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珍,你今天要和朋友看電影?當然,能和朋友一起出去玩很不錯,但是要注意安全。你在哪家電影院?我還是讓克林特來接你。”
看著托尼麵色猙獰,聲音卻十分溫柔甜蜜,布魯斯做出了一個口型:“虛偽。”
托尼也做口型道:“那是因為你沒女兒。”
安珍道:“不、不是,好吧,是,但是還有米歇爾和內德。米歇爾拿到了《緊急行動》紐約首場票,我都沒有搶到……唔,正好明天周末,我就想今天和朋友一起去看。說不定能給我一點靈感?”
“《緊急行動》?”賈維斯立刻把電影簡介投影出來,托尼裝作一副很熟悉的樣子,道:“華國描寫他們軍隊中服役的變種人特種兵小隊的故事?哦,對了,你一直想拍一部類似的電影?去看看也不錯,我想或許你第一部電影可以拍隊長在二戰時候的行動?去吧去吧,電影院和場次發給我,到時候我們還是來接你,順便幫你把同學送回家。太晚了,男孩子就算了,女孩子還是有點不安全。”
安珍道:“彼得和內德說會送我們回家。”
托尼:“他們還得繞遠路呢,也沒有車。聽我的,kid。”什麼?還想送我家姑娘回家?看完電影然後送回家?這是哪年老套的青春電影套路?
托尼掛斷電話之後,娜塔莎不讚同道:“托尼,這對珍而言是多好的機會,即使是四個人一起看電影。”
托尼道:“我又沒說不讓他們一起去看電影,隻是擔心他們的安全。現在紐約可不太平。”
娜塔莎:“安珍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彼得就是新出現的蜘蛛俠,他還不能保護同學?我覺得托尼,你若是告訴珍,彼得是蜘蛛俠,她或許就不會認為自己超能力者的身份會是談戀愛的阻礙了。”
托尼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然後兩個小孩子組成一個青少年超級英雄組合嗎?不!絕對不!雖然我不乾涉珍的戀愛,但是彆想我會為他們掃平障礙!”
其他男人們紛紛點頭。
娜塔莎歎氣。
可怕的父愛。
好吧,現在無論是斯塔克大廈裡的超級英雄們,還是韋恩莊園裡的蝙蝠一家,都知道彼得是蜘蛛俠了,隻有安珍不知道。
這不怪小蜘蛛掉馬甲掉得太快,實在是當自詡為長輩,控製欲極強的鋼鐵俠和蝙蝠俠稍稍查了一下安珍暗戀的彼得·帕克同學是否有不良癖好,會不會讓他們的小姑娘受傷的時候,對遮掩身份其實並沒有太上心,每次當完紐約市民的好鄰居後,就直接以蜘蛛俠的身份蕩秋千回房間,在房間裡才換衣服的小蜘蛛,想讓布魯斯和托尼不知道他是蜘蛛俠都難。
托尼:這傻孩子……
布魯斯:我覺得他需要更多警惕性訓練……
正因為圍觀了小蜘蛛的義警行為,以及在這些行為下彼得·帕克同學遮掩不住的傻白甜,托尼和布魯斯沒有製止安珍繼續暗戀這個男孩,並且布魯斯還出手製止了三隻羅賓鳥的挑釁。
不過讓他們主動幫忙,那是不可能的,永遠也不可能。
在商議完和斯塔克工業的合作,布魯斯回哥譚之前,提醒托尼:“你最好把那個蜘蛛男孩納入自己羽翼下,雖然我知道你不想讓未成年承擔太多責任,但是他既然已經選擇了這條路,沒有人引導,他肯定會失去很多。”
最了解你的人,自然是人設和你撞了的人。
托尼歎氣:“我知道,我會找機會接觸他的。他現在的行為實在是太危險了。”
布魯斯點頭:“紮塔娜說,她觀測到了異樣的空間波動。戴安娜證實了這一點。上次她們觀測到這一點,就是我們兩的世界突兀的融合在一起的時候。或許珍的係統又有什麼動作了。”
托尼眉頭緊蹙。
..................
安珍掛斷電話的時候,因為強化過,所以聽力特彆好的彼得眼睛在放光。
他對著安珍眨了眨他那好看的棕色大眼睛,安珍也眨了兩下她漂亮的深棕色眼睛作為回應。
彼得:是不是斯塔克先生!
安珍:是啊是啊就是托尼!
內德無語的看了米歇爾一眼:你覺得我們還需要給他兩當催化劑嗎?這眉來眼去的,根本不需要我們了吧?
米歇爾翻了個白眼:但是他們又蠢又慫,連約會都得我們創造機會。
內德覺得心情很沮喪。我一個單聲狗,為什麼要給快要現充的夥伴創造機會?誰能可憐可憐他?
內德內心的惡魔蠢蠢欲動,他很想插在這兩人間當電燈泡,阻止這兩人眉目傳情。
然後內德就被米歇爾拖走了:“我們去買飲料,你們兩先進去!”
當彼得和安珍進入電影院之後,米歇爾發來短信:“內德下樓梯的時候腳扭了,我送他回家,你們兩繼續看,不用管我們。”
彼得:“什麼內德腳扭了被米歇爾送回家?”這角色定位是不是有點奇怪?
彼得想了想,恍然大悟:“我就想內德怎麼突然對沒有美女的電影感興趣,原來他是拿我打掩護,他在追米歇爾對吧?!”
識穿了米歇爾的意圖,正在臉紅的安珍:“……”不,他們兩是在為我們創造機會QAQ,彼得果然完全沒有意識到我是和他同齡的女性,我們兩單獨看電影其實有些曖昧嗎?
安珍強打著精神:“可、可能?我不太清楚。還看嗎?”QAQ雖然她已經決定堅守暗戀的心,不會(敢)告白,但是還是有點難過。
“看啊。”彼得道,“不過他們沒買飲料,我先出去買飲料?”
安珍稍稍鬆了一口氣,道:“你渴嗎?我不渴。”
彼得道:“有一點,我先出去一下。你想喝什麼?”
安珍道:“果汁就成,隨便什麼果汁。謝謝。”
彼得趁著電影還沒開始,先離開買飲料。
出了放映室之後,彼得臉上平靜的表情立刻變得咬牙切齒,他打電話給內德,內德立刻接通了:“腳扭了?”
內德:“沒,我已經在回家的公交車上了,被米歇爾拎著領子拖到公交車上的。我覺得她可能是個變種人!”
彼得:“嗬嗬。”
內德:“好吧,是我和米歇爾商量好的,給你創造機會。夥計,彆說你自己還沒發現你喜歡安珍。你還想說麗茲才是你的女神嗎?”
彼得:“……我掛了,你回家小心。”
彼得臉上的笑容製止不住。他拍了拍自己的臉:“冷靜,小夥子,你現在已經不是懦弱膽小的書呆子了!你連黑幫火拚都見識過,還怕一個小小的約會場麵嗎?即使你喜歡的女孩的長輩是鋼鐵俠和美國隊長也不用緊張。”
然後彼得蹲在地上使勁揉頭發:“不緊張才有鬼了!那可是斯塔克先生和隊長!珍會不會認為我為了接近斯塔克先生和隊長才……天啦,其實我早該行動的,現在這樣好像有點說不清了?我覺得我前途坎坷,的確很像居心不良……”
彼得碎碎叨叨碎碎叨叨,直到他注意到旁人奇怪的目光之後,才滿臉通紅的去買了飲料和爆米花,匆匆進了放映室。
這時候片頭曲剛響起。
“我買了一點爆米花。”彼得道,“原味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歡?或許你喜歡更甜一點的?”
安珍小聲道:“安靜,電影已經開始了。我喜歡原味的。”
彼得也壓低聲音:“那就好。還有……蘋果汁。”
安珍接過果汁,抿了一口,眼睛彎了起來。
這一定是三分糖,她最喜歡的甜度。
這種湊巧真是太甜了。
安珍品著自己才知道的小小的幸福偷著樂。
彼得時不時的側過臉偷看咬著吸管,眯著眼微笑的安珍,一顆心撲通撲通震得耳膜好像都有點疼了。
彼得第一次注意到安珍,是高中入學那天。一個帶著黑框眼鏡也遮不住眼鏡後水汪汪大眼睛的可愛姑娘問他路,然後他發現和這個可愛姑娘是和他一個班級。
他對安珍的第一印象,就是一個長相很可愛,感覺年紀和外貌很不一致,新學校第一個和他說話的好姑娘。
之後,他和安珍的交際並不多。
安珍很文靜,他又不擅長和女孩子說話——好吧,不止女孩子。他在學校裡幾乎和除了內德之外其他人都不怎麼說得上話。結果他和安珍同學這麼久,幾乎沒怎麼聊過天。
雖然交流很少,但他一直關注著安珍。
畢竟安珍是唯一對他態度非常好的女孩子。她會對自己微笑,會在得知成績的時候誇自己厲害,會用她軟乎乎的聲音對自己說“帕克同學早上好”。
他知道安珍也很喜歡鋼鐵俠和美國隊長,他們偶像相同;他知道安珍也是孤兒,而且她還不像自己一樣有叔叔阿姨照顧,而是被彆人資助才能上學,這一點有非常壞的女孩在背後編排她的很不好的壞話;他知道安珍很擅長寫文章,生活花銷大部分都是來自稿費;他知道安珍住在皇後區,和他很近,附近的居民都很喜歡她,都很照顧她……
彼得像普通男孩一樣,嘴裡最喜歡的女神當然是來自啦啦隊,比如啦啦隊的隊長。但那就和雜誌上和電視中的女明星一樣,也就是僅僅停止在“喜歡”上。
他其實心底一直裝著一個和他一樣喜歡學習,一樣……是個孤兒的女孩。
父母雙亡並非沒在彼得心中留下任何痕跡。他也自卑,也難過,即使叔叔阿姨對他彷如親子,也不能彌補他內心關於父母的渴望。
可越了解安珍,彼得就越唾棄自己的陰暗情緒。或許從人的不幸中對比出自己的幸福不太好,但他的確從中感覺到了愧疚和勇氣。
安珍在福利院長大,這麼可愛的她,卻沒有得到好人家領養,一直靠著資助和稿費,過上了不算特彆差的生活。她成績好,脾氣好,又熱心腸,但又不是無底線的軟弱。在她知道有人說她很過分的壞話的時候,安珍直接將這件事舉報給了校領導,同時表示要告那幾人誹謗和種族歧視,在橄欖隊員們商量要怎麼幫助他們可愛的小妹妹的時候,就讓那幾人背了學校處分和警告之後,灰溜溜來向她道歉。
彼得當時想,安珍實在是太帥了。橄欖球隊那幾個人還將安珍當什麼都不懂的小妹妹,真是瞎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