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站在原地,隻是微微側身躲避,任由身上挨了陶發發一道頭發。
想到今天大開界,居然到一個連大腦皮層都一塊鍛煉的體修!
眨之間,第一擊經襲至前。
這一下,讓她掉了三百點生命值。
對比起言落月高達一萬點的生命值,這道攻擊可謂很不夠。
一擊即中,滿場觀眾歡呼如雷,台下鑼鼓聲大振,紅飄帶舞更熱了。
而言落月頭頂的血條,當即減少了一小節。
少數人特彆強悍,修為然半步築基的,生命值堪堪近萬。
言落月現在的生命值,屬於煉氣修士中的頂尖血量。
但言落月心知,在煉氣修士之中,陶發發其實經做很不錯了。
畢竟,據她長久觀測,大部分煉氣修士的血量都在兩三千、三四千左右。
哪怕言落月站著不動,像木人樁一樣讓他打,陶發發都一連擊中三十多次,才能把言落月淘汰下擂台。
更彆說……
如果陶發發遇到的對手不是她,隻要能夠擊中對手十次上下,比賽就能決出勝負。
但是很不幸的,陶發發遇到的對手,是言落月。
畢竟一直保持著這個轉速的話,頭殼裡的小腦瓜瓤也受不住啊。
陶發發警惕地著這個小丫頭。
待陶發發陸續發起兩次攻擊後,言落月衝著陶發發招了招手,追道:
“道友,你做出這樣的攻擊前,是不是要先緩一下,蓄蓄?”
言落月替對手歎了口氣,忽然說了一句讓人聽不太懂、點高深莫測的話。
言落月:“那你知道嗎,我會回血的。”
從她挨了自一道頭發,仍舊麵不改色起,他就知道這個妖族小姑娘絕不是易於之輩。
“……你這個乾什麼?”
這件事一旦暴露出來,可能會讓體修大哥當場心態崩潰吧。
畢竟,在陶發發蓄的這段時間裡,言落月在上一擊時被削掉的血條,也按部就班地回滿了一半。
據言落月觀察,陶發發每次發起攻擊之前,都暫停一下,讓被攪渾的腦子澄清澄清。
隻是……該怎麼說呢……
這門功法和《龜息功》一樣,屬於專為龜族量身定做的內部教材。
每次用到這本功法的時候,言落月都會產生一種自堅硬無比的感覺。這一次,自然也不例外。
而這,還是在言落月運起任功法防禦,采取任積極應對的況下。
試驗過普通狀態下的生命值後,言落月又禦起龜族特的防禦功法《龜甲功》實驗效果。
但落在言落月身上,隻帶走了她-150的生命值。
然後,就像言落月之前試探出的那樣——
“啪”!地一聲,陶發發的頭發再次擊在言落月肩上!
煉氣修士蓄滿道的頭發,堪比鋼索,可以抽爛大片樹皮。
換成普通的對手,哪怕是個硬漢,也該疼齜牙咧嘴,或者臉色隱隱泛起蒼白了吧?
結果這小姑娘非但不哭不鬨,而且還……
在陶發發發起下一次攻擊的間隙裡,言落月自動回血150點,直接把這道攻擊造成的損傷給補滿啦!
擂台上,陶發發迷惑地著言落月,實在不明白為什麼這個小丫頭這麼耐打,挨了自好幾下仍舊若無其事。
陶發發這個選手,前期攻勢非常悍勇生猛,可謂傷敵一千,燒腦八百,走的應該是速戰速決路線。
但是,夜路走多了總會碰見鬼。擂台賽打多了,也總會碰見龜。
還目光中帶著憐憫地著他?!
言落月衷心建議體修大哥:“要不然,道友你就投牌認輸吧。”
而他每一次對大腦的旋轉和攪拌,可是切切實實地由自的腦花承受了啊!
陶發發吞了一口口水,經感覺到了言落月的邪門。
他今天輪到的對手,好是言落月。
體修的攻擊對言落月來說不起作用。
“……對不起打擾了。”
陶發發深吸一口氣,朝擂台邊緣走了幾步,又生生頓住。
他仍一絲不死心,忍不住追道:“我能不能知道,閣下到底是什麼妖族?”
言落月坦然回答:“龜族。”
但要是這麼回答,未免也太不給麵子了。
摸摸自的肩膀,言落月心安慰他,當場編造了一個善意的謊言:“你放心吧,感覺的,點癢癢呢。”
他抱著後一絲希望,朝言落月回過頭來,殷切地道:“剛剛的頭發……你真的一點感覺嗎?”
言落月憐憫地著他,心想自回血以後,真的一點感覺啊。
然後這條八尺高的漢子,就帶著滿臉的悲壯之,自從擂台邊緣跳下去了。
司儀持擂台賽許久,也是第一次到這麼神奇的發展:堂堂一個體修,居然被小姑娘靠消極對戰的方式給硬生生熬走了!
陶發發:“……”
體修聞言,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攥緊了拳頭,顫聲道:“……對不起,打擾了,告辭。”
觀眾間響起太多歡呼。
他們中的大多數,還在哀悼自壓在陶發發身上的賭金。
他瞪睛呆了一下,才慢半拍宣布道:“本場擂台戰,口口口勝!”
言落月微點頭,對四麵八方示意。
這句話頓時激起了桑戟靈魂中的條件反射。
他緊跟著叫道:“我妹妹,這也是我妹妹,咱妹妹真厲害啊!”
唯言乾和桑戟,在人群中異軍突起,像是冬日屋簷下倔強的兩根冰溜子,歡呼著高舉雙手站了起來。
言乾喜悅地叫道:“這是我妹妹!我妹妹真厲害!”
她現在願意相信,對方當時確實隻是說順嘴了。
言落月獲勝利,準備下台,忽然被司儀當麵攔住。
所人:“……”
特意收攤過來比賽的尹忘憂:“……”
繼續守擂……也不是不。
剛剛的那場比賽裡,言落月隻對自的血條做了初步試驗。
“怎麼?”言落月征詢地向對方。
司儀滿麵容地和她解釋:“是這樣的,口口口擂,恭喜您獲本場比賽的勝利。不知您願不願意繼續守擂?”
“如果您願意的話,我們會為您安排旗鼓相當的新對手。今晚若是能接連成功守擂三場,我們還另禮品相贈。”
言落月想了想,點點頭:“那我再繼續打一場吧。”
她還好幾門功法用到,好可以趁今天試試效果。
出言落月眉中的意動之色,司儀連忙補充道:
他生就一對粗壯的膀子,滿臉橫肉,連眉目間都染著一層煞氣。
剛一走上台見到言落月,石剛就衝她咧開了嘴角。
“好的,請稍後,我們這就為您安排。”司儀保持微道。
第場擂台賽的對手很快出場,同樣也是一位體修,大名石剛,外號石金剛。
“就這麼乾,石金剛,讓我們贏!”
“我壓石金剛,我壓三顆下品靈石!”
“陶發發的事我在後台聽說了,他也是腦子不好。就算你是龜族抗揍又怎麼樣,想讓你輸可太簡單了。”
言一出,台下眾多賭輸了錢的觀眾,紛紛大聲叫起好來。
他抄出自剛剛贏來的所靈石,全部壓在“擂口口口”那一邊上。
言乾堅定地大喊道:“我妹妹是無敵的!”
“讓她輸,讓她輸!”
群聲鼎沸之際,受到擂場氣氛感染,言乾單龜匹馬,一左一右頂開十來個觀眾,悍然衝到下注桌前。
頂著周圍觀眾不善的怒視目光,桑戟很快也擠進人堆,勾著哥們兒的脖子,把他往後麵的觀眾席上拖。
他一邊拉著言乾倒退,一邊著說道:
在他背後,桑戟大叫道:“我,我,咱!”
錯,經過之前尹忘憂的插曲後,桑戟現在無師自通,經學會了縮句!
這種態度,著實感染了一批人。
人轉了轉睛,想了一會兒,本來想押石剛的手,也拿著靈石往“口口口”的名字上放去。
“剛剛迎來的錢,我們都壓上了。如果妹妹輸了,這些錢算是物歸原。如果妹妹還是贏了,料想諸位那時應該心服口服。”
桑戟的語氣太淡定,仿佛既不在意錢財,也不在意這場比賽的結果。
所人:“……”
司儀原本要宣布比賽開始,但台下的這個插曲,吸引了他的注意。
還人對自之前賭輸的靈石耿耿於懷,大聲叫囂道:“你們兩個到底是誰,報上名來!”
“哦,我叫吅吅吅。”桑戟麵不改色地說道,“這是我兄弟品品品,我倆都是口口口的哥哥啊!”
“我明白了。”司儀穩重地點點頭。
下一刻,他唰啦一聲撕開一張傳訊符,對著符紙那邊說道:
他小步上前,特意先言落月:“抱歉,打擾您醞釀狀態了。但請台上的兩位客人,是您尊貴的親朋嗎?”
“他們是我哥哥。”
司儀持擂台賽這麼多年,和經驗無一欠缺。
他說,自各色各樣的擂見過不少,但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命裡欠揍的觀眾!
“丁庚,你去阻止那兩位貴客,請讓他們不要再繼續挑逗其他觀眾緒,好再給貴客們換個包廂。”
不然的話,一會兒很可能會發生“妹妹口口口在台上打擂,哥哥吅吅吅和哥哥品品品在台下被打擂的觀眾打”這樣的慘案。
他一個朝下猛紮,兩條結實的胳膊緊緊環住了言落月的小腿。
——錯,這是石剛的戰術,也是他剛剛敢於自信宣揚“讓你輸可太簡單”的緣由。
處理好這個中途發生的小意外,司儀麵不改色,宣布了比賽開始。
就在“始”字出口的下一瞬,隻見石剛迅猛地衝向言落月。
活擂的話,隻要把對手趕下擂台就算贏。
所以石剛拿定意,開場就是一個先聲奪人的抱摔。他想把這小姑娘攔腰掄起,直接丟往台下便是。
既然經這小姑娘原身是個龜族,非常耐打,那他為什麼還要打她呢?
那不是取之短,攻彼之長嗎?
好,接下來他把這小丫頭拔地而起——拔地——拔?
嗯?為什麼他拔不起來人啊?
雙臂鎖住言落月小腿之際,石剛心中猛然一喜。
抱住了!
其實這門功法用的時候,還是在龜族成長期後期。
那時候,龜龜們的本體經長很大,一個個形如磨盤。
倘若他肯謙遜一點,學著剛剛陶發發的模樣,把這個題出口,言落月就會告訴他:因為這是他們龜族的功法啊。
——《不動如龜》,龜族內部流傳功法之一,可以讓功法的使用者穩如泰山,屹立在原地。
言落月雖然目前隻是個小龜,但不妨礙她把這門法訣練滾瓜爛熟。
所謂,用不上的功夫,隻用對的地方。
到那時候,他們完全可以衝對手來一個泰龜壓頂,接著禦起《不動如龜》。
任對方如掀撞,大龜們巍然不動,直到把對方壓成餅餅,可對敵人造成粉碎性打擊。
“噠噠噠噠噠噠——”
不要誤會,這不是言落月拳頭落下的聲音,而是她出聲給自的拳頭配的音。
就像現在,石剛經對著言落月用出拔蘿卜的道,仍然無法撼動她穩穩踩在原地的雙腿。
而就著目前的姿勢,言落月倒是可以很輕鬆地雙手交替出拳,對著石剛的後腦一陣爆錘。
言落月“噠噠噠噠噠”地暴擊了對方一陣,嗓子稍微點乾,連忙擰開腰間的竹杯喝了口水。
雙方暫時分開,彼都感覺對方是塊難啃的骨頭。
雖說言落月打不出沈淨玄剛猛的伏魔風采,但她也是要牌麵的!
體修吭哧吭哧地拔了一會兒,累臉紅脖子粗。
她伸長脖子,瞄了一石剛的後腦,發現在挨了自上百拳後,這人的腦袋隻腫起了一小圈:“你腦殼好死板啊。”
四目相對,激起一陣電火花似的劈啪戰意。
石剛甩甩胳膊,深吸一口氣:“你好沉啊。”
言落月揉揉拳頭。
但關鍵是,耗下去任好處啊。
他跟小丫頭磨蹭的時間,經夠他再跟彆人打三場,多賺三場的錢了!
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石剛再動,勉強道:“不然,我們申請打平吧。”
他不是不能繼續跟這個小丫頭耗下去。
言落月後揉了一下拳頭。
隨著血條漸漸複原,她略帶酸痛的雙拳,也恢複了平時的舊觀。
言落月想了想,堅決搖搖頭:“打平。要是你覺堅持不住的話,可以投牌認輸。”
“哦?”石剛譏著挑起嘴角,“我承認你確實能拖住對手。但你的拳腳,我經見識過了。就憑那不痛不癢、捶背似的道,你能把我怎麼樣?”
這本功法在龜族中的名字,叫做《神龜小旋風》。
但言落月小時候,曾在“神龜”字上留下了太多的社死場麵。
“其實,我還一招……”
石剛神色一凜:“不妨報上名來?”
石剛:“???”
等一下,牛頓是誰?
而且考慮到這門功法施展時的狀態,在私下裡,言落月一直都稱其為——
“《牛頓的棺材板蓋不住了》。”言落月淡定地點點頭,“這,就是我這門功法的名字。”
還,為什麼儘管隻是第一次聽聞,但他感覺這個名字裡充滿了量?
言落月:那當然啦,畢竟“牛(n)”是個學單位。
初中物理告訴我們,1n=1kg·m/s2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