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瑞爾忽然覺得眼前這隻小亞雌活潑的有點...恩,挺好的,這樣才好,這樣既不會被欺負,也更容易開心,簡直沒有比這更好的了!
“你好。”夏若爾靠近了幾分。
小飛鼠揪著兩撮頭發也更用力了。
這兩搓頭發可不小,一把不少根呢,被這隻心狠手辣的小飛鼠緊緊地拽著,疼的張栩暗暗抽了口冷氣。
夏瑞爾心裡有點覺得好笑,到是這個雄性獸人挺不容易的。
“我可以坐下嗎?”自己的孩子長得可真可愛呀,還穿著小裙子呢~
喬舒雅熟門熟路的把周圍張栩買來玩的衣服收拾起來,他和阿爾伯特也有這毛病,喜歡買買買。
其實沅予炩根本不穿,不過他脾氣好,會陪著他們玩會兒。
就好比現在,乖乖的穿著酒紅色的小裙子,腦袋上還戴著一頂有蝴蝶結的同色帽子,簡直可愛的犯規。
偏偏如此還毛茸茸的小臉蛋上一臉嚴肅的用力點頭,“請!”
喬舒雅撿起一頂帽子,差點笑出聲,不過這頂綠色的...
看向一點都不心虛的張栩,後者還對他無量的笑笑。
暗中交鋒,都無需語言。
哼,他兒子會回來的,他兒子才不會給他們的小飛鼠帶綠帽子呢。
要是阿爾伯特敢!他這個做阿姆的先閹了這條蠢蛇。
夏瑞爾仰著頭看著彆人腦袋上的小飛鼠,千言萬語化為一句,“你過的好嗎?”
“現在挺好的,過去不好。”沅予炩才不會安慰他,我過的很好啥的,這種話蠢透了。
原身的委屈咋辦?
就算不能怪夏瑞爾,但原身的還是有怨氣的。
自己怎麼說都要替他出出氣,讓他的親阿姆難受難受吧?
更何況自己隱瞞也沒意義,轉頭恢複記憶的夏瑞爾肯定會去查,這事兒又是眾所周知的,而當年案件的檔案夏瑞爾隻要恢複了身份就有權調閱。
到時候什麼細節都會知道,隱瞞起來也沒意義,還不如坦坦白白的說哦。
夏瑞爾心裡一抽抽的難受,“都是我不好,如果我...”
“其實和你沒什麼關係。”沅予炩鬆手,直接趴在張栩腦袋上歎了口氣,“這事兒怪誰都不能怪你和外公,但我心裡還是難受。”
夏瑞爾想摸摸他,可又怕唐突,隻能忍著,先看看那孩子,“醫生說我身體很好,三天內就能恢複記憶,你,你能等等我嗎?”
“不能,這次機會難得,我想去證明我自己。”沅予炩付出的代價可不小,才讓鶴垣九鬆口,帶他去的。
他怎麼舍得白白錯過這個機會?更何況,“多則兩三個月我就能回來了,這段時間剛好你調整下,恢複記憶後讓哥幫你把相關證件也辦好,把家也整理好。
老房子我沒動,你要住回去還是要住在這小區都可以。
不過當初從沅陵身上搜刮的錢我都捐出去了,不過你是我阿姆,我養你應該的,到時候我打一筆錢給你,就算今後你不出去工作都能衣食無憂,如果閒不住,想來幫我管理產業也可以,到時候看你樂意。”
夏瑞爾有些不知所措,自己隻是先來看看人的,想要先道歉再說。可小家夥怎麼都把他安排的妥妥當當了?這孩子...
“喏,這就是張栩,當初你們認識的。”沅予炩一揪頭發,疼的張栩“嘶”了聲,“就他,有影響嗎?”
記憶在一點點的回複,很多片段會直接出現在夏瑞爾的記憶裡,還有些則是悄無聲息的。
需要夏瑞爾花費時間慢慢整理,但現在他看著眼前這雄性獸人,“張栩?”莫名有些熟悉,又有些...不確定。
“嗯哪,也住在老房子的小區裡,還是在那長大的,可能和你青梅竹馬呢。”當初怎麼眼下沒瞧上?
沅予炩介紹的熱情,可張栩幾次想走,想躲都沒避開,反而有種窘迫感。
這讓沅予炩有些不解,低頭瞅著張栩,想問問怎麼了。
可就在這時,夏瑞爾“啊!”了聲,“你是張爺爺家的那個孩子?”
張栩臉頰頓時爆紅,知道夏瑞爾想起來了!不自在的動了動。
“沒想到你居然是雄性獸人?”夏瑞爾喃喃道,“我還記得當初我也還小十幾歲的樣子,張爺爺家有一隻小白兔,老是喜歡和我玩...”
“什麼?!小白兔?!”沅予炩頓時炸了,“張栩哥你是獸形是小白兔?!”這麼萌?這麼可愛?!完全不能想象好不好。
他一直以為張栩是那種食肉動物,畢竟他可是經常能看到張栩在法庭上,或者在談判桌上把對手說的啞口無言,節節敗退的樣子。
誰能想到這麼厲害又年輕有為的律師居然是隻兔砸,還是隻軟乎乎的小白兔?!!!
張栩窘迫的捂住臉,“我獸形是什麼,有關係嗎?!”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這些亞雌都這個德行!
他小時候因為這獸形可不知道吃了多少苦頭,受到多少□□了。
所以等他長大點後,就打死不會輕易獸化,甚至開始逐漸隱瞞自己的獸形。
直到現在,外界已經不記得也不知道他的獸形到底是什麼,直到現在,直到他被自己過去仰慕過的亞雌,在他最想樹立威信的沅予炩麵前拔了一乾二淨...
他甚至已經能想象得到,沅予炩今後會如何纏著自己要吸毛,要看他獸形,要擼了!
張栩就是知道自己根本拒絕不了,也沒法子拒絕沅予炩對自己撒歡時的樣子,才嚴防死守。
就算沅予炩賣萌打滾耍無賴都沒逼問出他的獸形,誰知在這一刻,功敗垂成...
完了,完了,完了...哎,真的完了。
沅予炩的注意力頓時全在張栩身上,什麼親媽,什麼感慨,什麼愛愛恨恨的,都沒他居然錯過了一隻大兔子這麼多年重要!
“張大哥你這麼做可不地道。”沅予炩從他腦袋上趴下來,跳到腿上,嚴肅的叉著腰,“我吸口又怎麼了?這麼小氣?”
“你給我閉嘴吧!”說著把他的身子扳了個麵,正麵麵向夏瑞爾,“嚴肅點。”
“亞雌都喜歡帶毛的,我阿姆也肯定能理解我!”沅予炩理智氣也裝道:“對吧,阿姆。”
久違的思念,久違的呼喚,讓夏瑞爾下意識微微發顫,“對,對,一般亞雌都喜歡帶毛的。”哽咽,雙目又有點模糊。
可張栩能忍?“也有不少不喜歡帶毛的,覺得掉毛煩的!”
“才不會呢,亞雌都喜歡帶毛的!”沅予炩就是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帶毛有帶毛的好,不帶毛也有不帶毛的趣味。”夏瑞爾輕聲道。
萊安卻知道為什麼,他那能放過這?夏瑞爾不想說,他就替他開口唄~
“小叔,你阿姆其實不喜歡帶毛的雄性,他就特彆欣賞我爸那種又粗又大又長還沒毛的呢!”萊安瞧見夏瑞爾瞪了他眼,可惜,他有小叔撐腰的日子裡,他天不怕地不怕~“外祖母覺得這種雄性獸人特彆有力量,特彆有安全感。”
張栩有點失落那是真的,不過,現在更重要的是,安撫又雙叒叕要炸了的小飛鼠,“冷靜,冷靜,每個人口味不同而已。”
“我親爹獸形是什麼來著?”沅予炩卻沒糾纏這個,而是又問了個其他的問題。
張栩想了想,“似乎是鱷魚?”
“你不會因為這就瞎了眼的看上沅陵那王八蛋了吧???”沒毛!還看上去很強壯很有安全感??
不覺得冷冰冰的,膈手嗎?
“那部分記憶還沒恢複,不過可能...”也許,大概,還是真的吧onz。
夏瑞爾暗叫不妙,沅予炩不會因為這個就討厭他吧??
萊安說沅陵在監獄星球,否則自己鐵定要衝過去收拾那個王八蛋,把他打的生活不能自理!
“年輕時,誰沒個眼瞎的時候。”喬舒雅虛弱的給他們打圓場。
“恩,都過去了,都過去了。”他今後再也不會犯這種錯了,夏瑞爾在心裡默默的懺悔。
沅予炩也就叫叫的,那會真怪夏瑞爾,“行了我知道了。”說著把自己團成一團,“我後天鎮有要緊事,等我回來再說。我不在的幾個月也夠你忙的,畢竟離開這麼久...你過去的不少好友都有幫過我,或者和你一樣識人不清的幫了沅陵不少,但總歸是因為和你的情意。”說著輕歎聲,“今天好不容易回來了,大家早點回去休息吧。”
這是送客的意思,夏瑞爾有點難受,因為他還有好多話沒說。
可,現在人見也見了,道歉也說了。
那孩子也實話對他說,心裡有點接受不了的難受,但不怪他。
他該滿足了...
張栩起身,剛好要離開,便送夏瑞爾出門,“明天還是後天?我來找你辦理手續。”
“後天吧...”說著夏瑞爾頓了頓,看著與記憶中絲毫沒有聯係的張栩,“真的非常感謝你為沅予炩做所的一切,小兔子。”帶著幾分淡淡的親近。
如同記憶中的那樣,張栩回憶著,感受著,嘴角卻微微上揚,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