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蟬鳴聲此起彼伏,明月掛在枝頭,清風拂過大地。
喬兮枝在自己屋子裡看了半天平安扣,也想不出個所以然。
直到她握著平安扣睡熟,她不知道,那枚平安扣在黑夜裡晃過淡淡光亮。
第二天清晨,空氣薄霧縷縷,村莊炊煙嫋嫋。
喬兮枝早睡早起,她推門出來,照舊在樹下編竹器的喬老爺子抬起頭。
“嬌嬌,今天又起這麼早?”
他孫女已經不是以前的孫女了,連床都不賴了。
“爺爺起得更早。”喬兮枝微彎眼尾淺笑。
喬兮枝洗漱完,跟老爺子說了一聲:“爺爺,我要去晨跑,不用等我吃飯。”
昨天晚上喬子軍說今天不用撿柴,那柴還能用一天。
所以喬兮枝給自己找了個增強體質的方法——晨跑。
跑步是又簡單又有效的。
喬老爺子欲言又止,最終還是點頭:“去吧。”
喬兮枝今天紮了個高馬尾,跑起步來一搖一晃,精神氣十足。
她沿村子的小路跑,跑出村子,跑了差不多三公裡左右,體力不支停下緩氣。
跑步需要循序漸進,得慢慢來,一口氣吃不成一個大胖子。
喬兮枝走路返回,路過常青河。
河流跟名字一樣,河水青綠,河邊還長了幾棵楊柳,柳枝低垂在上方,微風一吹,蕩漾起層層漣漪。
喬兮枝站在河邊,一段記憶浮現。
是原主救許墨的那段記憶。
當時,有三個人在場,在河裡腿抽筋的許墨,在河邊折楊柳枝的喬兮枝和林雲霞。
兩個小姑娘看見村裡的那個野.種溺水,第一反應不是救人,而是撒腿就跑,也不喊求救。
林雲霞跟原主說:“嬌嬌,剛剛我們見死不久,他要是真死了怎麼辦?”
原主也慌了神:“我不知道。”
林雲霞忽悠著她:“你不是會遊泳,你先去救他,我去喊人。”
原主猶豫不決。
林雲霞刺激她:“萬一他真死了,做惡鬼來找我們,你不害怕嗎?”
最後,喬兮枝先去救許墨,林雲霞去喊人。
原主在逃離現場和良心不安中反複掙紮,最後鼓起勇氣去救了男主,可惜她沒救到男主就暈了過去。
而她成為男主的白月光,可能正是因為她救過男主。
喬兮枝隻盼望著,現在她還沒成為許墨的白月光。
男女主、知青、家暴男這些都是她需要遠離的對象。
她需要做的就是守護好喬家人,改善貧苦的日子。
但很多事情往往都是不如願的,她剛想著遠離許墨,下一秒,她就撞見了許墨。
許墨背著一個類似喬兮枝昨天背過的背簍,隻不過背簍很老舊,看起來用了很久。
不像喬家有個竹器師傅,背簍能時常換新。
他的樣子看起來是要上山去,至於去乾什麼也就不得而知。
按道理來說,兩人都有救人與被救的那層關係,見麵打個招呼很正常。
可偏偏,兩人除了對視一眼以外,沒有任何交流。