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所不能的係統魚塘在養殖海魚時慘遭翻車, 蘇茜不信邪,又用魚缸試了試, 那兩尾小刺鯖入水後沒多久便翻起肚皮, 用生命證明了海水魚就是不能在淡水環境中存活。
蘇茜默默將魚撈起來扔到一旁的砧板上突然在這種地方如此科學是否搞錯了什麼那些生長環境要求更苛刻的植物有話要說啊。
“啪”的一聲,一個解鎖提示直接照臉糊了上來。
係統商店解鎖了新的水產養殖項目赤魴與岩蝦淡水魚、淡水蝦。
蘇茜“”
這是要我死心吧的意思嗎
她沉默了片刻,放棄繼續折騰那些海魚, 將它們全部送上酒館的本日菜單。然後蘇茜往魚塘裡放了一批新的魚苗與蝦苗。
她對赤魴沒什麼期待, 但那些舉著鏊張牙舞爪的岩蝦卻令她倍感親切, 放好蝦苗後,蘇茜又去農田臨時種了一茬蔥薑蒜。
還是個現代社畜的時候,蘇茜也試著做過一次小龍蝦,但是這玩意事前清洗處理起來麻煩, 油膩膩的鍋碗洗起來更麻煩,那次之後,她與室友就一致決定今後還是叫外賣。
不過現在她有的是時間。
蘇茜耐心地將岩蝦洗刷乾淨,去掉頭部,與蔥薑蒜扔進熱油鍋中爆炒, 沒有菜譜, 她隻憑印象往鍋裡加些其他調味料, 然後倒入清水。
成品的味道居然還不錯。
可能是煮的時間長了些, 或者乾脆就是品種差異,蝦的肉質有一點老, 調味也不太到位, 但這無關緊要, 蘇茜嘗了一口,就美滋滋地拎著罐冰啤,找了個位置獨自快樂。
辛辣刺激的香味鋪在酒館內,沒多久就有不少冒險者來詢問這種味道濃烈、適合下酒的菜品向來很受他們歡迎。於是當天晚上,香辣岩蝦與冰啤的夏季組合出現在酒館的八成餐桌上。
稍晚一些的時候,鷲馬的羽翼長得足夠豐滿,牧場的圍欄早已無法困住這些鬨騰的家夥。
它們成群地飛過城鎮的上空,在魚塘中捕獵,然後停在屋頂或樹枝上。有一次蘇茜走出酒館,看到月樹的樹枝上長出了二十餘個毛絨絨的咖啡絨球,它們在枝頭啄來啄去,吵吵鬨鬨,寶石不堪其擾,轉而趴到樹下。
這些青少年鷲馬精力旺盛,到處闖禍,時常突然從半空俯衝下來搶走行人手上的食物,又或者撲打翅膀驚嚇他們的馬匹,它們會像犯錯的孩童般老實聽訓,但也像孩童一樣不記教訓,明知故犯。副都騎士為此焦頭爛額,整天滿街追著他們會飛的搭檔跑,忙著賠禮道歉與收拾殘局。
這意味著騎士們將要返回副都進行下一階段的訓練,青少年鷲馬將要學習如何服從命令,並與騎士搭檔配合戰鬥,直到所有訓練完成,它們才能算是真正的坐騎。
回程當天,鷲馬們第一次佩上專業的鞍具,被它們的騎士搭檔牽在身旁。這些生性不羈的野獸發出煩躁的聲音,不斷地試圖拍打翅膀,用戴著護嘴的喙去拆身上的鞍具。
副都騎士們一麵安撫著自己的搭檔,一麵與自己新認識的朋友們道彆。這段時間以來,這些騎士與牧場的北境牧民相處愉快,並互相約定了有機會一同前往對方的故鄉。
舊獸人們也來送行,小動物們以自己的習慣,踮著腳尖,挨個與彎下腰來的副都騎士互相蹭著臉頰,然後將告彆禮物送給他們一些花、幾顆糖果、自己做的小裝飾品。騎士們摸摸這些天真孩童的腦袋,鄭重地收下了那些小玩意。
“這裡是個很有趣的地方,”未來的飛行騎士手扯住韁繩,試圖令不斷掙紮甩頭的鷲馬安分下來,他踉蹌了幾步,對蘇茜說,“我見到了很多奇跡一般的事物,非常感謝這段時間的招待。”
至於那幾名騎士侍從興致勃勃“說不定不用多久我就會再來的到時候我也可以有我自己的鷲馬啦”
最後一個則煞有介事地歎了口氣,頗為戀戀不舍“魔法真神奇啊,可惜當年我沒能通過學徒的考核,沒有魔法師願意收下我,所以我才當了騎士。”
一旁的多蘿西聞言,笑眯眯地說“其實現在也不晚哦,如果你願意,我可以收下你的。”
騎士侍從的耳朵猛地一豎“真的”
“當然啦,”亡靈法師笑得嫵媚又神秘,“我可是一直都很喜歡優秀的騎士小朋友哦領主小姐可以作證的,是不是呀”
她往蘇茜的方向拋了個媚眼。
蘇茜“你明明是喜歡死去的那種吧”
“當然啦,我可是亡靈法師嘛。而且,死去的騎士也是騎士嘛,對於亡靈法師而言,屍體可比活人討喜多了。”多蘿西理直氣壯地說著可怕的話,笑著靠上來,“所以,領主小姐,能不能讓您的”
蘇茜說“不能。”
多蘿西“好吧,那我下次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