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扇門:一把大錘子。
第四扇門:三顆心臟。
第五扇門:向下的漏鬥,塞滿了骷髏頭。
第六扇門:不認識的一串字符。
第七扇門:一隻扭曲的表盤,上麵有著斷裂的指針。
珀爾言簡意賅地將這些圖案概述出來,又提議:“我們還是兩兩行動比較好。誰也不知道門背後是什麼,萬一遇到問題還能有個幫手。”
說完這些,立刻向地麵一躍,沒再呆在北極兔的爪子上。
她必須跳得迅速,否則尾巴又要不老實了,會去戳戳兔耳朵,拍拍兔臉蛋。
愛德蒙也鬆了一口氣。
人變動物後,思考方式必然受到影響。
就在剛才的三分鐘裡,他儘可能將注意力放在判斷該走哪一扇門上,但時不時覺得牙齒癢癢。想要一口咬住在眼前晃悠的狐狸尾巴。
慶幸沒有失態之餘,卻又有些遺憾,遺憾的內容可不敢去深想。
眼下,重點是走哪扇門?
兩兩組隊,選擇麵就會又窄了一些。
沒人知道門後麵是什麼,如果時間隻夠七選兩,要如何選擇呢?
愛德蒙:“表麵上,第三扇門「三顆心臟」似乎最接近魔法心臟的說法,可是它未免太明顯了。在這樣古怪的城堡,人能變身,心臟還是心臟本身的意象嗎?”
這種推理挺有道理。
同理也能用在第二扇門「錘子」上。
機械師J·埃洛用秘銀製作零件,很容易就聯想到錘子敲擊。正因為過於便於聯想,它也可能不是正確答案。
第六扇門是一串看不懂的字符。
珀爾揮著狐狸爪子努力比劃出來。
另外三人誰也沒見過這種文字符號,也就無從推測它的含義。或者,它本身就代表了難以理解的文字世界。
“我想先打開第五扇門看一看。這很像是死者通往地下世界。地下世界,往往與幽冥相關。”
弗蘭肯斯坦指向充滿骷髏頭的漏鬥,“怪物死而複生,可能就是來自冥界。秘銀賦予死物生機,說不定魔法之心就在那裡。”
珀爾則是指向了第七扇門,“這座城堡的外牆由鐘表組成。死而複生的力量,未嘗不是一種扭曲時間,我認為可以去最後一扇門看看。”
選定,她忽然輕輕一甩尾巴。
身邊的沒有防備的圓滾滾北極兔·伯爵被拍飛了出兩米遠,切實上演了什麼叫做圓潤地滾。
“對不起!”
珀爾瞪大眼睛,怎麼都沒想到自己的尾巴鬨事了。“我隻是在想分組安排形成「動物+死物」的組合比較好。”
她真的隻是想提議基督山伯爵與電線·弗蘭肯斯坦一起行動。
萬萬沒有料到,話沒出口,尾巴過於誠實地搶先完成分組。把北極兔伯爵當球拍,給直接拍了過去。
這下,珀爾決定等會不說話了,就要把尾巴咬在嘴裡,免得它不受控地搞事。
愛德蒙兔腳著地後還有點懵,他就這樣被當球拍飛了?
怎麼辦?兔牙更癢了,好想把狐狸尾巴當植物啃。啃不了的話,打成結也好。
冷靜、深呼吸!
你的本質是人,你得控製情緒,你對此很在行。
“沒關係,您第一次做狐狸難免不熟練。這也是魔法古堡的詭異之處,讓我們無法維持人形,而難免被獸性所影響。您的分組提議很好,我們分開也能避免一不小心狐兔對打。”
愛德蒙表現得非常寬容大度。不過,假設沒有電線與羽毛筆在場,情況就會截然不同。他會立刻見縫插針提出補償要求。
蘭茨先生既然控製不好狐狸尾巴,說明缺乏練習,以後多練練就行。比如在萬聖節,穿上狐狸服,揮動狐狸尾巴給跳舞的兔子伴奏。
這種私密話題就以後再說了。
當下,愛德蒙深深看了珀爾一眼,就往電線·弗蘭肯斯坦邊上蹦去。“走吧,先試一試第五扇門。”
珀爾確定尾巴闖的禍沒被揭過,但那也要等能順利離開魔法城堡之後再去想怎麼辦了。
與威廉·羽毛筆·格林一起跳上了通向第七扇門的台階,朝著樓梯頂端跑去。
當推開了刻著扭曲表盤的大門,房內死寂到落針可聞,超大的房間像是一條沒有儘頭的巨型長廊。
天花板、地麵、牆壁,滿布各種各樣的時鐘。
鐘表的造型不一,有些像是一塊軟塌塌的大餅,有些像是一把利劍等等。它們的共性是指針都斷裂了,全部停滯,沒有走動,也就沒有滴滴答答聲。
這種地方會有控製秘銀魔力的魔法之心?
“威廉先生,我去試試觸碰時鐘。”
珀爾探出了狐狸前爪,“如果您發現我有異樣,請彆客氣,一定要把我戳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