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章 肆個太陽 02(1 / 2)

第43章

肆個太陽02

被武器指著的乘客們,按照匪徒的要求舉起雙手,然後就有掏出黑色口袋的匪徒朝著乘客們走過來。一名身高有兩米的大塊頭匪徒拿起空姐播報用的話筒抵在唇邊,以極為低沉平緩的聲音安撫驚慌失措的乘客們。

“不用緊張,我們隻是想要賺一點零花錢,順便找個人。那可是一個很糟糕的家夥,做了一件很不好的事情,所以我們的老板現在想要找他談談。不過這個家夥太能跑了,也沒有任何道歉的態度,所以老板就把我們派了出來。“大塊頭的同伴們聽他說的話全都哈哈笑了起來,似乎覺得他說的很有意思。

大塊頭毫不在意的聳聳肩膀,露在外麵的肌肉鼓動著有力的弧度,“希望大家能夠好好配合我們,這樣也能夠減少不必要的衝突,感謝大家的合作,我們也不想發生太多流血事件,好人一生平安。”

這些人說的是英語,不過大家都能聽懂。

聽匪徒說“不想發生太多流血事件”,大多數乘客稍微放鬆了一些,在其他匪徒拿著口袋過來讓他們給錢給首飾的時候也都比較順從。

帶頭的匪徒站在被捆起來的空姐旁邊仰頭看了一會,突然抬步走到了喬一跟前,“你好女士,你的身上有一種非常特彆的氣質,是的一種熟悉的感覺,可以請你到前麵去站著嗎?我怕一會不小心你的胳膊和腿上就要多幾個弓單孔出來。”

喬一身邊的畢若軒聽見匪徒頭子的威脅想要動手,但喬一抬手按住了她的肩膀。

“沒有問題。”喬一說。

然後她就以一種極為自然的姿態走到了機艙前麵,任由匪徒將自己的兩隻手綁在了一起。

見喬一這麼配合,匪徒頭子非常滿意,他的藍眼睛裡湧現笑意,隻是這笑分不清是讚賞、得意還是嘲笑,他隻是說:“你做了一個非常正確的選擇,起碼你暫時保住了自己的性命。”

眼見一切都按照自己所想象的情況發展,匪徒頭子也多了幾分談性,他岔開兩條腿,將兩隻手在腹部交疊站在那裡,眼睛在整個機艙中搜尋,同喬一閒聊起來,“中國人就是一群小偷和強盜,而且還耳邊喜歡耍流氓,做過很多不好的事情,卻還是喜歡笑嘻嘻的假裝好人。他們對內宣傳自己的鐵血硬漢形象,對外卻是一群慫包,嘿!沒錯,就像是你這樣的……我想起來了,你的身上有一種我非常熟悉的中國軍人的感覺。”

匪徒頭子扭頭掃了喬一一眼,“一個當兵的女人,嗬嗬。”這笑聲中的不屑顯而易見。

麵對匪徒頭子的嘲諷,係統團子氣鼓鼓的掏出了光做的小錘子就想要飛過去給他好看,不過在係統剛從喬一口袋裡爬出來的時候,就被喬一抓了回來。

喬一的臉上出現微微笑意——這麼明顯的笑出現在喬一臉上簡直令人震驚,其他不了解喬一的人不覺得,但原本想要搞事情的畢若軒和係統一下子全都乖巧下來,不再做

什麼小動作。

“你是說最近美國運往中國的蘋果全都被退回去的事情嗎?還是前不久美軍將最新型號的無人偵察船派往我國領海被俘虜的事情?”喬一極為好脾氣的解釋,“蘋果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你知道麵對這些外來的商品,我們國家的領導人要為了國民安全考慮,海關也會把控的較為嚴格,每一顆蘋果都必須要過了質檢、安檢才行。美國的蘋果被退回去,並非是我們的無理取鬨,而是自身質量沒有過關。與其因為這件事情埋怨中國人不同情麵,不如反省一下自己是否做好了在質量和安全方麵的把控。”

這話說得匪徒頭子眼睛裡的笑意都淡了下來,一雙眼睛也不再在機艙裡掃來掃去,而是將視線落在了喬一的臉上。

喬一微微側首,看了一眼機艙裡的情況,繼續說:“至於無人偵察船被俘獲的事情,這就更沒有說中國人是小偷、強盜、耍流氓的道理了。你也知道那是美國的偵察船,但它卻從公海一路深入我國領海,到底是何居心?如果不是中國心胸寬廣,怕是已經可以上升到戰爭層麵。隻是將它俘虜而非擊沉,還是看在我們兩國之間深厚友誼的麵子上。”

“……我不是美國人。”匪徒頭子咬著牙根說。

喬一微笑看了匪徒頭子一眼,這一眼明顯在說,咱們都知道的事情就不要假裝了,“您說話的時候是美國北部口音,其他幾位開口的人也是以北部居多,還有南部口音的人,我對這些正好比較了解。”

“我都忘記了你們中國軍人喜歡學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現在連美國各地的口音都要了解了嗎?”匪徒頭子沉下臉來,“就算我們都是來自美國那又怎麼樣?你說我們兩國友誼深厚,可那艘無人偵察船的事情難道不應該在發現之後歸還給美國嗎?美國已經向你們中國解釋過,那艘無人偵察船的駕駛與導航出了一點問題,才會一路跑到了中國領海裡麵,美國這邊可不是故意的。”

喬一唇角的笑意愈發明顯,笑起來的喬一看起來毫無攻擊性,整個人的棱角似乎都軟和下來,“為了如今來之不易的和平還有我們兩國之間的友好關係,無人偵察船肯定會還給你們,隻是……你知道,中國是一個非常講究規矩的國家,不論做什麼事情都要一道又一道的手續來,等到上麵的審查通過,條令批下來之後,那條船才能夠歸還,這真的是一件沒有辦法的事情。

“另外還有兩點需要說明,第一,我並不是中國軍人。”起碼在這個世界不是,“第二,請不要歧視女兵,要知道女人能頂

半邊天,這是我們中國的一句話。至於美國……如果被其他女性知道你說了什麼,你可能會被女性權益保護協會告上法庭吧。”

即使匪徒頭子帶著頭罩,但所有看著他的人都可以感覺得出來他現在的臉色到底有多糟糕,那雙等著喬一的眼睛裡麵分明寫著“強盜、流氓、小偷、惡毒、不可理喻”等等字樣。

就連係統團子都用一種極為驚奇的目光注視著喬一。

在係統遇見喬一的時候已經是末世,那個時

候的喬一更多精力都放在喪屍、平民和士兵的身上,就算有需要跟上級軍官或者政客相互溝通的地方,因為大家的目標極為一致,所以也不存在什麼不可調和的矛盾。即使需要扯皮的時候,喬一的手下也有專門負責這一塊的兵。

至於跟國外其他國家勢力接觸的情況倒也有,但次數並不多,而且多以“救助”為任務目標。

結果這麼多年下來係統還沒有見到過喬一表現出這樣的一麵。

明明喬一的臉上掛著難得的笑容,說出來的話也是和和氣氣、有條有理,聽起來就特彆的為彆人考慮、講道理,然而這些話組在一起,卻硬是把麵前這位匪徒頭子氣得臉都紅了,一副想要當場將喬一乾掉的表情。

係統有些擔憂的飛到喬一身邊,想著自己身體的防禦力比較高,如果這匪徒頭子真想動手的話,它還能夠幫忙擋一下。

不過……

也許喬一不會需要它幫這個忙。

在這個方麵從來都沒有幫忙成功過的係統稍微有些泄氣,但它並沒有退縮,依舊緊張的盯著沉默壓抑猶如快要爆發前的火山的匪徒頭子。

“頭兒。”在整個機艙裡都轉了一圈匪徒手下走了回來,他站在匪徒頭子身邊稍微壓低了聲音說,“我們要找的那個人不見了。”

匪徒頭子的注意力頓時被轉了過去,“在飛機起飛之前確定沒有離開吧?”

“沒有離開。”之前拿著話筒的大塊頭也走了過來,“這一點可以確定。”

“所以這個家夥是在我們出現的時候偷偷躲起來了?”

一架飛機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除了駕駛室、機艙和堆放行李的地方以外也沒有多少地方可以躲藏,除非對方有本事跑到飛機下半部分全都是機體結構所在的地方,可躲在那裡天知道會不會死了都沒人發現。

現在心情極為糟糕的匪徒頭子狠狠皺著眉頭思考了片刻,手一揮突然指著原本小張所在的位置高聲問:“有誰知道這個位置上的人去哪裡了?”

這一班飛機上的人很多,幾乎所有位置上都坐了人,所以有那麼幾個位置沒有人是非常明顯的。

乘客們順著匪徒頭子的手指的方向看去,一個個的臉上露出茫然的神色,隻有原本坐在喬一身後位置上的小朋友瞪大了眼睛,然後眨了眨,看似有些害怕的把自己縮成一團悶不啃聲。

他的個子太小了,所以縮在那裡也沒有誰看得清。

匪徒頭子帶著幾個人走到了小張位置跟前左右看了看,又伸手摸

了一下座位,他掏出武器砸在椅背上,開始跟周圍的人詢問。

“喂,你們看見了嗎?”

“你們呢?”

“都沒有看見嗎?”

“這裡之前那麼大的一個活人去哪裡了都沒有看見嗎?”

眼見著匪徒頭子的聲音中戾氣越來越大,其他的乘客們噤若寒蟬不停搖頭。這裡之前確實有人,但在這些匪徒們出現之後那個人去了哪裡卻也沒有誰發現。

匪徒頭子見這

樣不行,突然把木倉收了起來,反而從靴子邊緣抽出一把血槽很深的匕首出來,抬手就紮在了椅背上,“再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好好回憶一下這裡的人去了哪裡。如果繼續不合作的話,我並不能保證我的兄弟們做出什麼事情來。”

話音落下,其他匪徒紛紛將手中的武器舉了起來,對準了周圍的人。

這模樣嚇得被武器指著的乘客們驚恐無助的搖頭,還有心中恐懼崩潰的女孩哭了起來,有一位坐在不遠處的孕婦突然發出疼痛的□□。

不耐的匪徒頭子轉頭一看,眼睛裡的煩躁已經快要溢出來了。

“你知不知道在這個時候不能刺激我啊?”匪徒頭子說著,抬起手來就要把手中的匕首對著孕婦扔過去,喬一位置後麵的小朋友突然大叫一聲,“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那個哥哥去哪裡了!!!”

土匪頭子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把這小子拎出來。”

“不要過來!不要碰我的兒子!”小朋友的父親擋在匪徒身前,麵上的表情又恐懼又憤怒,一雙眼睛赤紅。

匪徒扯了一下發現竟然扯不動,便把木倉抬了起來,極為果斷的就要扣下扳機。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飛機突然震了一下,所有站著的人晃得差點趴到地上,站著的乘客們紛紛發出驚慌的聲音想要伸手抓住什麼東西穩住自己的身體。

也就是在這一瞬間,匪徒頭子突然感覺自己的麵前旁邊好似吹了一陣風,然後他就發現自己整個人的視角發生了改變,在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頭已經砸在了機艙的地麵上。

他看見原本應該被捆住雙手站在前麵的喬一不知何時出現在自己所在的位置,且沒有任何人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就在其他匪徒尚未知覺的時候,坐在位置上的畢若軒也動了。

她把手伸了出去抓住了那個想要開木倉的人的手腕,那人頓時發出一聲慘叫,抓在手裡的木倉從手中脫了下去。

他驚恐的瞪視著畢若軒這個看似毫無攻擊性的柔弱女孩,“我的手!你們這些該死的中國人!”對所有的西方人來說,中國人大概是一個從外表到內裡都很有欺騙性的種族。畢若軒這個怎麼看都是一個未成年乖乖女的中國女孩,一雙手上竟然有這麼大的力氣。

然而畢若軒可不僅僅隻是手上有力氣而已。

飛機的震動並沒有持續很久,可是在這震動停止的時候,原本站在走道上的匪徒已經倒了一大半,大多還是畢若軒出手打暈的。

任何習

武的人都知道,要用多大的力氣、攻擊人體的哪個位置,可以輕鬆將人擊斃或者擊暈——也許對力道把我沒有那麼精準的新手來說,擊斃可能會更加容易一點——畢若軒完全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招招都奔著這些帶著頭罩的壯漢匪徒頭部去。

跟這些匪徒布滿肌肉、極為壯碩的身材相比,他們的頭部反而是攻擊起來較為輕鬆的地方。

走道上剩下來的那些匪徒,則是眼看著有機可乘的乘客們一擁而上,將木倉支奪走,硬

生生用人海戰術把他們撂倒的。

至於站在機艙前麵那些手持武器的匪徒,早就在飛機震動之處便被喬一擊倒在地了。

整個搏鬥的過程並不算長,為了可以活命,鼓起勇氣同匪徒搏鬥的乘客們也是下了死手,怎麼狠怎麼來,戳眼睛咬腮幫、掰手指的全都有,立圖在最短時間內解決戰鬥,生怕這些匪徒不小心開木倉走火。

要知道這裡可是飛機上,而飛機此刻正在萬米高空。

天知道這些子彈會不會把飛機殼打破,破了他們這些乘客可全都完了。

乘客們狠起來的時候是真的狠,可當把這些匪徒全都製服之後,一個個後怕全都湧了上來,不少男士麵色蒼白的發抖,女士們一個個小聲抽泣起來,而那位孕婦一把抓住了老公的手。

“老公……”

老公安撫她:“老婆沒事了。”

“不是老公,我跟你說個事情,你不要慌……”老婆抖得有點力量,臉是雪白雪白的,“我可能要生了。”她的腿上是不停滑落的養水,將腳下的地麵全都浸濕了。

老公:“……”

老公;“…………”

老公突然扭頭對著其他乘客大喊:“……我老婆要生了!!!”

原本還在害怕的乘客們一個個提起心來,有過生產經驗的婦女們一個個從自己的位置上走了出來,讓其他男士走遠點,彆把孕婦圍著,然後不停詢問有沒有醫生在飛機上。

有男士遲疑的開口說:“我是醫生。”

“快過來幫忙!”大家不停催促著他。

那位醫生有些茫然的說:“可我隻是一個外科大夫,不是產科大夫啊!”

“要是剖腹產的話就算是外科手術了吧!”一位著急的婦女對著醫生喊了這麼一句,而這位醫生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就算是要做手術,這飛機上也沒有手術室的無菌環境啊!

然而事急從權,最後他還是跟著一起過去為這位即將臨產的孕婦幫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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