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獲得了經驗×20】
蘇茜:……咦。
她愣了一下,感覺似乎少了點什麼:這次的新員工,沒有名字嗎?
她抬起頭,在倉鼠籠中看到一朵棉花糖。
這隻小鳥好像整隻都裹在一團雪白雲朵當中,看上去輕飄飄、軟綿綿的,隻露出一個小腦袋。蘇茜打開籠子,它便拍打著雲狀的翅膀,從籠子裡鑽出來,輕盈地落在蘇茜的肩膀上。
蘇茜忍不住摸了一把它的身子,冰涼柔軟,就像一大團蓬鬆棉花。
【雲鴒[★★☆]
種族:雲鴒
詳情:雲鴒就是雲鴒。它是守望春天的鳥兒,有著最動人的鳴叫,能夠喚醒春天的第一朵花。直到現在,它的身體還是如同雲朵一樣蓬鬆柔軟。】
小鳥停在蘇茜的肩頭,細細的喙蹭了蹭她的臉頰,好奇地轉動腦袋,四下打量。
艾蘿也注意到了新成員,小貓向來認為蘇茜的肩膀是自己的固有領地,然而這一次卻沒有吵鬨,她從貓屋中鑽出來,哢噠哢噠幾下跳到吧台上,攀著蘇茜的手腕,抬起身體,望著小鳥。
蘇茜撈起小貓,艾蘿伸出爪子,輕輕撓了撓雲鴒的羽絨,小鳥動了動身體,低下頭啄了下艾蘿的腦袋,又撲打著翅膀飛起來,這一次落在死亡騎士的頭頂上。
蘇茜:“……”
草,好可愛。
拉斐爾仰了下頭,他抬起手,想讓雲鴒停在自己的手指上,但鳥兒並不理他。他顯得有些無奈,頂著這麼一團棉花走出酒館,剛一出門,小鳥立即扇動翅膀飛到樹枝上,窩成一團,像是在打盹。
蘇茜看了一會兒,突然覺得有些不對:“……誒,它不會叫的嗎?”
“雲鴒隻會在春天來臨前鳴叫。”拉斐爾說,他看看蘇茜隱隱露出的失望神色,又笑了笑,“彆著急,領主大人,您會聽見的。”
——
在亡靈法師的努力下,領地裡的道路都被鋪設了骨頭碎片,雖然仔細看起來有些詭異,但總比裸露的泥濘**好。
翻倒巷中,屬於導師領民的法師住宅還是建起來了,原本的基礎民宅也沒有被拆除,而是作為打算留下來的學徒的住處——雖然學徒的實習期還沒有結束,但已經有不少人決定繼續留在這裡,其中就包括博物學者托蘭。
除此之外,圖書館所在的街區也變得熱鬨起來。
社區圖書館經過一次升級擴建,增設了一間閱覽室,每天都有一堆學徒熬夜寫論文,宛若大學的期末季。銀鬆木書櫃裡也被放上了法術書與研究筆記,為了防止被無辜孩童誤拿,隻放在最高的兩層。
在一次例行與緘默塔交流期間,一名卷宗法師無意中走進這個圖書館,一抬頭看清了那究竟是什麼,緊接著發現居然真的是正品,這個有一把年紀了的老法師差點當場犯了心肌梗塞。
他痛罵了一番這暴殄天物的書籍擺放,然後直接席地而坐,拿著那冊研究筆記看得如癡如醉,直到蘇茜來提醒他流動攤販的時限快到了的時候才回過神來,唾沫星子險些噴蘇茜一臉:“開頭和後續呢!這個筆記的開頭和後續呢!”
蘇茜瞥了一眼封皮:“沒有了,隻有那一部分。”
“怎麼會沒有了呢!怎麼能沒有了呢!”老法師痛心疾首,捶胸頓足,搞得蘇茜甚至生出了一點愧疚感。
於是卷宗法師錯過了第一次流動攤販的時限。
在第二次,他撩起袍子一路小跑回了高塔,沒過多久便拖家帶口地帶來了一箱書冊和小半打學徒和助手。這些學術派沒日沒夜地泡在閱覽室裡,埋頭苦讀,奮筆疾書,討論到激動處居然還潸然淚下,仿佛一群精神病在聚會,連黑魔法學徒與亡靈學徒見了都繞道走。
據多蘿西所言,緘默塔隻有兩名卷宗法師導師,蘇茜算是直接撬走了半麵牆角。
蘇茜:“……你們緘默塔連卷宗法師都這麼可怕的嗎。”
但不管怎麼說,這些年輕的法師們的確給這片領地注入了新的活力。
年輕人們在街道上來來往往,閒暇時坐在廣場旁的長椅上談天說地,又或者到酒館裡小酌一杯。
不過,邪惡陣營的確名不虛傳,有兩個法師曾偷偷摸摸地想誘騙舊獸人當實驗材料,小動物懵懂無知,欣然同意,然而在半路上,那兩個法師被從天而降的骨龍按在了地上。
犯罪未遂的年輕人被直接丟進萊布尼茨的宅邸,兩個小時後這兩個麵無人色的家夥被扔出了流動攤販,他們運氣不太好,那一次的攤販正好開在一片懸崖邊上。
“沒關係。”多蘿西用鮮花汁液染著指甲,輕描淡寫地評價,“在什麼地方,就要守什麼地方的規矩。要是在緘默塔,這樣的學徒一般會被扔進活火山邊上釣惡魔。”
不過,更多的時候,這些年輕人還是會犯一些莫名其妙的錯誤。
比如在街上召喚惡魔,卻當場失控——當然沒造成太大破壞,那頭惡魔在掙脫契約的瞬間,便被拉斐爾一劍兩段,順帶削掉了那個學徒的兜帽。
學徒腿軟坐在地上,也不知道是被惡魔嚇的,還是被死亡騎士嚇的。蘇茜也沒有詢問,她走上去,收了一筆維修費用。
到了更晚一些的時候,一個新的提示框出現在蘇茜眼前。
【本年度結算】。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啊我晚了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