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女主借酒消愁時,琴柳與她生米煮成熟飯,女主被迫負責。
後來真相大白,他也得到了跟男主當初一樣的下場,腹中孩子也慘死,結局令人唏噓。
當初看時,程鬆兒隻顧著看感情線了,幾乎沒怎麼重視故事背景。
沒想到自己一朝穿越,就活成了男女主故事的背景板。
她不像那些主角有光環,隨便打打殺殺都不會死,她隻想老公孩子熱炕頭,這種江湖人士她還是能避就避吧。
尤其她的身份還是原書中死在男主劍下的炮灰角色,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千萬不能出風頭,萬一本書的世界觀自動修正,隨便找個機會就把她這個炮灰抹殺掉,那程青枝可怎麼辦?
所以程鬆兒在內心期盼,那位殺了縣官的大俠,行俠仗義的大俠,殺了人就趕緊走吧,剩下來的事就交給朝廷。
這樣想著,程鬆兒帶著程青枝已經來到了綢緞鋪,此時綢緞鋪倒是熱鬨,裡麵有好多人也在挑選布匹。
隻是整個店內,除了她和老板、夥計之外,全部都是男子。
並且這些人身上似乎塗抹了濃濃的一層胭脂,一進店就一股子嗆人的味兒。而且仔細看那些挑選布料的男子,雖然都戴著帷帽,但薄紗近乎透明,戴了跟沒戴一樣。
尤其在這群男子中,有一位身穿青衣的男子,身材修長清瘦,雖然帶著薄紗帷帽,卻反而更添了一種隱隱綽綽的魅惑之感,與周遭那些穿的花紅柳綠的男子氣質十分不同。
程鬆兒覺得這些男子跟她平時在城內遇到的男子不太一樣,但也沒有多想,對著老板說道:“老板,將你們店裡麵最好的紅色布料都拿出來。”
這些時日,她經常在城內轉悠,店家已經熟悉她了,知道她在縣城內最繁華的地段買了好幾家鋪子,財力雄厚,自然忙不迭的將所有的布料都拿了出來。
“青枝你看看,覺得哪一匹好我們就買哪一匹。”程鬆兒溫柔的說道。
程青枝點點頭,仔細挑選布料。
這可是他們的婚服,男子一輩子隻能穿一次的婚服,容不得半點馬虎,程青枝無比仔細。
卻不想她剛才一番話已經吸引了一旁男子們的注意,他們的目光時不時的往她和程青枝身上看來看去,隨後議論紛紛。
“瞧那小娘子,長得可真俊呐!”
“可不是嘛!誒,她旁邊的那人是誰啊?”
“聽她剛才說話時溫溫柔柔的語氣,跟情人似的,莫不是她的夫郎吧?”
一位男子掩著唇,嬌滴滴的笑著:“哪有年輕夫郎戴這麼厚重的帷帽的?怕不是她老爹吧?”
“你可彆這麼說。”一旁的粉衣男子出聲製止,但接下來說出的話卻極儘刻薄:“瞧那身段應該也不是老人家,說不定人家隻是容貌醜陋呢?”
“如果真是這樣,那可苦了這位小娘子了,每天都要跟這個醜無鹽睡在一起。”
程鬆兒眼眸一沉,手重重的拍在桌上,寒光向著那群長舌夫掃去。
那群男子頓時住了嘴,低頭假裝繼續看布料,等程鬆兒收回眼神之後,這群人又狗改不了吃屎似的悄聲議論起來。
“你們可彆再招惹那個女人了,你們根本不知道那個女人的厲害。”那群男子中忽然傳出一個小心翼翼的聲音。
“怎麼春容,你認識那女人?”
被叫做春容的男子說道:“當然認識,那是我以前的客人,是有名的潑皮無賴,又窮又好色,而且尤其喜歡在床事上折磨我,每次服侍完她,我都得兩三天才能下床。”
剛剛還嘰嘰喳喳的男子們頓時噤了聲,敢他們這行的,最怕的就是遇到這樣粗暴的客人。
忽然其中一個男子朝程鬆兒的方向看了看,正好看到程鬆兒正站在程青枝旁邊溫柔的跟他說著什麼,低垂的眉眼繾綣情深。
是男子夢想中的溫柔妻主,怎麼看都不像是那種粗暴的人啊。
“春容你是不是認錯人了啊?”
春容搖搖頭,堅定道:“起初我也覺得不敢相信,她跟以前的變化太大了,但是那張日日夜夜折磨我的臉,這輩子我都忘不了。”
說罷這群男子都不再說話了,再看向程鬆兒時眼神裡流露出一絲可惜。
“可惜那麼好的一張臉,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女人都是一個德行。”一直靜默的青衣男子冷冷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