攢下來這些錢,是不是都能乾點什麼了?
乾點什麼呢?
作為一個來自二十一世紀的中國人,第一念頭當然是,買房!
這年頭,家家都有祖宗傳下來的屋子,房屋需求不大,又沒人炒房,想來房價該比一百年後便宜多了。
這麼一直攢下去,說不定真能攢出一套房子來。
她在二十一世紀那麼拚,想擁有一套完全屬於自己,而不屬於銀行的房子,都還遙遙無期呢。
而子墨那頭,飯也吃了,錢也拿了,便兀自開始了自己的計劃,開口道:“對了爹,按規矩,大年初二我是不是得陪宗蘭回娘家一趟啊?”
老爺糾正道:“初三。”
子墨:“哦。”
太太聽了卻很反對,說:“彆去啦,這一路坑坑窪窪的,宗蘭又有了身孕,彆再有什麼閃失。上次也是,宗蘭去了一趟回來就病了,你身子又弱,彆去了一趟也病了。再說了,你丈人、丈母娘又不在了,宗蘭都沒說什麼呢,你瞎起個什麼勁啊,行了,彆去了!”
“那怎麼了,她弟弟妹妹還在呢,姐弟仨都多久沒見麵了,昨天晚上宗蘭都哭了,說想她弟弟妹妹。”
三太太說:“我昨兒晚上還想我娘了呢,這不是過了一天就沒事了嘛,彆去了兒子,去了就是遭罪。”
子墨隻能把老爺搬出來:“爹,你給個話!”
老爺也有顧慮。
畢竟這一路坑坑窪窪的,道也不好走,宗蘭才懷胎三月,彆再有個萬一,便問:“宗蘭,你想回去嗎?”
子墨立刻插話道:“我娘都那麼說了,現在問宗蘭,她能說實話嘛!”
老爺又問:“宗蘭你說。”
其實把弟弟妹妹接過來這件事,她倒沒那麼急迫,隻是看子墨熱心腸,今天又腦子一熱來了這麼一出,都幫到這兒了,自己又怎能退縮,便說:“我想回去一趟。”
三太太:“要不把他們接過來見?”
子墨便再次開口,占據了道德的製高點:“那怎麼行!按規矩,正月初三就是要回娘家的,彆人都去,為什麼我們就不用去,就因為咱家有錢有勢?彆人家都是女婿上門,咱可倒好,把人家接過來見!見了一麵再送回去,呼來喚去地乾嘛呢,又不是使喚下人。”
三太太勸說:“這不是他姐姐有了身孕嘛!兩個小孩兒而已,又不是你丈人、丈母娘,接過來又送回去的,又怎麼了?彆人都是不想去,你倒好,上趕著要去。”
老爺這才開口:“都彆吵了。”頓了頓,才艱難地做出決定,“初三,子墨,你帶宗蘭回去一趟。上次回門,你半路跑了也沒去上,回去一趟,讓她嬸娘也好好看看你。”
子墨爽快地應道:“明白!”
於是大年初三,兩人便一同往於家屯兒去了。
司機在前麵開車,兩人在後頭坐著,車上還載了老爺備下的一份薄禮。
與上一次不同,春江上已結了一層厚厚的冰,一大片收割了的苞米地上,也落上了一層厚厚的白雪。
由於路不好走,車一直開得很慢。
而到了屯子口,偶然碰見一個男人。
男人與車子相對而來,從宗蘭那一側的車窗邊走過,卻一直盯著車窗內的宗蘭看,目光中像是帶著憤恨。
三十出頭,麻子臉,大黃牙,表情凶神惡煞,眼神更是不懷好意。
額頭上仿佛寫了兩個大字——惡霸!
一瞬間,宗蘭眼前,便又有畫麵一閃而過。
是在傍晚時分,光線十分昏暗,在一個破舊的小屋子裡,原身於宗蘭正燒火做飯,緊跟著一個男人,便是剛剛路過的那個男人,猛然間破門而入,毫無預兆地將於宗蘭扯了過來,猛推到了炕上。
男人撕扯她的衣服,而她在拚命抵抗。
就是這樣一個畫麵,不過十幾秒鐘,但那男人破門而入的樣子卻嚇了宗蘭一跳,仿佛他就出現在自己麵前,當時便倒抽了一口氣,停頓了兩秒,之後便一直深呼吸調整。
子墨像是在問她:“怎麼了?是那個人嗎?”語氣十分關切。
而宗蘭正處於驚恐之中,來不及回答。
身旁,子墨又握住了宗蘭的手:“彆怕,有我們在呢。”
之後這一路,宗蘭的心情便一直怪怪的,有些魂不守舍,從子墨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便望著窗外發呆。
直到車開進了屯子,又開了一會兒,道路再也不允許車子前行。
司機在車內等候,兩人則下車步行,約走了五分鐘,便走到了嬸娘家。
透過木柵欄,見妹妹宗惠端了一臟盆水出門,潑在了院子上,而一潑完便看到了院子外的姐姐,開心地叫道:“姐姐!姐姐你怎麼回來啦!”
作者有話要說: 短小,我大概是一個不行的作者……/抽煙
啊對了,宗蘭的孩子絕對是子墨的哈~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