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逗逗他,便順勢問他:“既然你知道我是妖,為什麼不去找捉妖的尼姑女冠來收了我?我們妖可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就不怕我吃了你?”
程青枝搖搖頭:“我不會找她們來,隻要我不說,沒人會知道,這樣......”
這樣鬆兒就不會離開他了。
他語意未儘,眼尾癡纏荼蘼豔紅:“......而且鬆兒如果想吃我一定早就吃了,我能......能被鬆兒吃掉......我也願意的,聽說妖都喜歡吃人的心臟提升修為,若是我的心能幫到鬆兒......我再開心不過了。”
程鬆兒緊緊握著手,心中震撼激動。
她沒想到程青枝竟然......
她握住他的手,像方才他偷吻自己一樣,在他的指尖上落下輕輕一吻。
程青枝倒吸一口氣,殷紅的眼尾閃爍著瑩亮的微光:“鬆兒、不,你不能、”
這樣卑微的事合該是由他來做的,程鬆兒不應該沾染半分。
她就應該如高貴神祇一般,由他卑微匍匐地侍奉。
“什麼不能?”程鬆兒抬眸看他,憐惜的在他眼梢輕啄,將他攬入懷中:“我們之間想做什麼都可以。”
程青枝跌入她的胸口,臉貼著她的胸膛,頓時紅得滾燙。
鼓動地心跳在他耳畔,如夜深人靜地溫柔海波,讓人迷醉沉溺,恨不得永遠墜入海底,溶陷在她的體溫中。
“真的什麼都可以嗎?”程青枝靠在她的懷中,喃喃道。
程鬆兒點頭:“當然。”
得到肯定答複地程青枝顫抖的手臂攀上了她的腰肢,幸福的閉上眼睛,喉結滾動發出一聲情難自抑地嗚咽。
身體熾熱幾乎快要融化沸騰,他對程鬆兒的渴求已經到了變態扭曲的程度。
愛意刻進了骨子裡,為她地一切沉迷、深陷、無法自拔。
可另一邊,他又為自己不堪的出身而感到卑賤。
於是在極度鮮明的對比之下,他越發覺得自己卑賤如蛆蟲,而心中對程鬆兒的綺念癡妄便成了罪大惡極、不可饒恕地瀆神。
他的鬆兒渾身散發著聖潔的光芒。
而她的信徒卻對她藏有如此齷齪不堪的想法,他下賤、無恥、肮臟、是這個世界上最惡臭地存在。
他曾以自己為恥,沒想到有一天,她竟然恩準了他肖想地一切。
程青枝將頭埋入她的胸透,淚水不受控製的流了出來。
“怎麼哭了?”感受到胸前忽然一片濕潤的涼意,程鬆兒輕輕拍著他的脊背,試圖將他安撫。
程青枝脊背猛地一顫,敏感的弓了弓背,就好像她的掌心是在他的心上遊走,每一次觸碰都引得他渾身顫栗,發出幼犬般的哼唧聲。
“我......”他咬著牙:“我隻是太開心了。”
程青枝將頭埋得更深,臉頰赤紅的鬆開環繞在她腰間的手,顫巍巍地準備解開自己的衣帶。
他想將自己徹底的獻給她,縱然在她的眼裡,或許什麼都算不上......
但貞潔已經是他最寶貴的東西,是他的一切。
“你——”程鬆兒意識到他想乾什麼,一把抓住他的手。
好不容易做好心理準備地程青枝一下猝不及防,他抬起頭,眼中噙滿淚花,淚珠垂掛在睫毛上。
猛然間,程青枝臉色煞白,衝著自己的臉狠狠抽了一個耳刮子,白皙的臉瞬間紅腫。
“對不起......我誤會了鬆兒的意思,我以為.....是我該死......”自卑的暗流變成滔天巨浪,遮天蔽日在他的心口猛烈撞擊。
沒等程鬆兒反應過來,程青枝又抽了自己一巴掌,響亮的聲音在沉靜的夜色中格外刺耳。
他真下賤,怎麼會因為鬆兒願意親他,就得寸進尺的以為她願意和他做那等齷齪不堪地下流事。
“你、你瘋了?”程鬆兒將他的雙手控製住,將他緊緊抱在懷裡。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隻是不想在這樣的情況要了你。”她深吸一口氣,為了怕刺激他,儘量用溫柔的語氣安撫。
果然,程青枝激動的情緒穩定了很多。
程鬆兒撫摸著被他自殘的臉頰,憐惜道:“我原本是想等饑荒過去,帶你離開程家村,去城裡做個小買賣,等一切都安定下來,再將你明媒正娶,沒想到竟然被你誤會了。”
“娶......娶我?”程青枝眼神中閃過一瞬間的茫然,隨後是不可抑製的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