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委屈,拜天地,合巹酒那些都是虛的,多少男子都是這樣嫁進門的,結果不也是吃了一輩子的苦嗎?鬆兒心裡能有我,就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福。”程青枝眼中熾熱滾燙的傾慕撞進了她的心裡。
白皙的手指試探著,主動勾住了她的小指,放在了他的腰帶上。
他的腰帶係的很低,能清楚的看到人魚線,腰帶的另一頭就放在她的手心裡,隻等她輕輕一扯,火一樣的嫁衣就會頃刻散開。
程鬆兒心中微微一動。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再不行動,程鬆兒都要罵自己一聲怯懦。
她一把扯開腰帶,雙手握著他的手腕壓在他耳側兩邊,雙腿跪在他兩側,薄唇傾覆而上,縱情索取。
程青枝的耳朵像被火燎了一樣滾燙軟爛,整個身體如同掉入了沸水中,溫度急劇上升。
他閉上眼,微微仰起頭,獻上一顆沸騰的心,極力迎合。
該說不說,程青枝的身材還挺好的,以前她還嫌他太瘦了,抱起來的時候渾身都是骨頭,沒有二兩肉。
沒想到經過她這段時間的喂養,脫了衣服,身材竟然還挺...挺帶勁的。
絳綃縷薄冰肌瑩,襯得紅衣更加豔紅,肌膚雪膩酥香。在她的心上播下一顆火種,瞬間燒成燎原之勢。
這道烈火從山坡這頭,一路延伸至那一頭,摧枯拉朽,無窮無儘。
或許是燒得太過熱烈,窗外風搖雨急,大雨突至,碩大的雨珠拍打在院中的梧桐葉上。
秋天的梧桐葉瘦削纖弱,在風雨中羸弱不堪,像潰敗的將軍跌落神壇,倒在泥濘不堪的地上,垂下高昂的頭顱,忍受迎合著一遍又一遍的擊打,在風雨中不斷飄搖。
程青枝大汗淋漓,嫣紅的嫁衣濕噠噠黏在身上,被汗水濡濕了個透,看得程鬆兒心疼不已。
溫柔的撥開他黏在身上被汗水打濕的青絲,愛憐的在他額上輕輕一吻,畢竟女尊男子,渾身都嬌滴滴的,而且也會流處子血。
她應該點到即止,而不是這般放肆。
程鬆兒撐著身子準備退出來,誰知腰被他緊緊的箍著。
“不、不要、”程青枝拚命搖頭,朦朧失神的眼眸中甚至溢出了一點幸福的淚花:“彆走......鬆兒,我終於是你的夫郎了。”
程青枝眼神漫漫癡戀,意亂情迷,衣衫濕透的身上分不清是汗水還是淚水。
“鬆兒...我好愛你...”
“我好開心...我等了太久太久...終於被我等到了...我好開心...我真的...”
“彆放開我鬆兒,我還可以...彆走...繼續好不好...妻主...我的妻主...”
他語無倫次到神智恍惚,須作一生拚,儘君今日歡。
“好。”程鬆兒在他身上落下濕漉漉的吻,伏在他的耳邊溫聲軟語:“我們繼續。”
她將程青枝的手腕交疊在一起,反手鉗至他的頭頂。
雨下的更加猛烈,豐沛充盈的雨露不斷澆打著高聳挺立的梧桐樹乾,樹葉搖落一地。
程青枝緊閉雙眼,貝齒緊緊咬著下唇,掛著淚珠的鴉睫微微顫抖,被反鉗住的雙手更是死死的攥著身下的床單,腳趾痙攣似的蜷縮著。
“鬆兒......妻主.....”他癡迷的喃呢著。
“我在。”程鬆兒一邊親吻,一邊埋頭苦乾。
“妻主...你終於是我的妻主了...嗯...妻主.....”被汗水打濕的青絲黏在臉上,程青枝一遍遍的叫著,不願停下:“妻主...妻主唔...妻...”
“我在、我在、”程鬆兒以吻封緘,將他喋喋不休的癡妄吃入腹中。
程青枝傻乎乎的笑著,更加深入的與她纏綿,不斷沉湎,緊箍的雙臂恨不得滾燙的溫度中融化。
程青枝死死捂著嘴不讓自己泄露出聲音,感覺自己好像跌入了一片洶湧的浪潮中,隨著海波逐流起起伏伏,而他自己即將在這片溫柔海中消融。
一屋之隔的窗外,乾渴了數年的梧桐樹則拚命汲取著來之不易的雨水澆灌,雨水落進土中,慢慢滲入地下,食髓知味的樹根更加瘋狂的渴求著想要得到更多,不斷深入、不斷索取。
可憐數點菩提水,傾入紅蓮兩瓣中。
這場大雨下了足足一整夜,直到天亮,見那日頭漸漸從東方升起,才逐漸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