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店內倒有一輛電梯,不過宗蘭不大敢乘坐,正反不過四層樓,便走上了樓梯,找到403號房,見房門虛掩留了一道縫,宗蘭便輕輕推開門。
徑直走進去,裡麵卻空曠無人,正準備回頭找找,不知這白子墨又搞什麼把戲,子墨便從身後洗手間竄出來一把從後麵抱住她。兩隻長長的手臂,一隻從肩膀、一隻從腰身伸過來,緊緊環住她,側過臉在她耳畔低聲道:“想我沒?”伴隨他那壓抑的急促呼吸聲,輕咬了下她的耳朵,“嗯?”
一改一刻鐘前的騷浪賤模樣,變得荷爾蒙爆棚。
她喜歡他這樣。
至少在床上。
宗蘭應了聲:“嗯。”說著,轉過身麵對他,環住他脖子。
子墨剛洗了個澡,頭發還在濕漉漉滴著水,上身穿一件寬鬆的白襯衫,穿得很隨意,前兩個扣子開敞著,微微露出裡麵不大,卻緊實有型的胸膛。一副血氣方剛的少年人模樣。他低下頭看著她,水滴便一串串滴到她臉上、肩上,透過旗袍滲進去,有些癢癢的。他一下一下輕輕地吻著她,聽到她那一聲“嗯”,忽然開朗地笑了一下:“真想假想啊?”
宗蘭道:“有那麼點想,是真的。”說著,看向他,“你呢,想我沒?是不是沒了我,日子過得逍遙得很?”
“前兩天是挺逍遙,不過後幾天吧,就覺得焦躁。”
“怎麼焦躁?”
子墨想了想道:“想你想孩子?總之,想回去。”
宗蘭相信這是真話。
*
結束後,宗蘭趴在他懷裡,他胸膛很高,肌膚緊致而光滑,宗蘭便用手掌來回摩挲他。他不是一個頂天立地的大男人,他隻是一個二十出頭的男生,甚至比他小很多歲,有時很幼稚,隻是有那麼一個瞬間,卻讓她感到很有安全感。
子墨則兩手枕在腦袋下平躺。
宗蘭趴了一會兒,覺得不大舒服,便又下來,抽出他一隻胳膊枕在上麵,開口道:“回去之後答應我幾個要求。”
“什麼?”
“教我開車。”
這幾天她就在想,或許會開車,某種程度上也意味一種自由。
子墨道:“可以啊,隻要你學得會的話。”
“有什麼學不會的。”
她原本也會開車,隻是這年代的車,跟她會開的車不大一樣罷了。
子墨又問:“還有嗎?”
宗蘭道:“還有,我再想想。”原本也有過幾個略顯出格的要求,比如,開一個賬戶,把那兩千塊轉到她賬上,比如,下次吵架,她讓他滾他就滾出去待兩天,不過現在倒不想說了,不想給自己鋪這個後路,頓了頓,隻是問了一句,“曹老板那邊有什麼消息沒有?”
“倒是有,反正他意思,肯定會在春江開一個舞廳,預計明年春天開工裝潢,秋天開門營業。怎麼樣,這個生意你想不想做啊?”
宗蘭道:“做啊,乾嘛不做。”
這件事,她也問過爹了,爹說,這位曹四爺他也知道,曾有過幾麵之緣,在黑白交界的灰色地帶混得風生水起,人也很義氣。以他的能力,獨資在春江開一個舞廳綽綽有餘,想找人入資,不過是想找人幫他看著這邊的生意罷了,他好人在天津坐享其成。跟他做生意,是有那麼一點與狼共舞的意思,不過白家這邊,不說玩得過他,至少也不會被他玩兒了。且看他是誠心誠意要做生意,隻要日後沒有什麼太大的利益糾葛,也不會出問題。爹說,這個生意可以做。
子墨道:“那就好。”頓了頓,又笑了一下,“我已經聞到錢味兒了。”
宗蘭問:“有了錢,你想乾什麼?”
子墨便鋪展一片藍圖:“首先呢,看姑父那房子能不能送我們,如果送我們了,我們就搬進去,如果沒送成,那我們自己買一個、或者蓋一個洋樓搬進去。其次呢,當然是要讓我老婆孩子,都過上更好的生活,給老婆買珠寶首飾,孩子將來也要上最好的學校,爹娘那邊,倒不用我們管,我們把自己的日子過好,就是最大的孝道了,有了錢,以後逢年過節送點禮也就可以了。這最後呢,我這月錢吧,它也可以適當再漲一漲,你覺得呢?”
嗯,這答案麵麵俱到,簡直滿分。
宗蘭道:“我覺得很好啊。以後萬一賺了大錢,也可以做點慈善,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你覺得呢?”
子墨:“可以啊。我老婆真有胸懷。”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要等成績,估計不會有心思碼字,嗯,後天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