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含感謝70000營養液加更】(1 / 2)

言落月直放學, 也沒寫完江先生布置的逃課罰寫。

當晚,言落月家時緊扁著嘴。

她書包裡還背著整本要抄的《清靜感應心法》,握筆的指節上, 被壓出的紅痕尚未褪去。

鑒於不久之前, 言乾和桑戟也剛剛被江先生罰抄過,他們言落月很是同病相憐。

兩個哥哥致表示, 言落月要是實在抄不動的話, 他們願意人幫她分擔分之的任務。

——反正之前那上百篇字, 已經他們罰出心來了。

言落月半捂著臉, 痛苦地喃喃自語:“不行, 會被江先生看出來的。”

桑戟和言乾視眼,後者又提出另個建議:“那要不然, 妹妹你煉製個以用來罰抄的法器?”

萬言落月真把這東西創造出來,他們還能拿去學堂販售呢, 肯定很有銷路。

“改天再吧。”言落月現在沒有這個心思, “我用法器代抄的話,江先生也能看出來的……”

至於言落月為什麼確信這點, 是因為在放學之前,江汀白溫和地按了她的筆杆, 特意她科普了分鐘左右的筆跡鑒定學。

他雖然話裡沒有明,但是隱藏其中的含義, 分明就是在暗示言落月,不要妄圖動用任何人類、非人類以及機器人類,幫她進行代寫行為。

言落月:“……”

言落月長識了。

但她也是真的很想知道:“先生, 您為什麼懂這麼啊?”

江汀白悠然自地喝了口茶水,語氣裡居然帶著絲淡淡的意。

“誰不是從做學生的時候過來的呢?”

言落月:好的她懂了,果然世上最了解你的不是敵人, 而是你過去的盟友。

這是內鬼啊,能終止交易!

所有通路都被堵死,言乾和桑戟也無計施。

他們能看安慰言落月:“至少明天是假期,妹妹你有天時間以抄寫。放心吧,我們會陪著你的。”

聽聞此言,言落月深深地望了這兩位沙雕哥哥眼,反問道:“是嗎?”

…………

言乾和桑戟用鐵樣的事實證明——不是的,指望四五歲的少年耐性子陪你辦事,做夢吧你。

這倆人開始還人拿本書,擺出副監工的架子,在奮筆疾書的言落月麵,擺出副努用功的樣子。

不盞茶的時間,兩個男生的腳已經在課桌底互踹起來。

炷香後,那兩本書已經作為道具,豎著攔在他們和言落月中間。

至於言乾和桑戟——他倆現場手描了副棋盤格,正在你個圈我個圈地五子棋。

這刻,站在凳子上的言落月,終於體會過去無數老師們都曾經經曆過的心情。

“夠了,你們當我瞎嗎?坐在上麵看,你們的小動作真的清清楚楚啊!”

小會兒後,言乾和桑戟帶著衣襟上沾著的墨點子,被言落月轟出書房。

蹲在言雨家門口,兩個男生用手擋在額前遮住陽光,彼此很無奈地視了眼。

在發覺幫不忙上後,這倆人著歎了口氣,就高高興興地跑出去玩了。

實不相瞞,自從書桌旁少了這兩個拖後腿的,言落月再也不用分心,連抄寫速度都比之前快了點五倍。

小半個上午過去,言落月的罰抄即將寫完。

就在她長籲口氣準備撂筆的時刻,房間門忽然被人撞開,兩個哥哥爭先恐後地擠了進來。

他們獻寶似地,言落月展示出毛啾啾的小東西。

“妹妹你看!”

被桑戟托在手裡的,是體態圓潤的小胖鳥。

它背部羽毛是恰好處的灰藍,胸口的絨毛則是淡淡的橘色,隨著小啾的呼吸起伏,讓言落月當場聯想起塊胖乎乎的橘子糕。

在它湯圓似的小腦袋上,黑白交加的紋路,看起來就像在頭上繞了圈又披在脖子上的圍脖,配色簡潔美麗,讓人很想要伸手去摸上摸。

言落月微微愣:“這是什麼?你們把哪個鳥族的孩子帶來了?”

桑戟噗嗤樂:“那怎麼能,是妖獸啦。”

言乾則興衝衝地答道:“這是牙簽鳥呢!”

“妹妹你知道嗎,原來他們黑吻鱷族裡,每鱷魚長以後,都會發牙簽鳥誒!”

桑戟點點頭:“嗯,這是我的牙簽鳥,它叫呼呼。”

這個答案著實出乎意料,言落月聽了,連續眨巴了好幾眼睛。

啊,關於鱷魚族長以後,以按鱷頭配發牙簽鳥的事情,她之前也曾聽過。

但是,這不是就和“每個小巫師11歲時都會遇貓頭鷹”、“每個四川人了上學的年紀,都會發熊貓”樣,是個段子嗎?

她還以為那是不儘不實的江湖傳言呢。

現在看來,傳聞居然也有真的啊?

言落月試探性地攤開雙手,圓嘟嘟的小鳥了,居然無師自通地自己蹦了上來。

它踩在言落月軟綿綿的掌心裡,偏過頭來,用黑豆豆般的圓眼睛凝視著言落月,小爪子抓她手心癢癢的。

鳥類的體溫通常偏高,言落月感覺自己像是捧住了圓絨絨的小火球。

牙簽鳥在言落月掌心上啾啾幾,居然還要伸長脖子去蹭蹭言落月的臉頰!

“它好愛!”言落月小小地驚呼了聲。

“你們好愛!”言乾倒吸口冷氣,單手捂住胸口,被這小兩萌物互相貼貼的場麵暴擊靈魂出竅。

至於桑戟,他雖然沒什麼,但胸口起伏的弧度變些,明顯是在緊急吸氧。

教你如何設置頁麵,快來看看吧!

言落月揉了揉掌心裡的毛團子,忽然想起件事來。

考慮牙簽鳥之所以會被冠上這個名字的原因,emmmmm……那個……

言落月警惕地看著桑戟,忍不住問道:“戟哥,你們族裡人手發牙簽鳥,不會真的為了用它來摳牙吧?”

要是這樣的話,這個看起來非常暖心愛的禮物,概就相當於人類社會裡,每個小孩子發了個挖耳勺?

桑戟:“……”

言乾:“……”

就連言落月掌心裡的牙簽鳥呼呼,在聽這話以後,都當場驚恐地蓬起了全身的毛毛!

麵著言氏兄妹“這也太變態了吧!”的眼,桑戟不由感陣千古奇冤。

他震驚地辯解道:“不會啊,沒人會這麼乾的。化人形以後牙縫那麼寬,牙簽鳥怎麼能鑽進去嘛!”

言落月狐疑地皺起了眉:“戟哥,你這個解釋……我怎麼越聽越覺,你其實有作案意圖啊。”

言乾:“實不相瞞,我也覺……”

桑戟:?

桑戟聲叫冤:“牙簽鳥般都用來送信或者找人,真的沒有鱷魚組會用它摳牙啊!”

不管怎麼,這會在掌心裡蹦蹦跳跳、啾啾喳喳的小鳥,迅速刷滿了人的好感度。

言乾在上手揉了幾以後,羨慕之情終於滿溢而出,噔噔噔地跑出去找言雨。

言雨正在曬書,看弟弟過來,心中還挺高興的,著衝他招了招手。

“乾弟。”

“雨姐!”言乾雙眼發亮,湊上來的第句話就是:“咱們龜族裡,有沒有了定年齡,就會發東西的規矩?”

言雨愣愣地看著他,沒能明白他的意思。

“什麼?”

但鑒於言乾直以來的高強行動,以及低弱的動腦,言雨的後背上,股不祥之感正在緩緩攀升上來。

“就是那個,黑吻鱷族會發牙簽鳥!”

言乾手舞足蹈,當場連帶比劃,用豐富的肢體語言彌補上了實物缺失的不足。

“咱們龜族呢,是不是應該也發點什麼?”

言雨思考了,解隨身裝著小零嘴的荷包遞言乾,疼愛地拍了拍他的腦袋。

“,發你袋雪花蠕蟲粉,去吃吧。這個腦子好。”

言乾拿著雪花蠕蟲粉,有點糾結地走開了。

又過了小會,言雨去檢視族地附近的捕魚點。

沒等她做完工作,陣歡脫的腳步聲,從她背後橫衝直撞而來。

頭看,果然又是言乾。

“雨姐。”言乾把吃空了的荷包還言雨,“我又想了想,是這樣的——咱們龜族了年紀,真不發什麼東西嗎?我不是小零食,我是指活的!”

言雨:“……”

孩子了,還怪不好哄的。

稍作思忖,言雨彎腰,從岸邊的漁網裡解條活蹦亂跳的小銀魚,拋言乾。

“喏,你,活的,拿去吃吧。魚也補腦。”

“……哦。”

言乾看看言雨,又看了看手中的小黃魚,情有點擰巴,但還是乖乖地聽話走開了。

在他背後,言雨微不查地鬆了口氣。

結果誰知道,沒久之後,言乾居然又來了!

言雨:“……”

言雨揉了揉眉心,無奈問道:“乾弟,這次又是為什麼?”

言乾自知這樣趟趟跑來打擾確實不太好,表情也有點不好意思。

但他還是堅持問出了自己的問題。

“雨姐,那個,咱們龜族真不發東西嗎?我是,不止是活的,還是特彆愛的那種!”

言雨:“……”

言雨感覺,自己已經看穿了言乾險惡的真實麵目。

——這臭小子根本不是來問龜族福利的,他分明是來蹭吃蹭喝的!

板起臉孔,言雨嚴肅地道:“會發啊。但這是龜話題,不能你聽。”

……什麼,龜話題?

你要是提起這個,那言乾的耳朵不就豎起來了?

這種驚險、刺激、沒準還禁忌又很擦邊的話題,最容易吸引青少年的注意。言乾不自覺地瞪了眼睛,目光轉不轉地看著言雨。

他的臉微微紅了:“什麼……什麼、龜話題?”

言雨皮肉不地看著他:“會發個龜孩子,你長以後自己去領吧。”

言乾:“……”

遭受了來自姐姐的致命擊,言乾摸摸鼻尖,默不作聲地小碎步溜走了。

他剛進房間,就看桑戟腿上坐著言落月,手上捧著牙簽鳥。發現言乾來了,桑戟居然還故意氣他。

“怎麼樣,你們龜族都發什麼啊?”

言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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