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人們認為投機者是與魔鬼在打交道。
或許,殺破狼組合獲得了邪神的庇佑,否則豈能無往而不利。
當經濟蕭條開始,指望不上金融救市,就必須寄希望於發展實業,帶動市場走出低迷與恐慌。
曾經運河的修建改變了美國內陸運輸,而近幾年鐵路逐漸興起。除此之外,還會有什麼值得投資的新興領域嗎?
終於,前所未有的新科技「電報通訊」闖入人們的視線。
議員們正視起被他們一次次拒之門外的電報網絡構想,看好的重要原因是蘭茨與默瑟對它的大力扶持。
在銀行金融業變天之際,兩人不似利爾特留在華爾街撈最後一筆,而是留在華盛頓參與各類社交活動,宣傳電報網絡的新技術概念。
由此可見,兩人非常看好摩爾斯的新發明。被投資高手認可的新技術,豈能不引起旁人的興趣。
不過,國會辦事的效率一向不高,目前的關注焦點尚在十二月的總統選舉。
珀爾不著急返回紐約,入秋就搬到了短租的華盛頓大房子裡。
在這裡等回了年初派去歐洲的律師,電報機在歐洲諸國的專利權全部搞定。這代表摩爾斯將來可以進行公開實驗,不必擔憂細節被媒體披露而自動喪失專利權。
經過大半年的遊說,電報網絡建設的風聲已經放出去。
從一開始被人們視而不見,到借以經濟危機的契機反而受人重視,十二月初已有不少相關合作意向信件寄來。
礙於這個時代的交通速度,想要麵對麵商談考察電報項目的發展前景,那都要等到明年了。
時間正是快,匆匆又到一年聖誕月。
猶記去年華爾街火災,緊接著是「尼克與朱迪」未婚夫妻前往了怪奇莊園。
珀爾在聖誕月來臨時,隻許下了一個小小的心願。
她與隔壁樓的默瑟先生不一樣,懶得再積極參與各種社交宴會了。希望今年的十二月可以風平浪靜,她也不會摻和總統選舉,隻求平平淡淡地貓冬,渡過這個冬季。
愛德蒙其實厭惡參加晚宴。
如果遵從本意,他寧願去冬夜海釣,魚比宴會上虛偽的人群可愛太多了。
但,為了複仇必須要搜集情報。
從瘋人院裡跑出來的男孩貝尼代托,他脖子上的那枚男士珠寶婚戒與維爾福婚戒是同一款,必須弄清兩者的更深關聯。
在經過一番旁敲側擊,終於獲知維爾福婚戒的相關情況。
真就有人注意過維爾福佩戴的戒指。
他的第一任妻子蕾妮在1830年去世,但維爾福在1829年就不再佩戴婚戒。
其中是不是有貓膩?
這事情真說不好。維爾福在1829年初生過一場大病,在家修養半年,再出現於公眾場合時沒戴婚戒。有人推測是他大病初愈手瘦了,尺碼不合適。
這事沒人當麵詢問。
因為維爾福作為檢察官一直以嚴厲公正的形象示人。外人被其威嚴震懾,不敢隨意開玩笑。
後來,維爾福再婚,自然而然地換上了新的婚戒。
其他人不懷疑維爾福,愛德蒙豈會不知此人的偽善。作為直接受害者,他就是被這位檢察官判入冤獄。
越獄後,調查到了原因。
當年,他被冤枉入獄的“鐵證”是轉送拿破侖的信件。收件人「諾瓦蒂埃先生」,稍一打聽,此人居然是維爾福的父親!
維爾福與父親的政見不合,一個投靠了保皇黨,一個卻是拿破侖派。
那封信出現在維爾福升職關鍵期,為了不被路易十八國王遷怒,他決不能讓父親的立場影響自身。
可憐的愛德蒙,當年根本不知信的內容,也不知道收信人的身份。
當審理此案的檢察官維爾福看到信件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一無所知的信使要被滅口,是被投入伊夫堡監獄死牢。
信,作為關鍵證據,當時被維爾福燒了。
愛德蒙卻深信,維爾福那種人不會隻做一件惡事,必有犯下其他罪行。
貝尼代托出生的那一年,維爾福重傷。
男孩有一枚與身份不符的成年男性婚戒,與維爾福的戒指是同一款。偏偏,維爾福從男孩出生後不戴那枚婚戒了。
這裡麵必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愛德蒙決定返回歐洲,查一查維爾福1829年的大病情況,在美國的長期逗留要告一段落了。
趁著聖誕月將“投資人默瑟”的相關事宜安排妥當。
比如電報網絡建設,可以把重任交給珀爾。給這人找點事做,可不能一直悠哉悠哉地貓冬。
正在愛德蒙準備變化身份去往歐洲時,意料之外的人找上門。
來的是海因茲·傑克遜與他的夫人安娜,就是少年貝利的父母,聽名字也知道海因茲與傑克遜總統是親戚。
這對夫妻突然來訪,沒有遞出拜訪貼。再看他們眉宇間難掩愁容,想來必是出了什麼事。
愛德蒙摸不透兩人的來意。“兩位到來,不知有何貴乾?”
海因茲儘力保持了禮儀性微笑,“抱歉,打擾到您了。默瑟先生,不知您最近有沒有見過貝利?”
愛德蒙更加不解了,他與那個少年都沒說過話,怎麼找人找到他這裡?
之前懷疑是貝利寫匿名信提示蘭茨先生,這對夫妻找人更該找珀爾詢問才對。
此時,愛德蒙有了不太好的預感。
他就是想給珀爾找一點點小事做,該不會立刻替其背上新的黑鍋了吧?
「又」、「新的黑鍋」,這些詞就很靈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