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就到了除夕日。
林家是個大家族,年輕人大多居住在國外,老一輩的人卻愛上雲城的安靜,甩下家族企業後都相約在此喝茶打太極,也就過年時,這裡才會久違的熱鬨起來。。
這幾天,林森和林知粒一直是處於被流放的狀態,但上午自家爸爸剛趕回來,所以這頓年夜飯,他們勢必是要回本家吃的。
他敲了敲林知粒的房間。
裡麵沒動靜。
他沉住氣,繼續敲。
門終於被打開,一張披頭散發的臉伸出,“彆吵!”
林森毫不客氣的把一瓶冰水蓋在她臉上,趁著她透心涼哇哇大叫的往後退時,一腳踢開了門。
“林畜牲你要乾什麼?”
林森瞥了一眼她,皺了皺眉,“你昨晚又去酒吧了?”
“沒……我不喝酒去什麼酒吧,”她心虛的抓了抓頭發。
可信度跟林森說“我從不打遊戲”一樣為負值。
“七點吃飯,不去?”
不去也行,省的陪著一群死魚臉瞎吹水。
“去啊!”林知粒立馬驚醒,從衣櫃裡拿起小裙子衝進廁所,一點都看不出昨晚蹦迪被高跟鞋磨破了腳,“這是我展示美貌的機會!”
林森冷笑,“需要我給你掛眼科還是整形科?”
拜林知粒所賜,姐弟兩人雙雙遲到了。
老頭們更是吹胡子瞪眼開始教育他們何為禮義廉恥孝道,林森坐在圓木桌邊,對著嫋嫋升起的茶煙,困頓的閉上了眼。
林知粒對自己的定位是在外膚白貌美大長腿一勾能撩倒一排男人,在內溫和有禮小裙子熨帖得體的世家大名媛,所以她做出了側耳細聽的模樣,還不忘給叔伯的杯裡倒茶,緩解他們演講時的口渴。
再讓他們講了十分鐘後,她適時的提示傭人上菜,既留給了他們說教的時間,還搭了竿子給他們下,可以說非常小棉襖了。
林安懷久久回來一次,這雙兒女他感情並不太深,但回回必點名林森,“我記得你的俱樂部合同剛到期不久,之前和你說的,玩的差不多了就回來,你沒忘吧?”
“怎麼敢忘,”林森靜靜的看著他,“聽你的,我還沒玩夠,所以又簽了三年。”
“你……”林安懷麵色難看,忙看向林老爺子,見他也是臉色鐵青,不由氣急敗壞的一拍桌,“從小到大,你都是這麼玩世不恭,讓你做的沒有一件聽的!彆以為我不知道,fk都隻能進到八強你去年連世界賽都沒進!這條路有什麼好走的!”
林森輕蔑的丟出一個嘲諷技能,“要我這個保級隊去安慰一下你讚助的s賽八強俱樂部?”
一個杯子就這麼丟了過來。
如果不是他躲得快,隻怕是要血濺當場了。
江妍把鞋子穿好,站起身看向沉默的表弟,“曉白你真的不和我回去嗎?”
江曉白彆扭的站在外婆旁邊,心事重重的搖了搖頭。
她隻好和外婆道了彆後,出門離開。
風很大,吹得她脖子涼涼的,早上出門太急,忘記帶圍巾了。
吃飯時,家裡人三言兩語之間就談到了教育上,江妍這枚大學生總算是媳婦熬成婆,不用在這方麵跟彆人家的小孩計較了。這下就輪到了“問題少年”江曉白。
剛剛她死命的在桌下掐著他的腿,讓他深呼吸淡定……可是他還是沒忍住,直接把打算參賽的事宣布而出,很直接的就和長輩們鬨翻了。
媽媽和舅媽他們氣不過,就率先回去了,江曉白撇不下臉,不打算回去,留下江妍在中間,左右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