:“還沒有,其實我也不需要用這些,村裡沒幾個男子會用,我用了倒顯得太矯情。”
程鬆兒接過,打開蓋子,原本在寒冷天裡已經被凍硬的膏體,因為被他珍惜的揣在心窩裡而軟化。
“什麼叫矯情?”她剜了一指蛇油膏塗在他的手背上,像是聽到了什麼荒謬的言論:“抹點蛇油膏護手就算矯情了?這些人怎麼這麼三八!我給你買的,你想怎麼用就怎麼用,而且要大大方方的用。”
“而且我可是花了20文錢呢,你不用不就浪費了嗎?”她用指腹在他的手背上畫著小圈,蛇油膏被緩緩的暈開:““你塗上試試吧。”
程青枝眼眸一怔,指腹與手背的觸碰在黏膩的蛇油膏下宛若絲絲涼涼的綢緞鋪散開,甜膩的香氣在冷冽的空氣中四散,熏得他耳根異樣的紅。
“好。”他聲線顫抖,將手上的蛇油膏塗抹均勻,但腦海中全然已經陷進她剛才親密的近乎曖昧黏膩的舉動中無法自拔,以至於聲音都顯得孱弱無力。
可當他仔細看程鬆兒的眼神,澄澈明亮就像桃花潭裡倒映著布滿星星的夜空,沒有一絲半點的雜念。
有雜念的是他。
他緊咬著牙根,為剛才魔障似的綺念而羞愧難當。
“怎麼樣?塗上去後手是不是感覺舒服多了?”她撐著下巴,抬眸看著他。
“嗯、”他點頭,乖順的近乎溫馴。
“我就說嘛,蛇油膏買回來就是用的,你呀,就是太在意彆人的想法,其實他們說什麼都不如我們自己過得好。”她的視線緩緩移到他交疊的手上。
她低聲笑:“你這雙手多美啊,又細又長又白,像一件上好的細頸白瓷,如果被凍傷了多可惜。”
程青枝的手倏地一緊,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這雙手。
平平無奇的手,乾過那麼多臟活累活的手,粗糙無比,掌心還有繭子竟然能得到鬆兒的誇讚
真好!
一股前所未有的慶幸在他的胸腔中震蕩,他原以為自己這副平凡醜陋的軀體沒有任何一處入得了她的眼。
“我我一定會保養好的不會讓它變醜”程青枝磕絆的說,因為過於激動而生起水汽的丹鳳眼潛藏著隱秘的虔誠。
這是鬆兒喜歡的物件,是他全身上下鬆兒唯一看得上的物件,他要竭儘一切將這份喜愛的時間延長、無限延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