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真不行了啊,老公!”
“老公,你醒醒啊,老公!”
子墨:“……”
對著一具睡得像死人一樣的身體,一聲聲“老公”“老公”跟叫魂一樣,又羞辱了他一通,才從他身上爬下去。
*
宗蘭睡了一覺,睡得飽飽的,精力十足,便又下樓叫了宗惠、宗盛。現在,弟弟妹妹也一人一間臥室了,宗蘭帶領他們收拾東西。搬來新家,佟媽、錦心的工作量直線上升,洗衣、打掃、做飯,所有事都要她們來忙,整理物品、端茶倒水這些瑣事,以後就不要再使喚人家了。
好在弟弟妹妹自小獨立,自己把自己的物品收拾得井井有條。兩人很聽話,也很懂事,每天放了學,不用宗蘭多說一句,自己主動先寫作業,寫完了才乾彆的,成績一直中等偏上,從不用宗蘭操心什麼。
過了會兒,兜兜袋袋也接續哭鬨著醒來。
乳娘、王婆也醒來。
廚房內,又傳來佟媽叮叮當當的做飯聲,整個屋子,又開始恢複生氣。
宗蘭到主臥看了眼,那大爺還在呼呼大睡呢,便把房門給他關緊。
宗蘭跟弟弟妹妹吃了飯,佟媽做的,簡單炒了四個菜,跟老宅廚子自然是沒法比的了,不過也清淡可口。宗蘭時不時給弟弟妹妹夾菜,之前二十多年人生裡,她從沒有給人夾菜的習慣,大概是這兩年跟子墨學的。
約摸□□點鐘,兜兜袋袋睡了,整個房子便又恢複了寂靜。
宗蘭自己回臥室,臥室內一片漆黑,隻傳來子墨的呼嚕聲。月光下,子墨穿一件白背心,四仰八叉倒在那裡呼呼大睡。宗蘭進了洗手間,簡單洗漱了一番,便換了件淡粉色真絲睡裙,摸黑走到床邊,在子墨身邊躺下。躺了會兒,叫了聲“子墨”,卻沒有得到回應。
搬來新家第一天,子墨像個死人一樣,心裡多少有點失落。
不過也很快穩穩睡下。
窗戶半開著,傳來夏夜此起彼伏的幽幽蟬鳴。
子墨是在淩晨醒來。
下了地,去撒了一泡長長的尿,而後拿起鬨鐘走到月光下,瞅了半天,看清是淩晨兩點,宗蘭正在床上安睡著。
睡了這麼長一覺,睡得精神抖擻,再想睡,已然是不大可能。
寂靜的,搬來新家第一天的夜晚,有點空虛、有點孤獨,便回到床上側身躺下,用手掌支著腦袋,看著宗蘭的睡臉。
看了好一會兒,寂寞得發慌,便叫了聲:“宗蘭?”
“老婆?”
“孩子他娘?”
宗蘭無回應。
子墨搡搡她:“老婆,彆睡了,起來陪我玩兒吧!”
宗蘭睡眠淺,隱約聽到了,隻是覺得全身無力,沒搭理他。
子墨又道:“老婆,快起來,起來騎大馬呀!”
宗蘭:“……”
子墨無聊得要死,想起宗蘭下午那一出,便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演起了自己的苦情劇:“老婆,你怎麼了?你聽不聽得到我說話!老婆!你是不是快不行了,老婆,你睜開眼,睜開眼看看我呀!是我啊,老婆!”
宗蘭:“……”
子墨道:“於宗蘭,彆裝了,我可看到你已經醒了。”
“神經病!”說著,宗蘭翻了個身,背對他。
子墨又道:“你再不起來,我可去隔壁騷擾兜兜袋袋去了?”
宗蘭回身踢他一腳:“是不是有病啊你!”
子墨又問:“老婆,到底來不來嘛。”
“不來!”
子墨撒嬌:“弟弟想妹妹了嘛。”
“……”
見宗蘭毫無反應,子墨隻好拿出自己的殺手鐧,下了床道:“兜兜!袋袋!爸爸來了!”
宗蘭一個枕頭飛過去,正中他後腦勺:“是不是有病!”
子墨穿一條白背心、一條大褲衩,個子很高,一隻手搭在了門頂上,整個人像一條長長的白抹布懶懶掛在了門上,道:“來不來嘛。”語氣聽著欠兮兮。
宗蘭:“……”
“自己解決。”
“切,自己解決就自己解決。”說著,子墨躺回床上,佯裝自己解決,在那裡浪..叫起來,叫得比老貓叫..春還要百爪撓心。
宗蘭扭過頭,看他。
看他在乾嘛。
子墨啥也沒乾,見宗蘭回頭看他,便對她露出八顆牙齒的標準微笑,又拋拋媚眼:“來嘛~老婆。”
宗蘭服了。
於是,搬進新家第一個夜晚,子墨死纏爛打,靠一身老槐樹下下象棋的大爺似的不入流裝扮,色.誘成功。
一夜春..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